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扔在一邊的退燒,溫檸還以為自己走的時候沒好,它自己掉了呢,眼瞅著薄妄言臉越來越紅,溫檸心裏頓時一陣愧疚,連忙將粥放了下來,然後從醫藥箱裏又拿出了一個新的退燒。
剛準備給薄妄言上的時候,原本雙眼閉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你沒走?”
“?”
溫檸被他問的一愣,“去哪?”
又是簡短的兩句話,薄妄言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雖然還是紅紅的,但是至不沉了。
誰說翻臉比翻書快是人的特權,溫檸覺得,薄妄言在這方麵,就很有天賦,運用的那一個爐火純青的。
溫檸在心裏狠狠的腹誹了他一番,隨即小心的將退燒到了他的額頭上,末了,還不忘了,生怕再掉下來。
“我煮了白粥,你要不要喝點?”
薄妄言傲的點了點頭,但心裏卻繞著一的欣喜。算有良心,原本以為走了呢。原來是幫自己煮粥去了,薄妄言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托盤裏的白粥和小菜,嗯,不錯,聞著還香的。
於是,在溫檸的注視下,薄妄言“艱難”的想手將碗端起來,結果,那手出去巍巍的,跟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似的,最後,溫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幹脆直接把碗端起來遞到了他的麵前。
但是,這一心的舉,卻遭到了薄妄言的一計眼神殺。
這個笨蛋,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主的喂他嗎。
溫檸哪裏知道薄妄言心裏的小九九,以為他是嫌棄這是自己做的白粥,這麽近距離一看沒了胃口,於是。
“你要是不想喝的話,我讓周延過來的時候去打包點別的吧。”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想喝了。”
“……”
媽的,他這病,是不是裝的。
算了,看了一眼他那紅紅的臉,溫檸決定不和他一般計較。
隻是,幾分鍾之後。溫檸端碗端的手都累了,這白粥的熱氣眼看著就要沒了,薄妄言愣是沒一口。
最後,溫檸實在忍不了了,自己還著呢。
“你到底喝不喝呀,不喝我端走了。”
“溫檸,你是沒生過病嗎?”
“?”
啥意思。
“沒力氣,拿不。”
“……”
抱歉,還真沒生過這麽矯的病。敢,在這磨磨唧唧半天,就是想讓自己喂他。
智障。
長著是擺設嗎,就不能好好的說話。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他能好好的講話,就不是薄妄言了。
這麽一想,溫檸也就想通了。
於是,二話不說甚至帶著一急切的利索的拿起了勺子,準備一勺一勺的開始喂他。結果,勺子剛遞到薄妄言的邊,就見他眉頭皺的躲開了。
溫檸怒了。
“又怎麽了?”
“燙。”
某人的裏冷梆梆的吐出了一個字。
沒辦法,溫檸隻能按照薄大爺的吩咐,輕輕的吹著,直至那勺子上的熱氣一點點也沒有的時候,薄大爺這才滿意的張開了。
接下來,溫檸吹一口,薄妄言就吃一口。中途,對方還時不時的示意夾點小菜放上麵,說是太淡了,沒味道。
整個過程伺候下來,氣的溫檸心都疼了。
總算,一碗粥見了底。
著肚子看著別人吃的時候,最是煎熬了。所以,一見碗空了,溫檸二話不說的就準備離開臥室,去廚房將自己的那碗粥吃掉。
結果。
“沒吃飽,再去幫我盛一碗過來。”
“……”
盛你二大爺。
咬牙切齒的溫檸,明顯的頓了頓,隨即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怕多待一秒,都會忍不住將手裏的托盤扔到某人的臉上。
看著再次被合上的門,薄妄言再也忍不住那特意克製著的上揚的角,眉梢之間都染上了一層笑意。
這病,生的也不錯的。
出了臥室的溫檸,氣衝衝的將料理臺上的那碗快要涼了的白粥喝進了胃裏。雖然沒有暖烘烘的,但好歹飽腹了。
本來米就不多,煮的時候就著兩人的食量,就煮了那麽一點。他一碗,自己一碗。而且,給薄妄言裝的還是一大碗呢。
吃的幹幹淨淨的竟然還說自己沒飽,要說不是故意耍的,溫檸都不信。平時在家,也沒見他這麽能吃呀,通常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碗筷了。
不過,既然他那麽想吃,自己就全他。
嗬。
溫檸眼珠子一轉,立馬忙活了起來,又給薄妄言重新煲了一鍋粥,這次,絕對滿滿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