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章

聶佐眨眨眼睛，似在思考這句話的意義，怔愣了半晌都沒有反應。

倒是云夢牽不高興了：

“玄蒼，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去死，這里不是漠北，拿你那一套約束我的人......”

“我能做到！”

聶佐似是想好了，打斷了云夢牽的話，拼命點頭。

“郡主姐姐為了我們這些孤兒付出那麼多，我愿意為去死！我發誓，這輩子都要用命去保護長寧郡主，如果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聶佐出三手指，指天為誓。

“聶佐......”

云夢牽震驚地看著年，才短短片刻功夫，他就被玄蒼左右了？

玄蒼倒是滿意地點點頭：

“拜師吧。”

聶佐興地朝莫圖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在上，請徒弟一拜！”

莫圖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他明白玄蒼的用意，他怕自己死后云夢牽邊沒有得力的人，所以從現在就開始培養了。

其實又何必呢，昨晚玄蒼已經說過，待他走后，玄衛便是云夢牽的影衛，隨時供調遣，一生都要為而活！

“聶佐，你給我起來！”

云夢牽想要拉起聶佐，可聶佐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執意拜師。

云夢牽怒不可遏，沖到玄蒼面前：

“玄蒼你究竟想干什麼？你管好你自己的人，憑什麼對我的人指手劃腳？聶佐才十三歲，你就讓他替人去死，他這輩子活得還有什麼意義？”

玄蒼已經習慣了云夢牽對待他的態度，向來如此，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豎起了渾利刺的小刺猬，恨不得扎得他無完，才會心滿意足。

從前的他，每每都會被激怒，其實他不是氣的態度，而是氣為什麼看不到他的心，為什麼對他的視而不見？

他難道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可是現在，看著這樣的，他卻只覺到了幸福。

還能看到，真好。

他不自地勾起了角，那一抹發自心的笑，仿佛化了他上的棱角，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和起來。

云夢牽看得愣了，奇怪道：

“你......笑什麼？”

玄蒼又忍不住輕著的臉頰，溫熱的、沁著一層薄汗，他還能這樣看到、到幾次？

他的日子，得數著過了。

“笑你還是那只小刺猬。”

云夢牽心里有種異樣的覺，今天的玄蒼似乎跟從前不太一樣。

上了許多戾氣，也不似從前那般冰冷，給的覺......更像阿仙。

想起阿仙，想起曾經與他在一起的無數個曖昧瞬間，尤其是那天晚上......再看著眼前的玄蒼，云夢牽的臉騰地紅了。

慌地打掉了他的手，一時間卻忘了剛才在與他爭論些什麼，轉逃一樣地走了。

著有些狼狽的背影，玄蒼的眼睛?潤了。

“師父再見，戰神再見。郡主姐姐，等等我......”

聶佐見云夢牽走了，忙不迭地追上去。

和坦與莫圖站在玄蒼后，忍不住為他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