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媽沒那麼多耐心跟他東拉西扯:“老路,你有兩個選擇,一、什麼都不代,跪榴蓮,我去找霍遠周;二、你坦白,不用跪榴蓮,你去找霍遠周。”
老路想都沒想:“你問吧。”如果去找霍遠周,指不定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路媽媽開門見山問道:“遙遙什麼時候跟霍遠周的。”
老路:“大概是上次霍遠周去上海的時候,我也不清楚。”
路媽媽重重的吐了口氣,原來比想的還要早,“真的如你所說,霍遠周那回去上海是談業務順路到我們家?”
老路也沒打算再瞞,有些事或許攤開來說,對霍遠周和路遙的未來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他如實說:“不是,其實遙遙去大阪就是霍遠周接待的。”
“什麼!老路,你跟我說清楚!你特麼的欺人太甚了!”路媽媽氣的口都起伏,眼前都有些發黑。
虛空點著老路:“當時是誰跟我說蔣遲淮要在那邊開會,路遙去那里正好有人照應?合著你是拿蔣遲淮當幌子呢!老路,我告訴你,如果我要是知道遙遙借著看櫻花之名去見霍遠周,我是不可能給辦簽證的!”
老路若有沉默:“我當時也不太確定遲淮到底去不去那邊,就是在他們班級群里,有人說了句,我也沒問遲淮,不是怕你不放心遙遙一個人去那邊,我才隨意編了個理由麼。”
他哪里知道蔣遲淮喜歡遙遙,更不知道蔣遲淮真的在大阪,還跟遙遙同一個航班返回上海。
路媽媽凜冽的視線盯著老路:“你是怎麼知道遙遙和霍遠周談了?”自然不會信遙遙親口告訴他的。
老路:“有天在樓下等遙遙,正好遇到他們一起從外面回來。”
路媽媽自嘲一笑,“他們求你不要告訴我,你就自欺欺人的以為他們沒,是不是?”
老路沒置可否。
路媽媽呼了口氣:“老路,做人不該這樣的!你說,要是我今天沒發現這事,周末約了蔣二哥一家吃飯,你告訴我,這事最后要怎麼收場?到時候蔣家和路家的臉都被你閨給丟了!”
老路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瞞的行為好像很不妥,他只想先瞞一時是一時,等霍遠周分公司在這邊穩定,再坦白也來得及。
路媽媽按按太,繼續聲討:“你閨明明跟別的男人著呢,你還若無其事的再把介紹給蔣遲淮?!老路,你良心真是壞了!你說遲淮要是知道遙遙整天拿著他當幌子,卻背地里跟霍遠周,他是個什麼?老路,你自己也是個男人,好好會會吧。”
老路不知聲。
路媽媽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連跟老路爭吵的力氣都沒有,再爭吵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看向老路:“你跟遲淮說一聲,周末我們還有事,沒法跟他父母一起吃飯,以后再約。”
在路遙跟霍遠周徹底斷干凈前,是不會再跟蔣家提遲淮和遙遙的婚事。
老路心里一陣竊喜,“這麼說,你同意遙遙和遠周在一起了?”
路媽媽看著他半晌,突然笑了,笑的很諷刺:“老路,你做夢呢吧!讓我同意他們倆在一起,除非哪天我老年癡呆,腦子不做主,否則免談!”
老路還是決定冒著被罵的風險,替霍遠周說兩句:“媳婦,遠周是我們看著長大,他什麼品我們知道,他就是年齡大了點,其他也挑不出什麼不好,既然他們兩個這麼多年都還想著在一起,我們做家長的,何不全了他們?”
路媽媽閉目養神,擺擺手手:“這些話以后就不用再跟我說,我不興趣!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同意他們倆在一起!”
“就因為遠周沒家世,年齡大了是嗎?”老路問道。
“老路,你還真不長記!你閨當年可是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就是命大,才又救過來!你讓跟霍遠周在一起,你這是把往火坑里推!當時才十五歲,就因為霍遠周有了人,就瘋那樣,極端的連命都不要了!你說以后要是哪天霍遠周一時犯渾出了錯,是不是還要再作死一回?上一次的車禍就搭了我大半條命進去,我一把年紀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老路嘆口氣,“可你又能保證遲淮一輩子不犯錯?”
“會犯不犯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蔣家的規矩多,男人犯這方面錯的,至到目前還沒有。就算蔣遲淮以后有這樣的想法,還有他父母著他。”
路媽媽頓了下,又說:“可霍遠周呢?他就是一匹了韁的野馬,無所顧忌,誰能管得了他?萬一哪天他跟遙遙的新鮮一過,年輕時的憾也彌補,他轉臉跟別的人結婚生子了,你覺得你閨能活下去的幾率是多大?”
老路莫不吱聲。
路媽媽斟酌措詞,個了幾秒才說:“你難道沒發現霍遠周跟龐林斌是一樣的男人?心特狠,對自己,對邊的人都狠,狠了才能功。當時我們給霍遠周安排在銀行的工作,并不差,可他一心想要出國,跟龐林斌一樣,為了錢,什麼都能果斷放棄。老路,我不可能把遙遙給這樣一個男人。”
老路:“我覺得遠周不是那樣的孩子。”
路媽媽冷嗤一聲,“那我當年也不信龐林斌會做出那樣絕的決定,連他的父母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父母可是最了解他的人吧?結果呢?他們那樣的男人,事業金錢榮譽最重要,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可有可無,不能當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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