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看著周墨行,開口,嗓音清潤:「您這麼一整天在醫院待著,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吃點東西,坐下慢慢聊。」
周墨行哼笑一聲,看著面無波瀾的周應淮,冷冷道:「好啊,我倒確實是一天沒吃東西了,楚安寧的腥味隔著手室的大門,我都能聞到!周應淮!這真是造孽!」
「您大概是出現什麼幻覺了。」周應淮笑笑:「手室的隔離效果不至於這麼糟。」
「你!」周墨行勉強緩和緒,「你媽已經休息了,我不想和你吵架驚,你和我一起去飯廳!」
於是父子二人一前一後去了飯廳,對面而坐,隔著一桌子的珍饈。
周墨行面無表的吃飯,半晌,冷冷道:「周應淮,我也不想問你別的,我就只有一個問題。」
「您說。」
「你現在有辦法證明,楚安寧墜樓這件事,和江檀無關嗎?」周墨行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周應淮,眸銳利:「還是說,你其實沒有任何證據。」
「您說的不錯,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周應淮並不避諱。
周墨行怒氣更盛,「那你還把江檀放去了黎家,你是想要讓整個周家和楚家為敵嗎?」
「據我所知,楚家現在並不算強勢名門,前些日子黎宴南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們很多年恢復不過來了。」周應淮聲音平靜:「既然如此,他們要是真的不服氣,那就直接...」
「周應淮!」周墨行氣得直接打斷了周應淮的話:
「我就是這麼教你的?我怎麼把你教這個樣子?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安寧現在變植人躺在床上,你竟然還想對楚家下手?你有沒有良知!」
第179章 還沒有聯繫周應淮嗎
「安寧現在變植人躺在床上,你竟然還想對楚家下手?你有沒有良知!」
周應淮眉眼輕抬,不帶什麼怒氣,看著周墨行,「良知?父親,您不覺得我們之間討論這個話題,有些可笑嗎?」
「你什麼意思?」周墨行表冷峻,「你現在為了維護江檀,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您當年坐在我如今的位置上,為了維護住周家的榮耀,您手上不見得很乾淨吧?」
周應淮笑笑,依舊平淡:「那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難道求勝時,講的是誰更有良知嗎?」
「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混帳話!你現在就是鐵了心,不肯把江檀出來?是嗎!」
周墨行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於周家的聲譽會產生多大影響!所有人都會說我們在包庇!」
「不管江檀做了還是沒做,不管江檀和楚安寧的有沒有有關係,我都不可能把江檀到周家,給你們這些人評頭論足。」
周應淮皺眉,眸抑:「更何況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和江檀有關。」
但是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無辜的!」周墨行咬咬牙,「必須站出來,給所有人一個待!」
「我今天之所以回到周家,就是因為我打算給周家所有人一個代。」
周應淮語調益發的寡淡:「但是江檀無辜,你們所有人,都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傷害。」
周墨行算是明白了,也知道周應淮底線於此,只怕是不會退讓。
他冷冷的看著周應淮,半晌,沉聲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如果楚家能夠好聲好氣的和我談談,我願意給他們一定的補償,將這件事大事化了,要是楚家不願意,我相信寧城有很多人都想取代楚家的位置,並且都比楚家聽話。」
「你這麼做,就不怕被人在背後脊梁骨?」周墨行不贊同的看著周應淮:「商場上的事,鬧到魚死網破,並不好。」
「您當年對黎家才魚死網破。」
周墨行被中痛,臉一白,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冷冷的看著周應淮:「難怪!難怪你說什麼都要把江檀送到黎家,你就是篤定我不敢對黎家手!」
「是。」
「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周墨行氣得拍桌而起,他冷笑,「你現在難道想要和黎家沆瀣一氣,和你父親我作對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周應淮聲音冷淡。
「你沒有?我看你就是這麼個意思!周應淮,你是不是想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你明知道我和黎家之間是無解的仇怨,你竟然偏私黎家!」
周墨行說到這裡,眉頭皺,「早知今日,我當初何必為了你的未來籌謀1為了你殫竭慮!」
「您為的不是我,您為的是周家。」周應淮看著在自己面前站立的周墨行,依舊是不聲的坐著,「我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更不會被您的三言兩語。您倒不如想想,怎麼勸楚博淵想通,親自過來找我合作。」
「你要楚博淵親自來找你?」周墨行氣得聲音都啞了,「周應淮!人家的兒剛剛從手室出來,現在還是植人,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竟然要他來找你合作?」
「我是周家的負責人,我不可能去向楚博淵低頭道歉,更何況,楚安寧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江檀有什麼關係?」
周應淮聲音冷漠:「楚博淵要是不依不饒,不懂變通,我不會隨他放肆。」
他說完,在周墨行難以置信的目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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