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安靜,一點都沒有。書趣樓()
“厲辰風,你還在嗎?”蘇清月試探道。
“在。”他的手從黑暗中探過來,將帶到自己邊。
噌!厲辰風亮了一火柴,先確認蘇清月的況,然後開始檢察四周。
然後兩人發現,居然還是置在那個山裡,隻是尋不著月和那些螢火蟲。
“真是掃興,原本想帶你來這裡欣賞夜景呢,現在沒辦法了,回去吧!”厲辰風說。
“回哪兒?”蘇清月問。
“當然是我們住的地方。”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我們……似乎回不去了。”
“別胡說八道。”
借著火柴的微,他們從山裡走了出去。
起先厲辰風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不過快到住時,他放慢了腳步。
還是那個臥龍堡,還是來時的那條路,不過路上的風景卻有了很大的變化。
兩側樹木矮小了很多,而且鎮子標識的火車軌道不見了!
他們選定的住,是一座新建的院子。
可是現在,這裡卻是塊荒地!
“這是什麼況?”厲辰風困道。
“我也不清楚,找個人問問看吧!”蘇清月說。
他們走了會兒,來到小鎮的老字號客棧前。
夥計正在店前忙碌,穿小褂長,肩膀上搭了一條巾,脖子後麵是條長辮……
這裝束打扮,看起來竟像是來自前朝!
對方看到他們兩人,也是吃了一驚。
人生了一張臉,半邊貌如花、半邊如夜叉。
男人長相頗為英俊,穿著洋裝不說而且還留了頭短發!
“夥計……”蘇清月出聲。
“沒空,我們這裡都住滿了!”夥計連連擺手,避他們如蛇蠍。
厲辰風沒說話,直接把傢夥掏出來拍在櫃臺上。
夥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我我我突然想起來了,樓上還有一間貴賓客房,兩位要是不嫌棄,我這就帶你們上去!”他改口說。
蘇清月掃了眼邊的男人,發現他手段蠻橫,效率卻頗高,所以就沒吱聲。
夥計帶著他們上樓以後,便要找藉口溜走。
“站住,我還有話要問你!”厲辰風說。
“客盡管開口,隻要小的知道,必定回答您!”夥計說。
“這是什麼地方?”
“臥龍堡。”
“現在是什麼時候?”厲辰風問。
“晚上啊……大概快子時了吧。”夥計戰戰兢兢道。
“我是問你日期。”厲辰風說。
“大清癸亥年七月初六。”夥計回答。
厲辰風跟蘇清月對視,兩人雖未表現出詫異之,可心裡卻俱掀起了一驚濤駭浪。
這日子,居然和他們生活的時間差了二十年!
難怪這地方如此奇怪,夥計打扮也不似常人!
“幫我們送壺涼茶過來,還有……我不喜歡話多的人。”厲辰風說。
“小的明白!您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夥計信誓旦旦道。
他們出來時帶了銀票和大洋,可是因為跟時下貨幣不通,所以無法使用。
蘇清月摘了耳墜,放在桌子上。
“我們現在沒有現錢,這個姑且當做是住店的費用,你這邊先收著吧。”語氣溫道。
“唉呀,這個太貴重了!用不了這麼多!”夥計說。
蘇清月戴的東西,都是厲辰風讓人挑細選出來的珍品。
這對金玉翡翠墜飾,一看就價值不菲。
蘇清月想了想,又摘下一隻手鐲。
“麻煩小哥幫我折換現錢,順便再買兩套服和帽子。”說。
“我們這是小地方,恐怕換不出合適的價錢……”夥計為難。
“沒關係,換多是多。”蘇清月說。
“那我就收著了,明天一早就去給您兌換!”夥計說。
這客雖然不好看,可這說話待人的姿態,卻讓人到很舒服。
尤其是那聲小哥,得人骨頭都了。
旁邊男客外表倒是英俊,可是一看就惹不起,沉著臉的樣子簡直嚇死人!
夥計掂量完畢後,點頭哈腰的出去。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能回去嗎?”厲辰風皺眉。
“今天應該不行,日期不對,我們那邊是七月十七,這邊卻是七月初六,差了十一天。我們想要回去,必須得通過那個山,而且必須滿足當時的所有條件。現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那個裡看看。”蘇清月說。
“早知道會出這種怪事,我就應該讓你在住好好休息。”厲辰風鬱悶。
“既來之,則安之,一切皆有定數,你不必太焦急。”蘇清月說。
出了這種事,兩人也沒有了的雅緻。
清洗過後,便開始相擁而眠。
次日清晨,夥計便把錢送了過來,換了碎銀。
“一共二十八兩銀子,鐲子二十兩,耳墜八兩,姑娘要是不滿意,我就去把東西再贖回來!”
“沒關係,有這些已經夠了。”蘇清月拿二兩錢給夥計,刨去住房開銷外,剩下的都是打賞。
夥計高興極了,對兩人也越發熱。
在厲辰風的陪同下,蘇清月再次前往山。
在確認過風水、地氣後,鬆了口氣。
“原來是玄空飛星之位,難怪我們會來到這裡。”蘇清月說。
“什麼做玄空飛星?”厲辰風問。
“依照玄空風水理論,北鬥九星每年都會飛臨不同的方位,我們所的地方,是八白星方位,又稱得當時得令。這山集天時地利的作用,發生了磁場變化,從而扭轉時空,所以才送我們到這裡來。等到兩邊時間同步,我篡改一下此地風水,或許就可以回到來時的地方。”蘇清月說。
厲辰風自詡學識不差,這會兒卻也聽得一頭霧水。
“我們確定還能回去嗎?”他問。
“不知道,到時候試試看吧!”蘇清月說。
“那我們接下來這段時間,是不是要在這裡等待?”厲辰風環顧四周。
蘇清月沉默片刻,目閃爍了兩下,這讓厲辰風直覺不妙。
“你又想做什麼?”他警惕地問。
“我們時間充裕,不如去一趟青縣?”神采奕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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