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進市區的時候,江予懷打來了電話:“回來了?晚上出去浪?”
陳過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去了。最近有點累,回家歇歇。”
“嘁……”江予懷在那邊嗤笑,“回家歇歇?”
以前陳過出去消遣,他什麽時候喊過累?還要歇歇。
這是幾天沒見阮清,憋不住了著急回家和人家這樣那樣吧。
“你把阮清出來一起。”江予懷說道,“今天都是人,也沒什麽不帶眼的傻。”
這個提議倒是讓陳過有些心。
他和阮清在一起也有小半個月了,是該帶出去見見人。別的不說,讓大家認認臉,以後也好有個照應。回頭有哪個眼瞎的再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
於是他猶豫著說道:“我問一下,看今天加不加班吧。”隨後掛斷電話,給撥了過去。
阮清今天不加班,但是這會兒在派出所裏。
陳過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剛做完筆錄,一個人呆在警察給安排的屋子裏。
而陳過在那邊聽報上來的地點,一時竟也沒反應過來:“什麽?派出所?”
隨即語氣便焦急起來:“出什麽事了?你跑去哪裏做什麽?”
“唉……”阮清歎息一聲,“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或許是搶劫,又或許是遇見了人販子。反正就……我中午吃完飯和同事一起去公司附近商店買東西,路邊忽然停了輛車。然後從裏麵衝出幾個人,拖著我就往車上拽。”
人語言簡潔,條理清晰。敘述事時的語氣也一如既往和平靜,但隻要稍微仔細分辨,就能聽出嗓音裏約帶著驚魂未定的抖。
陳過墨黑的眸中緒翻湧,等把話說完,他臉已經冷到了極致。
“傷了嗎?”他問。
“不嚴重。”
“把定位發我。”
阮清詫異:“你回來了?”
“剛回來,車還沒出新區呢。”
阮清“哦”了一聲。
陳過估著應該是在公司附近的派出所,便說道:“我起碼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我先讓律師過去吧。”
阮清沒想到他這麽勞師眾還要請律師,但怔愣一秒後並沒有拒絕:“好。”
誰能想到平時在網絡上看見的事,突然就發生在自己上了?
事發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隻顧著本能的掙紮,本來不及害怕。等到被同事和旁邊的好心路人解救下來後,那種鋪天蓋地的惶恐才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
現在人於安全環境中。後怕依然還是後怕的,但更多的則是茫然無措,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理才是最有利最正確的。有個專業人士幫忙,自然再好不過。
當時留在車上的人見事不妙,直接開車跑了。拖拽的那兩個男人倒是被好心群眾給抓住了。等警察趕來後,也一起帶回了派出所。
現在那兩個人的說辭竟然也和網上那些吐槽一樣,說沒別的目的,就是糾紛。
其中一個人說他前友不僅背叛了他,還卷走了他全部家,然後就拉黑他所有聯係方式消失無蹤了。
他找了大半年都沒找到對方,已經開始失眠焦慮,偶爾還會神恍惚。因為阮清和前友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所以他剛才緒過於激,始終沒有發現自己認錯了人。
那人說起這些的時候簡直聲並茂張口就來。那副咬牙切齒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是差點被人拖拽上車的害者。
這番鬼話自然連傻子都不會信服。但同樣的,辦案講求證據,在無法證明他們有其他目的的況下,警察也不能給他們定罪。
哪怕這幾個人上都有犯罪記錄。
但那不過是些小小,打仗互毆之類的治安事件。而且都已經過罰,不能再定罪,更沒辦法和今天這件事扯到一起。
陳過趕到地方的時候,他的律師已經在那裏了。阮清那兩個幫忙的同事做完筆錄就回去了,順便幫請假。
警察據現有證據和了解到的況,隻能先做調解。
雙方正僵持不下。
當然主要是陳過找來的律師正在和人對線。
阮清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既然有律師在,幹脆就坐在一旁閉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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