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嶼進了辦公室,打開手邊的一份文件,翻閱後在上麵簽了字。
宋其坤站在一旁匯報工作和下午的會議安排。
合上文件,沈靳嶼靠在工作椅上,“在銀棠定個晚上的包間,聯係蛋糕師做個雙層蛋糕。”
頓了下,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又叮囑一句:“樣式一定要,風格偏複古。”
宋其坤聽到這話,愣住幾秒後趕忙應下。
作為沈靳嶼的特助,像一些重要的日子,他都做過記錄,以便安排行程。
至於今天是什麽特殊節日,他還真的不清楚。
怕是自己的工作疏,宋其坤沒有多問,隻是按照沈靳嶼說的去安排。
—
下午兩點,三輛黑高端商務車停在了沈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前。
寬闊的一樓大廳,宋其坤站在最前麵,後麵跟著兩位部門組長和幾名員工。
眼見一群人走了進來,宋其坤趕忙上前兩步。
走在最前麵的人腳踩高跟鞋,穿黑西裝,看上去很幹練。
“孫小姐,您好,我是沈總助理。”宋其坤抬手示意:“您這邊請。”
孫欣桐點了下頭,跟著宋其坤走進了電梯。
會議室,設備已經打開。
沈靳嶼站在落地窗前,剛給季清棠發完信息,就聽見了敲門聲。
他收起手機,轉朝會議門的方向道:“請進。”
孫欣桐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男人,角微微翹起,紅輕啟,“好久不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宋其坤倒沒有很驚訝,他提前了解過此次的外方代表,知道和他頂頭上司曾同時就讀於同一所國外大學。
聽孫欣桐這麽說,想必兩人之前就相識了,於是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預定好的包間。
沈靳嶼神平靜,點了點頭,“好久不見,請坐。”
……
“棠兒,我有充分證據懷疑你老公喜歡你,說不定還是蓄謀已久娶了你。就拿你生日來說,除了我和伯母之外,連你們季家人都不記得,你老公怎麽記這麽清楚?又是送戒指,又是約你吃燭晚餐的,要隻是利益聯姻,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貴賓休息室,孟筱托著下說個不停。
季清棠叉起一塊西瓜塞進孟筱裏,眼神很是無語,“你以為沈靳嶼的特助就隻是一個擺設啊?”
孟筱無辜地眨了下眼,“就算不是喜歡,也上心的吧。”
季清棠沒有否認,嗯了一聲,講出了的合理猜測,“沈靳嶼向來隻能聽進去我們家沈老太太說的話。”
孟筱向後一躺,恍然大悟似地拖著嗓音哦了一聲,“原來沈是助攻啊。那你就沒想過和你老公培養培養夫妻?況且你老公長著這麽一張臉,你就沒有一點點春心萌嗎?”
季清棠莫名想起昨晚沈靳嶼伏在上,那張被支配的臉,到了極致。
剛要開口,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心底那道不明的愉悅瞬時被撲滅。
按下接聽,聽到那邊溫的聲音響起,“小棠,生日快樂。”
季清棠嗯了聲,盡量讓聲音保持歡快,“謝謝。”
“最近過得還好嗎?”林姝卉問道。
“好的。”季清棠說完,頓了下又叮囑道:“您一個人在國外,要照顧好自己。”
林姝卉應了聲,說道:“小棠,媽媽不希你走我的老路,你要是真不喜歡沈家長孫,要盡早為自己做打算。我這邊有幾個悉的律師……”
季清棠冷笑了聲,“我隻會引以為戒,不會走您的老路,又不是隻有男人才是婚姻的掌控者。”
沉默了幾秒後,季清棠意識到語氣有些過分,又補了句:“
放心吧,我現在過得很好,他晚上還要為我慶生。我的脾氣您也知道,不了一委屈。”
通話結束後,季清棠側頭看向孟筱,“瞧見沒?這就是春心萌的後果。我媽要是對我爸沒,也不至於痛苦這麽多年。”
……
會議結束後,沈靳嶼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季清棠回信息:“在哪兒?我去接你。”
剛發送過去,孫欣桐就邁步走了過來,“好幾年不見了,還以為你都把我這個校友給忘了。”
“我看過相關資料。”沈靳嶼說,“看到外方代表的名單時,就猜測到對方可能是你。”
孫欣桐眼睛一亮,問道:“這麽久不見了,晚上請我吃頓飯不為過吧?”
“抱歉。”沈靳嶼轉了下手上的戒指,“今天是我太太的生日,我晚上要為慶生。”
站在一旁收拾資料的宋其坤,豎起耳朵,默默將這個重要的日子記了下來。
孫欣桐眼睛裏的雀躍瞬間消失,雖然早就知道沈靳嶼娶了季氏千金,但聽到沈靳嶼親口說出我太太三個字時,心裏還是酸的很。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看來你還在意你太太的。”
話音剛落,沈靳嶼就收到了季清棠發來的地址。
沈靳嶼沒打算繼續寒暄,直截了當道:“我太太的信息,失陪。”
孫欣桐點了點頭,角僵的弧度在他轉離開會議室時被拉平。
宋其坤收拾完資料,走上前,“孫小姐,您要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孫欣桐道了聲謝,站在原地停留幾秒後,走出了會議室。
回到辦公位置,宋其坤趕忙給銀棠經理打電話,要求換一個燭浪漫的包廂。
-
車在銀棠大廳門前停下。
在大廳經理一路引領下,季清棠挽著沈靳嶼的胳膊一路走到了包廂門前。
兩個戴著白手套的侍員打開了包間門,隨後退到了兩旁。
大廳經理一臉諂討好的姿態,“沈總請,沈太太請,有事您再我。”
沈靳嶼點了點頭。
兩人走了進去,季清棠看著桌上擺著的蠟燭、紅酒和玫瑰,轉頭看向沈靳嶼,“今天是我生日,又不是結婚紀念日。”
沈靳嶼皺了下眉,說道:“稍等會兒,我給宋其坤打個電話。”
季清棠住他,“算了,當你助理也不容易,別讓人加班了。”
沈靳嶼沒再堅持,幫拉開凳子。
季清棠坐下,湊近嗅了嗅玫瑰花的香味,“就算是結婚紀念日,也沒必要搞得這麽隆重。像這種場麵,說得安排四五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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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嶼在對麵坐下,“為什麽沒必要?你不是很在意這種儀式嗎?”
季清棠看著他,歎了口氣,“沈靳嶼,你沒必要這麽做。儀式這種東西,百分之九十是打造給別人看的。”
沈靳嶼神平靜地看著季清棠,沒有說話。
季清棠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說白點就是,你完全不用準備這些。我會有力的,禮尚往來,等你過生日,我也得準備這些東西。”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沈靳嶼側頭看向包廂門,說了聲請進後,服務員推著蛋糕車走了進來。
服務員剛拿起蠟燭,沈靳嶼就說道:“不用了,出去吧。”
服務員點了點頭,走出了包廂。
“清棠,有件事我想和你講清楚。”沈靳嶼邊蠟燭邊說,
“我們既然已經為了合法夫妻,禮尚往來這個詞就不適合拿來描述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你不用有力,也不需要做這些。”
季清棠懶得和他一本正經地爭辯這個問題,隻是敷衍地嗯了一聲。
蠟燭完後,沈靳嶼拿起打火機點燃蠟燭,看向季清棠,“許願吧。”
季清棠看著沈靳嶼模板式地走慶生流程,誠懇地問道:“能跳過這個環節,直接吃蛋糕嗎?”
沈靳嶼被氣笑了,“蠟燭點上了,你才提?”
季清棠訕訕一笑,“算了,給你個麵子。”
說完,雙手抵在下,閉上眼睛許願,幾秒後睜眼吹滅了蠟燭。
“沈靳嶼,你想聽知道我許了什麽願嗎?”問。
沈靳嶼切著蛋糕,無奈一笑,“不想。”
季清棠果真如他所料,立即說道:“不行,你不知道怎麽幫我實現?”
沈靳嶼將切好的一塊蛋糕遞給,“說來聽聽。”
季清棠挑了下眉,“我想為快樂無憂的仙富婆。”
沈靳嶼笑了聲,“你覺得你現在是不夠快樂,不夠仙,還是錢不夠你揮霍?”
“沈總好強的理解力哦。”季清棠麵無表地誇讚了他一句,說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這個臉,長得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沈靳嶼知道是在鋪墊,追問道:“所以呢?”
季清棠笑笑,“所以我覺得,咱倆應該簽個協議,誰要是出軌就淨出戶。這樣的話,我就算失去了你這個人,至有足夠的資金夠我揮霍,我會好過很多。”
“我到底做過什麽,讓你覺得我會不忠?”沈靳嶼十分不解地反問道。
“倒也沒有,這個事比較複雜。就拿我媽來說…”季清棠試圖解釋,可話說到邊,又不想說了。
頓了下,放棄了,“玩笑話而已,不說了,吃蛋糕吧。”
沈靳嶼放下蛋糕刀,“我會認真考慮下這個事的。”
季清棠目詫異地向沈靳嶼,“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不是。”沈靳嶼神平靜。
季清棠吃了口蛋糕,心裏是說不出來的複雜緒,最後說了句,“蛋糕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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