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周家那個傳聞中已經離家出逃的人嗎?何況,溫氏今日還同講,那個人跳江了,惹得明覺又二話不說趕去了揚州,連同圣上請休的功夫都沒有……怎麼會,怎麼會跟在魯國公夫人邊?
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斷了眼睛,還拼命眨了幾下,可是沒有錯,這就是江瑜珠,就是周家那個不討喜的兒媳婦,就是溫氏時常同抱怨,又沒得辦法的狐貍兒媳婦。
見自家夫人盯著人家魯國公夫人邊之人,遲遲沒有反應,何大人等了又等,以為是故意在魯國公府面前給自己下面子,終是等不下去,胳膊撞了撞。
何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出一個比先前還要牽強的笑:“魯國公夫人請吧。”
沈夫人點點頭,帶著瑜珠一道進了何家的門。
眼看著整個魯國公府來赴宴的人都走了進去,何夫人著瑜珠若若現、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同醍醐灌頂一般道:“壞了!”
溫氏還坐在廳里,魯國公夫人這個方向,顯然馬上就要與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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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兒媳婦
是回來報復的
雖然為庶長子辦滿月宴, 其實是有些出格,但畢竟這也許是何大人膝下唯一的一個兒子,是以, 來赴宴的達顯貴仍舊不算。
溫氏同何夫人好, 自前日得知瑜珠跳江的消息后, 只要一窩在家中,便容易忍不住想起從前在家中的場景。
雖然討厭瑜珠, 但倒也不是真的想去死。
有些害怕, 害怕瑜珠的死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在家中折騰了幾宿都睡不著, 又擔心周渡不管不顧跑去揚州, 會不會緒一激出什麼意外,日日的心神不寧, 恰好想起這日是何家的滿月宴, 便權當是過來散散心,也來見見自己了委屈的好姐妹。
只見坐在花廳中, 正與一堆夫人抿淺笑, 心不在焉,聽著外頭綽綽,有人一口一個魯國公夫人的, 便也跟著回首去看。
只是幾折高大的屏風擋住了的視線, 只能聽到聲音,卻見不到人。
“魯國公夫人回來了?”隨口問了一句。
旁邊一位夫人打趣:“哎呦, 我的好姐姐,你們家是自打那兒媳婦離了之后便專心關起門來禮佛, 不問世事了?前日夜里剛回來便傳遍上京城了, 這如今都過了整整一日了, 你還不曉得?”
這不提瑜珠還好,一提起瑜珠,溫氏倒又冷不丁打了個寒。
自從周渡將瑜珠離家的消息主放出去之后,便覺得,自己不論出門走到哪,都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
不知道們單單就這麼一件事,能察覺出什麼,可只要看到那些人對隔的老遠指指點點的目,就想落荒而逃。
們都看著,仿佛在說——
“看啊,就是那個將兒媳婦苛待到不得不離了家的狠心婆母,日后咱們家的兒,可千萬不能進他們家的門。”
“看啊,他們家先前還說,兒媳婦是靠手段爬的床上的位,是他們家賢德,愿意對人家負責,可是兒媳婦嫁進門不過半年,居然就自己跑了,他們家的臉就不曉得痛嗎?”
“看啊,我還聽說是他們家自己出了貓膩,拿兒媳婦頂罪,外人的目都只曉得落到兒媳婦上,兒媳婦清清白白,是不了被污蔑才走的。”
“看啊,看啊,……”
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明明從未真正進過的耳朵,卻仿佛只要一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就能聽到。
閉著眼,狠命甩了甩腦子,看周圍幾位夫人,對眼神都還算和善,知道不過是自己杞人憂天,趕鎮下心神,聽們繼續說道——
“就是。而且聽聞這次同他們夫婦一道回來的,還有位姑娘,據說是在回京途中,曾救過國公夫人命的,國公夫人有恩必報,據說還要認這姑娘做義。”
“義?那這豈不是直接山變凰了?”
京中誰人不知,魯國公夫婦這麼多年,膝下一個兒都沒有,若是真認了義,那就是國公府唯一的小姐,雖沒有親生的名分,但恐怕地位也不會低。
何況,國公夫人還是皇后親妹,的義,自然也是能時常跟著在皇后面前走,且說的上話的。
幾位夫人心照不宣,互相瞟了幾眼。
廳中一時沒有一個再說話,但心底里,卻都已經開始盤算起自家幾個未曾婚配的兒子。
不過須臾,們便都起,全部自覺往花廳外繞去。
溫氏雖然知道,自家周池定是攀不上這樣的親事,卻也不能落了國公夫人的面子,遂跟在眾人后,也出去迎。
只是走著走著,不知眾人的步伐卻都為何停下,紛紛回過頭來看。
一怔,不知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眾人卻都好似有了默契一般,擋住視線的影都自覺讓出一條路來,溫氏順著這條不寬不窄的小道,見到站在小道盡頭許久不見的魯國公夫人。
無神的臉上練地出笑:“恭喜魯國公夫人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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