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黑夜裏都散發著貴氣的車,除了薄妄言,還能有誰配得上。
原來,這人是會將車開到家門口的呀。想到之前每次他都讓自己在路口下車,溫檸就忍不住出拳頭朝著那輛滿是貴氣的車虛晃一下。
不過,這麽晚了,他來這難不是來看爸爸的?
溫檸站在門口,看著那輛如猛般蟄伏在黑夜裏的車,看了許久,也沒見車門有打開的跡象。
難不自己看錯了?
夜裏,還是有些寒涼的。溫檸裹了自己上的服,想了想,還是朝著那輛車走去。車裏,周延正低著頭理著電腦上需要回複的郵件,而薄妄言則是倚靠在後座上,雙眼閉,看著像是睡著的樣子。
本來這個項目就是臨時出了問題,他和薄妄言也是突然接到消息一大早上就趕過去的。原本,他們是需要待在那裏待上個三四天理的。結果,下午接了溫檸的電話之後,薄妄言是將三四天的工作量給到了一天理完,而他還是帶病上陣的。
晚上一群人開完會之後,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他就帶著周延趕回來了。路上,實在支撐不住,就倚著坐背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現在。
車停好之後,周延看著薄妄言那有些發白的,周延實在不忍心醒他,想著就讓他多睡一會兒。
就在周延將所有需要回複的郵件回複完,合上電腦,準備薄妄言起來的時候,車窗突然被人敲響了。
這下,不需要他,後座的薄妄言就已經被這陣拍窗聲給吵醒了。
薄妄言瞇著眼,眉心微蹙,看了一眼車窗外正站著的溫檸,立馬意識到他們到了,而且,自己睡得時間應該不短。
搖下車窗,溫檸立馬就看到了薄妄言那張冷峻的臉。
果然是他,明明在車裏,卻不下來,難不故意等著自己來請他嗎。
溫檸忍住想白他一眼的衝,彎著腰,看著他,“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有事嗎?”
“……”
聽了的話,薄妄言眉頭皺的更了。是不是在看來,的事都與他無關,敢聽這句話的意思,是自己自作多的跑過來了。
“你爸沒事吧。”
不過,想到下午白佩嫻在電話裏對自己說的,溫檸接到爸爸昏迷的電話的時候,擔心的子都在發抖的模樣,薄妄言語氣還是有所化了。
隻是,這化的程度,在溫檸聽來,和平時冷冰冰的調調差不多。自然,就沒聽出來。
“醫生說是勞過度了,現在已經睡著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好意思,你不能去看他了。
兩個人,一個在車裏,一個在車外,就這麽對視著。連周延都覺得溫檸太不識抬舉了,剛想開口替薄總打抱不平的時候,薄妄言直接冷冷的開口了。
“既然這樣,周延我們走。”
“……”
溫檸已經到邊的那句“要不然,你先進屋坐坐”就這麽被汽車啟油門的聲音給退了回去。
看著揚長而去的那輛車,溫檸隻覺得這人不可理喻。當下氣得毫不猶豫的轉就進了屋,而車裏的薄妄言則是通過後視鏡,看著溫檸就那麽迫不及待的直接進了屋,連一眼神都沒給他,頓時,臉一沉。
車裏的氣氛沉重的都快讓人不上氣來了。
周延和司機對視了一眼之後,十分默契的選擇了閉。這,他們夫妻倆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這邊,溫檸剛進屋,就上了迎麵而來的蘭姨。
“蘭姨,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呀。”
“哦,我去門口看看,看看那輛車還在不在。”
“?”
溫檸一愣,“什麽車在不在呀?”
“就是停在咱家門口那個角落裏的車呀,都停在那好久了,但是車上就是沒下來人,我以為是老爺的朋友來看他的,結果大半天也沒見有人從裏麵出來。所以,我就想再出去看看,車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我就去問問,是不是老爺的朋友,總得請人家進來坐坐,以免失了禮數嘛。”
“蘭姨,那輛車停在那多久了?”
“嗯,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吧。”
“……”
溫檸心裏一,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剛才薄妄言那張臉,好像看起來臉不是很好的樣子,那還有點發白。
莫名的,溫檸好像覺得自己剛才做錯了事一樣。
薄妄言還沒完全恢複,聽周延下午那話,好像還出去視察了。肯定是忙了一整天了,那他這麽晚沒回去休息卻趕過來,停在家門口那麽久?
難不,是不舒服了,所以才沒有下來,在車上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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