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有心事
阮驕連續幾天都在失眠。
翻來覆去地想,想自己,想爸媽,想傅驚宸,想傅家。
傅母看著阮驕一天比一天神不好,回家養了幾天還瘦了,有些納悶。
問阮驕,阮驕什麽也不說。
隻能去跟傅驚宸說。
“怎麽了?”傅驚宸沒聽懂,“神不好?為什麽?”
“我要是知道為什麽會來問你?”傅母急道,“明顯有心事啊。”
“能有什麽心事?”傅驚宸疲憊地了眉間。
這幾天他忙著理善後,早出晚歸,甚至有兩天都幹脆沒回家。
現在家裏人對阮驕都還不錯,他很放心,況且阮驕也恢複記憶了,以的格,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怎麽可能因為心事神不好?
傅母不悅地皺眉:“驚宸,你這態度不對啊,你把人帶回來就得好好關心,怎麽一問三不知呢你?!是不是因為你這幾天沒見,不高興了?”
傅母說著就憂心忡忡起來:“驚宸,要不然還是跟說清楚吧。我和你爸現在不討厭,我們可以認當幹兒的,你沒必要扛著愧疚裝作、,這對也不公平。”
“媽——”傅驚宸歎氣,“這些事以後再說行嗎?年前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忙,阮驕那邊我會跟聊聊,沒事的,從小經曆那麽多,心理素質很強大,你放心吧。”
傅驚宸不想多談,傅母隻能放棄遊說。
去廚房讓人準備了燕窩,端著去了阮驕的房間。
“,我讓人給你燉了燕窩,你趕吃吧。”
阮驕急忙接著,客氣道:“阿姨,我都好多了,沒必要每天吃這麽多補品……”
“那怎麽行?你這底子就沒打好,阿姨現在這是給你打底呢,底子打好了,才能健康,你看你這臉……煞白煞白的,黑眼圈怎麽又重了?哎喲,你說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
傅母越看越焦心,“,你有什麽心事能跟阿姨聊聊嗎?也許阿姨能幫到你呢?”
阮驕笑了笑,低頭吃燕窩,沒回答。
傅母歎氣:“你這孩子以前不是能說的嗎,一張就氣死個人,現在怎麽不說話了呢?”
“阿姨,我不氣您您還不高興啊。”阮驕失笑。
“可你現在有話悶在心裏,我看著心疼。”傅母皺眉,“你是不是怪驚宸忙起來就顧不上你了?我給你說,男人就是這樣的,事業為重,再說,他不也是為你嗎?收拾了俞家,你才能放心大膽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用老悶在家裏。”
阮驕保持微笑,卻有片刻的失神。
心疼?的仇人說心疼?
如果的爸媽還活著,又何必別人來心疼?
阮驕飛快地吃完燕窩,輕聲道:“阿姨,我想睡一會兒。”
“行,你睡吧,看你這黑眼圈……一會兒我來喊你,可別白天睡足了晚上不睡……”
傅母嘮嘮叨叨地走了,還心地幫關好門。
阮驕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很矛盾,因為很喜歡傅母的嘮叨,囉囉嗦嗦的如同天籟之音。
但也很清楚,不能喜歡,因為那是仇人。
手機響了,不想理會,但是打電話的人很有耐心,音樂響完一遍又一遍。
阮驕隻能接聽。
“你怎麽了?”傅驚宸低沉地聲音在耳畔響起。
“什麽怎麽了?”
傅驚宸頓了頓:“我媽說你有心事,心不好,怪我不關心你。”
阮驕:“……”
沒想到,傅母竟然會為了去責怪自己優秀的兒子。
“阮驕,我最近確實很忙。”傅驚宸見不說話,又繼續道,“你等我忙完這一陣,我……”
“你忙你的。”阮驕打斷他,“我知道你在忙什麽,沒怪你。”
傅驚宸真的不懂了。
說都知道,都懂,沒怪他,那怎麽老媽說日漸消沉?
晚上,傅驚宸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家裏人都睡了。
他回屋洗了洗,換服,去敲阮驕的門。
果然,人沒睡。
“你怎麽來了?”阮驕看到他有些驚訝。
傅驚宸直接把大燈打開,仔細看之後,眉心擰起:“你……”
“你不會是因為擔心我特地跑回來看我的吧?”阮驕笑起來,目戲謔,“傅醫生,你就這麽擔心我?”
的笑跟以往沒什麽區別,傅驚宸懸著的心落回原地。
“怎麽還不睡?”他問。
阮驕笑瞇瞇地看著他:“白天在家閑著睡多了,晚上睡不著,用阿姨的話說,我大概是睡倒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俞家吧,現在怎麽樣了?”
“以後白天別睡了,實在不行,你跟我去公司,我看著你。”傅驚宸低聲道,“日夜顛倒對不好。”
阮驕笑著應了聲後,說道:“俞家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的問題他不回答,那說明俞家那邊又有變故,必須知道。
“……”傅驚宸沉默片刻才回答,“俞鍾雪好像去找了陸逸淵。”
瞬間,阮驕手腳冰涼。
恢複記憶後,對陸逸淵的恐懼比以前更甚,每每想到他把打到頭破流,導致昏迷不醒,醒來失憶,就覺得這人是見過最可怕的人。
以前還有陸逸著,現在陸逸死了,陸逸淵隻會更加為所為。
這次回臨市,陸逸淵除了在拍賣會上出價、用鷙的目盯著,沒有任何其他作,這讓覺很不對勁,因為陸逸淵不該是這麽能忍的人。
現在,俞鍾雪要跟陸逸淵勾結在一起,那自己就更危險了。
阮驕臉發白,傅驚宸歎氣,輕輕擁抱,低聲道:“別怕。”
怎麽能不怕?
陸逸淵是重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去找陸逸淵……他們想幹什麽?”
“估計是去找陸逸淵幫忙的。”傅驚宸語氣嘲諷,“這是沒人可求,求到仇人門上去了,陸逸淵肯定不會答應,放心吧。”
阮驕可不敢像傅驚宸這樣確定。
陸逸淵那個人的思維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量。
“別想太多,你還有我呢。”傅驚宸低聲道,“等我忙完這幾天帶你出去逛逛,快過年了,給你買新服好不好?”
阮驕覺他像是在哄小孩子,而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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