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被說中了心思,整個人都僵在了地上。
陸傾亦笑的傷口都快裂開了,“江淮,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的?”
“太太……”江淮言又止,見陸傾亦起往衛生間方向走去,他立刻站了起來。
陸傾亦蹙眉,著實被江淮纏得有些心煩意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蘇慕洵的意思?”
“是我擅作主張,不過……”
“絕不可能!”陸傾亦哼了一聲,轉念一想突然又笑了起來,“那位衛小姐呢,我看得出來蘇慕洵對的態度很不一樣。對了,說起來我還是衛薏的替,有什麼事是正主兒不能做的,非得讓我這個替代勞?”
“太太,衛小姐心系衛家家主之位,不可能為咱們先生冒險的。”江淮也是急了,有些話就這麼口而出。
陸傾亦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不愿意,才來找我的啊。嘖嘖,我還以為是他非我不可的。”
說完,笑容收斂的那一刻,眼中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
陸傾亦下了逐客令,江淮自然不好再繼續待下去。
出去的時候,江淮忍不住抬手了自己一掌。
這張破怎麼在這種時候就說話了。
周穎盯著陸傾亦的臉看了一眼,聲勸了一句,“陸律師,你這麼做是對的。當初我為了那個狗男人也是吃盡了苦頭。他說什麼,我都信,害了自己不說,還差一點就害了孩子。”
聽到“孩子”二字,陸傾亦瞬間想起了念念。
說起來念念這段時間應該還留在陸家別墅,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照顧好。
“周穎,你能讓家里人傳一些念念的視頻過來嗎?”
“沒問題,我現在就讓我媽去拍。”周穎說完,這才想到了什麼,“陸律師,你別怪我擅作主張。我這段時間在醫院,家里兩個孩子留給傭人照顧不放心,所以我就把我媽也接了過來。”
“不礙事。”陸傾亦若有所思,“念念有你們照顧,我也能放心了,只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里。”
這句話,周穎沒辦法回答。
之后幾天,陸傾亦的生活一不變,只是自那天蘇慕洵發燒急救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這間病房。
陸傾亦當然明白,他也不會再回來了。
肩胛骨上的傷逐漸轉好,只是還不怎麼能活。
陸傾亦閑來無事便讓周穎給帶了不書過來。
周穎天資聰慧,沒事跟在后面看了不法律上的書,也了解了不知識。
陸傾亦看到這麼勤學好問的樣子,忍不住說,“要是有機會你一定要去提升一下學歷,即便將來做不了律師,也可以從事一些相關的工作。回頭我介紹你去司家的公司……”
此言一出,陸傾亦跟著愣了一下。
半晌才問,“司家這邊還有人留在彌城嗎?”
“這……”周穎抿了抿,低聲道,“陸律師,你對我有恩,而且您又這麼好。我實在是沒辦法看著你一直待在醫院里。這樣吧,如果我有機會,我替你去聯系司家那邊。”
“真的?”
其實這個念頭之前不是沒有過,而是怕給周穎帶來麻煩。
“也許我可以試試。”周穎一把握住了的手。
陸傾亦沉默了一會兒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始終都有冒險的分在。
蘇慕洵沒有來的這一周里,陸傾亦的生活要平靜得多。
每天除了日常檢查之外,除了吃飯睡覺、復健就是看書。
偶爾也會看一會兒電視。
這天,陸傾亦百無聊賴,又打開了電視機。
結果一開就看到了社會新聞。
是蘇家準備投資多個億,爭取三年時間打造出什麼xx商業圈。
陸傾亦定睛一看,視線忍不住落在了電視屏幕里碩大的標題上。
那些地塊,不就是司蘊槿留給的那些地皮嗎?
也對啊,一“死”,又沒有任何的親屬,這產自然就全歸蘇慕洵所有了。
怪不得,之前他一直都不同意跟自己離婚,原來還有這個目的啊。
陸傾亦關上了電視機,來了周穎。
“周穎,我寫一封信,麻煩你帶回陸家別墅。”
“需要給誰嗎?”周穎問。
陸傾亦想了想,只說,“你只要幫我放在一個地方就行,我相信那個人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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