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把戲,蘇慕洵耍了這麼多遍都不覺得膩味嗎?
“你又想搞什麼鬼?”陸傾亦開口問道,可惜大半截子都被他著,即便想推開這個人,也使不出半點的力氣。
著的男人沒有說話,就像是一沒有生命特征的尸一樣。
不同的是,他還有溫。
“蘇慕洵,裝死不是這樣裝的。”聲音不大的說道,想起那天在迦山上,狂風驟雨當中,是如何撿起那塊鋒利的石頭往自己心臟上扎去的樣子。
想死,至得流吧。
“你就這麼恨我?”
這話,白天的時候蘇慕洵已經問過一遍了。
當時說什麼來著?
陸傾亦眨了眨眼,對了,說,恨不得蘇慕洵去死,現在就去死。
“蘇總,有些話問一遍兩遍就夠了,再問下去就顯得您這人特別的可憐。”陸傾亦說著,試圖將上的人推開。
唯一能的左手好不容易從蘇慕洵的下了出來,剛想使勁,傷口就疼得直氣兒。
嘗試推了一把,并沒有功,同時也察覺到了蘇慕洵應該是發了燒。
滾燙的。
現在并不同這個男人,哪怕現在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不會再容一分。
“也對,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你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蘇慕洵像是想清楚了什麼似的,撐著直起了腰來。
一離開陸傾亦,那沉重的負就消失了。
陸傾亦松了口氣。
昏暗的房間并不能讓看清楚蘇慕洵此時的況,只知道他并沒有離開。
陸傾亦也懶得跟他廢話,顧自閉上了眼繼續休息。
蘇慕洵看著陸傾亦反應如此冷淡,兀自扯了扯角,一抹苦從眼中一閃而過。
陸傾亦恨他,本就是理當中,他又能再奢求什麼。
蘇慕洵淡笑了一聲,腳下踉蹌幾步,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手腕上的傷口再度裂開了,鮮先是染紅了手腕上的紗布,然后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
陸傾亦知道他沒走,睡意瞬間消散。
因為傷的緣故,只能選擇平躺在床上。
房間太過寂靜,以至于一開始還能聽到蘇慕洵的呼吸聲,但很快那細微的呼吸聲也有些聽不清楚了。
陸傾亦了眼皮,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向天花板。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衛家的人?”問。
即便到了這會兒,陸傾亦心中的疑問還是很多。
“五年前。”蘇慕洵癱坐在椅子上,垂在一側的手臂因為流的緣故現在變得又冷又麻木。
“那你知道的可真早啊。”陸傾亦笑了笑。
司蘊槿瞞了一輩子的事,沒想到蘇慕洵五年前就知道了。
“那你跟衛家又是什麼時候牽上線的。”陸傾亦上這麼問,其實心里多是想問他,什麼時候跟衛薏好上的。
不過,顯然這個過程已經無所謂了。
“知道你可能是衛臻兒之后,我就去查了你母親的死因。”蘇慕洵說著,忍不住將痛楚抑了下去。
現在,他明顯能覺到高燒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上的摧殘,還有思緒上的紊。
陸傾亦聽著,抿細線的不由得往下了,“所以說,我其實一早就在你設定好的局里了?所以三年前你跟我求婚也是別有所圖的吧?”
話落,回應的是冗長的沉默。
陸傾亦自然知道蘇慕洵現在的況并不好。
“一年前在闕城,是衛薏用我的名字,弄出了那麼多的彩絕倫的過往吧。對,那些照片不管是細看還是不細看,就跟我沒什麼兩樣。可是在會所那種地方,燈、氛圍一旦營造好了,那張臉不管是誰看來都是我陸傾亦吧。”
“是。”這一點,蘇慕洵沒有否認。
陸傾亦聽著,乘勝追擊,“也就是說,一年多前的我其實并不在闕城,而是在蓉城。那我在蓉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才是想問的。
可偏偏,這話一說完,耳邊傳來的就是一聲轟然倒地的聲響。
接著就是一片死寂。
陸傾亦眨了眨眼,嗅著空氣當中的腥味。
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聲發自肺腑,可是沒笑兩聲,陸傾亦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房間的江淮猛地從睡夢當中驚醒了過來,一睜眼并沒有看到蘇慕洵,聽到里面房間傳來了陸傾亦的咳嗽聲,這才察覺到了什麼。
敲了門,“太太,先生在里面嗎?”
“在。”陸傾亦捂著,發出了低弱的聲音。
“冒昧了。”江淮推開門,剛準備進去就被陸傾亦住了,“沒有我的同意,你也敢進來?”
此時,江淮已經看到了倒地不起的蘇慕洵,也看到地上那灘不算夸張的跡。
“太太,人命關天,你難道真要看著先生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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