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也是聰明的姑娘,聽江檀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只是心中依舊是憋悶,嘆氣,低聲道:「可是江檀,我就是替你覺得難過,為什麼我們就要這麼氣?」
「不氣啊。」江檀笑眼明:「你看,他已經為了我做了他這個份地位能做的一切了,月月,我的周應淮就是這樣的周應淮,我想像不到他穿著廉價的服,為了一點蒜皮的利益在人群中和商販爭執,我也想像不到他為了我拋下一切。」
江檀給蘇月倒了一杯茶,接著道:「所以,他在他的位置上,能為了我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知足。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月月,我懂知足。」
蘇月本來心疼江檀委屈,如今卻佩服江檀的大度和清醒。
是啊,總歸不能什麼都希求,什麼都想要。
蘇月微笑,認真的說:「檀檀,我相信你。」
而此時的寧城,周家老宅,楚安寧正跪在周墨行面前,面容蒼白:「周伯伯,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話實在是很不應當,但是我沒辦法,我爸被黎宴南得頭髮都白了好多。」
周墨行面沉重,看著淚如雨下的楚安寧,嘆了口氣:「你先站起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安寧,現在的周家是應淮在做主,你真的有什麼事,也要等他回來再商議...」
「伯父,黎宴南和我說,他本不需要見到周應淮,只要你去給楚家求個,就夠了。」
楚安寧聲音急切,挪膝蓋靠近周墨行,眼的說:「你能不能看在我父親和您的的份上,見這個黎宴南一面。」
但是周墨行的態度,卻是格外的堅持,「安寧,我和黎家之間有很多舊怨,實在是...不方便見面。」
「伯父,就當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楚安寧的聲音已經染上了意,「應淮和我之間已經是無藥可救,他回來也只會冷眼旁觀,伯父,你就幫我這一次,幫楚家這一次。」
周墨行表為難,看著面前的楚安寧。
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和楚博淵之間,也確實是朋友一場,甚篤,現如今,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周墨行比誰都知道黎宴南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是自己就算去上這麼一遭,也改變不了什麼。
「安寧,你讓我再想想,好嗎?」周墨行皺著眉,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你讓我先想想,我會儘快給你一個答覆的。」
楚安寧見周墨行鬆口,也順勢而為,扯出一抹笑容,聲道:「伯父,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好好等您的答覆的。」
楚安寧從周家離開,秋意涼濃,總算也是席捲了寧城。
周家的大門口,一輛車牌號碼陌生的商務車就這麼明晃晃的停著。
楚安寧看見車窗被搖下,出黎宴南那張斯文溫潤的臉,他朝著自己微笑,眼角淚痣深刻,桃花眼帶著人的無害笑意:「楚小姐進去了很久,看來事並不順利。」
「你來這裡幹什麼!」楚安寧臉一變,下意識四下張,之後咬了咬牙,上了車,「把車開走,不要停在這裡!」
黎宴南挑眉,不聲的吩咐司機開車。
「黎總,你未免也太心急了,有必要追到周家門口來嗎!我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一定會做到的!」
黎宴南笑而不語,而楚安寧表難看,冷冷的看著黎宴南:「你這麼窮追不捨,難道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嗎?」
第152章 那一瞬間,他前所未有的妒嫉過周應淮
楚安寧表難看,冷冷的看著黎宴南:「你這麼窮追不捨,難道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嗎?」
黎宴南被楚安寧這麼連諷帶刺的一通說,也不見什麼怒氣,只是將靠近楚安寧那側的窗戶打開了。
畢竟是了秋,這麼冷的寒風灌進來,人的鼻腔裡面都是一片涼意。
楚安寧猝不及防,一臉的狼狽,看著黎宴南大聲道:「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有病嗎!」
「我只是看楚小姐你氣的上頭,所以讓你冷靜冷靜。」
黎宴南分明還是在笑了,卻讓楚安寧瞬間偃旗息鼓。
楚安寧憋紅了一張臉,看著黎宴南:「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在說我發瘋嗎!」
「楚小姐,我已經給了你楚家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你要不識趣,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我的脾氣也是不好,很容易就會反悔的。」
黎宴南溫聲細語的,但是偏偏每個字,都是威脅。
楚安寧強撐著冷笑一聲,篤定的說:「你對著楚家這一通算計,不就是為了讓周墨行出面嗎?你捨得就這麼鬆手?」
「我確實是不捨得,但是生意人都知道及時止損的道理。」黎宴南淡淡的說:「畢竟楚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勸周墨行,你在周家的位置,比我想的還要不如。」
「你!」楚安寧被中了痛,一張臉變了,揚高了聲音,道:「停車!我現在就要下車!」
車子已經開到了周家的山腳下,這個地方不上不下的,最是不好打車。
車速放緩,黎宴南好整以暇的看著楚安寧:「楚小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地方可不好打車。」
「我就是走路過去,也不勞煩黎總你送了!」楚安寧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說完,用力拍了拍車窗,「我說,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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