出了大門,溫檸第一時間就給家裏打了電話,溫國印和薄明理一樣,一直都保持著清晨看報紙的習慣,所以溫檸特地讓蘭姨將今早上的報紙收都起來,總之,就是不能讓在家休養的溫國印看到報紙就行。
掛斷電話,溫檸眉眼就冷了下來。
剛才雖然隻有半個人頭,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陸謹非。而且,要是沒記錯的話,那被折起來的另外一邊應該是。
這張照片,是陸謹非生日的時候拍的。照片上的自己,十分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裏,笑的眼睛裏都是能溢出來的幸福。
那是自己和他為數不多的算是比較親的接了,那時候的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將摟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當了一輩子的依靠。甚至,默默的在心裏已經勾勒好了兩人的未來。
隻可惜,直到死的那一刻,溫檸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後來,重生了,以往那些和陸謹非的合照自然了的恥辱柱。所以,溫檸毫不猶豫的就將那些和陸謹非有關的照片,件全部銷毀了。
那些狗仔本不可能拿得到這些照片刊登在報紙上的,除非。
似乎想到了什麽,溫檸眼眸一凜,想來,那個被趕出去的妹妹儼然已經找到了靠山,因為當初這張照片就是溫暖暖幫他們拍的。沒想到,溫檸嗤笑一聲。
似乎明白了這張照片出現在紙質報刊上的用意了。
溫檸嗤笑一聲,眼裏的寒意更是鋪天蓋地的。既然對方這麽喜歡用在乎的人傷害自己,那麽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要知道,自己手上可是握著一張王牌呢。
原本準備去公司的溫檸,立馬在路口的時候轉了一個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薄氏集團。
周延看著薄妄言辦公桌上堆著的那一摞報紙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薄總,今天集團裏所有部門擺放的報刊都在這了。”
好家夥,周延看著幾乎霸占了一整版版麵的照片,隻覺得辦公室裏的溫度低的讓他直打哆嗦。
早上周延來上班的時候,就看到前臺圍了好幾個員工,等他上前一看,立馬就看到了溫檸那笑的明的臉。最關鍵的是,那張臉還埋在了另外一個男人懷裏。
別人不知道薄總和溫檸的那些事兒,他可是門兒清的。所以,周延下意識的就將那些報紙收了起來。隻可惜,等他準備將這些報紙理掉的時候,後就傳來了那悉的著冷氣兒的聲音。
於是,這些原本應該在垃圾桶裏的報紙,全部被送到了薄妄言的辦公桌上。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一聽到可以出去了,周延鬆了一口氣,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辦公室裏隻剩下薄妄言一個人,他的視線這才落到了那摞報紙上,準確的說,應該是落到了溫檸的那張臉上。
片刻之後,辦公室裏一聲冷哼。
原來,以前是這樣笑的,還真是……刺眼!
薄妄言眉頭蹙著,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溫檸和陸謹非的關係。
但是,當他看到報紙上的照片的時候,他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心裏已經慢慢的滋生了一本不該存在的緒。並且,正在慢慢的蠶食著他。
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還渾然不知。
想到這,薄妄言的眼神裏就滲著一的怒意。
隨即,直接手拿了一份文件,重重的拍在了那摞報紙最上麵的那份上。
溫檸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對上薄妄言那滿是風雪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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