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亦話音剛落,一把就揪住了蘇慕洵的襟,“你一定見過,對不對?”
“你說什麼?”蘇慕洵面無表道,漆黑的瞳孔里反襯出了一臉張兮兮的人出來。
陸傾亦盯著他眼中的自己,立刻抬手指向了自己的右眼瞼,“這里,有一顆小痣的人!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你一定見過的,對吧?”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蘇慕洵避重就輕,一把將攬進了懷中,“梨錦到底是老房子了,有些老件確實會發人一些妄念的。”
陸傾亦信奉的是唯主義,怎麼可能會相信蘇慕洵的鬼話。
況且……
相信自己的直覺。
想到這里,陸傾亦從他的懷中起來,轉從包里翻出了手機來。
劃開手機屏幕,蘇慕洵就看著從通話記錄里翻出了司月魄的號碼。
上一次聯系還是在昨天。
見此,蘇慕洵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你跟司家主聯系的倒是很頻繁啊。”不輕不重的話從蘇慕洵的口中說了出來,生生帶著幾分藏掖不住的酸氣。
陸傾亦知道蘇慕洵一直對司月魄很有敵意。
“他知道我來蓉城不放心,就讓我跟他隨時保持聯系。”陸傾亦如實說,剛準備給司月魄發消息,手機就被蘇慕洵給搶走了。
“今天,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說話間,蘇慕洵將抵在了車門上,態度強勢又霸道,說話間已經將手機給關了機。
等陸傾亦回過神時,蘇慕洵已經將手機丟到了副駕駛的車座上了。
陸傾亦被他的舉弄得莫名其妙的,剛想起去拿,又被蘇慕洵攔腰抱了回來。
“只是一小會兒,況且現在五點鐘都不到,你就不怕打擾司家主休息嗎?”蘇慕洵這句話說到了的心坎上。
確實如此,司月魄的也不怎麼好,這會兒一定還在休息。
這麼一想,也就由著蘇慕洵去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山腳下的停車場。
因為不是節假日的緣故,來這邊看日出的游客并不多。
江淮將車停好后,兩人這才下了車。
迦山海拔并不高,只有五百多米,山路陡峭的那一節有24h的觀纜車可以乘坐。
陸傾亦其實也不放心蘇慕洵的,怕他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山上好像有一座觀音廟,要不我們就爬到那邊吧。”陸傾亦踢了踢腳下的運鞋。
今天因為要爬山,所以跟蘇慕洵都是輕裝上陣。
蘇慕洵點頭,沒有異議。
于是他們三人便從山腳出發往那座矮峰上的觀音廟前進。
與此同時……
安森的電話打到了司月魄的手機上。
“家主,小姐那邊斷了聯系,怕是手機關機了。”安森如實匯報。
司月魄看了一眼即將出魚肚白的天際,同時給陸傾亦打了一通電話。
果然,關機了。
司月魄低頭看了一眼息屏的手機,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衛濯。
此時的衛濯正站在院中的戲臺上吊著嗓子,“咿咿呀呀”的,活像一只百靈鳥。
司月魄著耐心,等了將近一刻鐘,衛濯才從戲臺上下來。
“司家主,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衛濯一邊說,一邊從傭人手中接過了茶杯。
司月魄拄著手杖的手習慣地了一下手杖頂端的寶石。
“聽說,傾亦住在你這邊?”
“喲,您這是聽誰胡說的?”衛濯輕笑,眉眼含地掃了一眼司月魄,“我那妹妹金枝玉貴的,老頭子不開口,我都不敢去見一面,又怎麼敢把人弄過來呢。”
“衛先生,您是唱慣了戲,下了臺也喜歡接著演?”司月魄話音剛落,后的安檸已經掏出了手槍來,直對著衛濯的太。
衛濯一驚,驀地笑出了聲來,“司家主,哪有您這麼跟人聊天的,不就拔槍,我心律不齊,容易驚的。”
“那我不是剛好替衛先生你練練膽子嗎?”司月魄上說著,卻示意安檸將槍收起來。
衛濯瞧著,這才展笑了起來,“司家主,我倒是看不出來你對我那個妹妹這麼上心啊。不過……人確實不在我這邊,一早就跟著蘇慕洵上山了。”
“……”司月魄聞言,起要走。
衛濯立刻住了他,“司家主,你覺得我讓你進了這個門,會讓你輕而易舉就走嗎?”
“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衛濯笑笑,手一松,茶杯立刻摔在地上。
碎了一地的瓷花兒的同時,一幫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直接將司月魄他們團團包圍了。
看著眼前的陣仗,司月魄不住勾起了來,“怎麼?還想跟我手?”
“不是跟您。”衛濯糾正道,“我要的,是陸傾亦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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