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的去買磚去吧,這孩子!才多大就開始想媳婦了?”
小老太將銀錢塞給薑墨,薑墨這話說的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樂,“反正娘您別惦記窈娘了,何況您問滿滿和白爺爺,表兄妹親可生不出孩子來!”
王氏薑墨一番話給氣的,“你趕的離了我眼前吧!今兒這話你可記住了,來日就是想要窈娘,我也不肯將侄給你了!”
“對,要也不給!”薑沅蔓站在王氏旁叉腰,不喜歡便不喜歡嘛,本來表兄妹結親這種事,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就是要反對的,但是哥攻擊表姐的外貌就不對了!
人家隻是在海邊日日吹海風曬的黑罷了,養養就白了!
王氏見小閨和在一條戰線上,等薑墨走了,就問薑沅蔓,“你哥哥方才是胡說呢還是說的是真的,表兄妹結親,真的生不出孩子?”
“倒也不是生不出孩子來,是這種的可能很大,且就是有孩子了,生出不康健的,或是畸胎,死胎的可能都很大。”
王氏就覺得今兒這心,當真是起起落落的,聽薑沅蔓這麽說,王氏便略帶委屈的看向小老太,“娘~!!!”
小老太臉上原本還帶著淺淺的一點笑意,這會兒便趕的做出一副可惜之極的樣子來,“可真是的,這麽好的姑娘,偏生不能進咱們家來!真真是能可惜死人了!”
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將大陶盆放到錢氏腳下,方便扔剃出來的骨頭的,錢氏手起刀落,野豬的大骨就被分割了出來,瀟灑的一扔,見小老太麵帶可惜,就笑道,“那姑娘有多好,大嫂和娘這麽可惜的,大郎與是表兄妹,二郎又不是,大嫂要是願意,二郎娶了不就得了!”
小老太剛順過來一口氣:“……”
這是個什麽憨媳婦?你娘我也不是真就那麽可惜!
還用的上你添上自己的兒子了?
倒是王氏略一思索,覺得還真就可行,“對啊!”
“不過弟妹你回頭問問二郎,先問問孩子想娶個什麽樣的媳婦兒,也省的咱們覺得好,孩子卻不願意。”
“行,回頭我就問問!”
卻說這邊薑墨駕著馬車往燒磚的磚窯去,這匹馬是之前秦庭晏送來的那兩匹馬當中的一匹,是匹正當壯年的公馬,薑墨一邊趕著車一邊尋思呢,這種的馬就是比花妹有勁兒!
像是花妹這樣的馬,便宜,但也不是什麽好馬,左不過他們小老百姓家的用馬,也就是拉個貨拉個人啥的,這樣的就夠用。
像是能上戰場的馬,別說買不到,就是有賣的,也買不起。
馬車速度不算慢,薑墨順手從路邊薅了一草裏叼著玩,心甚好的哼哼著小曲兒。去磚窯穿過大柳村要近一些,他便駕著馬車從大柳村裏走。
一陣子的哭求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宅子門口,在普遍是一片低矮的石頭屋當中,這宅子高高的門檻,雙開的大門,顯得這宅子格外的氣派。
此時這宅子門口,穿著洗的發白的長袍的沈吉榮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笑,隻說那青蓬馬車旁邊的人牙子,“呂中人,您看是不是給我結一結銀錢?”
門口,一個年紀大些的人正抱著年輕些的姑娘哭,那姑娘臉慘白,死死的拽著一個和年歲差不多大的丫鬟不肯鬆手,正對著兩個拉著丫鬟的婆子哭求,“求求你們,別帶走梅香!梅香不賣的!我不曾要賣了!”
呂中人是個婆子,示意沈吉榮瞧瞧那邊的像,“沈公子,您瞧瞧,我這好端端的來買個人,你我願的事,如今鬧得像是我強買強賣似的。不過一兩個小丫鬟,本也不值什麽錢,我今兒跑這一趟,不過是看著沈公子你的麵子罷了。你想從我手裏拿錢,也得我先得了人吧?”
沈吉榮見那邊還在爭執,便怒聲道,“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一個丫鬟罷了,攏共不過十兩銀子,待我回頭翻了本,給你再買個十個八個的又如何!娘,你倒是管管!如今還有心思為個丫鬟鬧這樣,最好是盼著我這次能翻本,不然我將你也賣了!”
那姑娘聞言臉更白,眼中帶著恨意看向沈吉榮,“你盡管放心,我就是一繩子吊死,也不會你賣了我!梅香你今兒也賣不了,並不曾簽了死契,也是有老子娘的!你沒資格賣!”
“如兒,別與你哥哥鬧了!”年歲大些的婦人,正是沈地主的媳婦兒,麵驚慌,唯恐兒惹了兒子不快,“咱家如今是你哥哥做主呢,別惹了他不高興。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娘邊不是也一個沒留?如今咱們家境況不好,也用不起丫鬟了。”
“等你哥哥出息了,自然會再給咱們另買丫鬟的!”
沈吉如趁著兩個婆子力氣鬆了鬆,趕的將梅香抱在懷中,如今家中的境況,本也不想留梅香在邊,就是擔心有一日哥哥會將梅香發賣。若哥哥要賣的是,沈吉如是不害怕的,左右一繩子吊死,也不會哥用賣了的錢去賭。隻是梅香無辜,原本的打算是,梅香將藏下來的一隻金鐲子拿出去賣了,賣得的銀錢給梅香自己拿著贖。
隻是沒想到,還不等梅香尋了機會出去,哥哥就領了人牙子回來了!若是這人牙子能給梅香尋個好去,也勉強能接,可是分明聽到這人牙子與帶來的婆子說話,是覺得梅香幾個在沈家養的好,要賣去青樓的!
怎麽能梅香流落到那種髒去!
“姑娘!”梅香趁著這個機會,將那金鐲子塞到沈吉如的懷中,“別為了我惹怒爺,這些年,姑娘待我好,家中十兩銀應當是攢的出來的,咱們拖延了這麽長時間,他們也該來了,您做的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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