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眼神微深,來不及多想,葉予安將往懷裏扯了扯,語氣有些不悅,“怎麽,對他有興趣?”
瞧他又要吃醋的樣子,盛念念立馬收回心思,笑著順,“怎麽會,小子隻對安哥哥有興趣!”
“油舌!”
葉予安淡淡瞥了一眼,而後收回視線朝樓上走,不過微勾的角卻怎麽都不下去。
很快,一行人便上了二樓,裏麵裝潢驕奢,人頭攢,都彌漫著一種混雜著脂和酒香的奇怪味道。
盛念念眉頭輕蹙,視線掃了一圈,卻並沒發現柳婉茹的影子。
正心急,忽然想到之前玉蝶曾提過的三樓西廂,招呼也不打一聲,轉頭就朝樓梯口跑去。
這是……用完殿下就扔?!
沐風和夜羽預到大事不妙,不約而同往後退了幾步,瑟瑟發抖的看著自家主子。
果不其然,葉予安攥了手,盯著那抹瀟灑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狠狠的低罵了一聲,“過河就拆橋!”
“柳依依,你當真沒有心!”
他忿忿不平,剛要抬腳追過去,一把金折扇橫在了他跟前,“真是沒想到,乾聰明絕頂十皇子,竟然也會有被一個人玩弄利用的時候!”
這世上除了榕宸,還沒人敢這般與他說話。
葉予安回過頭,對上男人噙著幾分嘲諷的眉眼,“有時間關心本殿下的事,不如多想想如何找你的人!”
“方才還要死要活,現在又嬉皮笑臉起來了,看來你也不是那麽在意柳婉茹!”
說完,他徑直坐到旁邊一張空著的椅榻上,端起酒杯忿忿灌了一大口。
榕宸跟著他坐下,玩味的搖了搖扇子,“本世子可沒你那麽容易失控。”
“方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派白無涯去尋了,更何況你說的也不錯,既然是被帶來獻給皇舅的,隻要皇舅沒出現,那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倒是你,為了一個柳依依,竟破例出這種風月場所,還敢說自己對沒意思?!”
“你想多了!”
葉予安不屑的勾了勾,“本殿下不過是來看看熱鬧而已,才不是因為!”
見他還在。
榕宸笑了笑,而後很快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正道,“不過說真的,柳依依的確不比普通人,僅憑一點蛛馬跡便找到了這裏,聰明伶俐的有些過分了,怎麽看都像是一個禍水。”
“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斷了念想,放棄比較好,免得到時沒吃到,反倒被拿的死死的!!”
葉予安抿了抿,雙眸如古井般漆黑深寒。
他何嚐不知道這人厲害,並不適合娶回家當溫順乖巧的妻子。
但他可以控製很多事,卻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不見時會想,每次見了又忍不住發火,讓他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如果能放下,他又何嚐不想讓自己好過一些……
瞧著他黯然神傷的模樣。
榕宸搖了搖頭,端起酒杯抿了口,剛要再說什麽,卻不經意暼見三樓走廊那抹俏麗的影。
他輕笑一聲,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你看上的人倒真是吃香,不過本世子實在不懂,到底有什麽特別的,走到哪都有男人圍著轉……”
聽出他話裏有話,葉予安眉頭輕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就見柳依依和一位戴著金麵的男人站在一起,正有說有笑的聊的起勁。
他眉心一沉,修長的手指狠狠攥在了一起。
而此時此刻的盛念念,渾然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
在三樓一邊晃,一邊暗中打探報,終於問到了西廂的位置。
剛要過去,卻不小心撞到了眼前這位戴著金麵的男年輕公子。
男人穿戴華貴,腰間還掛了塊赤玉牌,和榕宸的那塊一模一樣。
盛念念心知這人份不俗,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重臣權貴,唯恐惹下什麽大麻煩,笑嗬嗬的賠禮道歉,“這位公子,民走的匆忙,無意衝撞了您,還請公子見諒!”
人的聲音輕緩悅耳,像是一羽,輕輕撓在男人心上。
他放浪形骸笑了笑,肆無忌憚的打量起纖有致的形,“姑娘的聲音宛若天籟,想來容貌也必定傾國傾城,今日在這裏到,是你我的緣分。”
“所以姑娘若不介意,同本公子一起喝一杯如何?!”
盛念念俏臉微沉,但麵上並未表分毫,耐著子道,“多謝公子厚。”
“但公子僅憑聲音就妄下決斷,實在荒唐了些,事實上民生的十分醜陋,才不得不戴上這麵紗,眼下民還有急事,就不陪公子喝酒了。”
說完,就要先走一步,男人卻忽而手,強拽住的胳膊,語氣裏帶了幾分威脅,“姑娘,本公子可是當朝太子的表弟,戶部尚書的嫡子!”
“這酒,你確定不陪?”
太子表弟?!
莫非就那個綁架婉茹的幕後黑手張仕豪?!
正愁沒法子找到這人,沒想到這貨居然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下黑手。
思及此,盛念念停下腳步,故意用一種的嗓音道,“沒想到竟是張大公子,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民剛剛的失敬!”
的態度讓張仕豪很滿意,勾笑了笑,“那姑娘這是答應陪本公子了?”
盛念念輕笑著回應,“能陪張公子喝酒是民的榮幸。”
“不過這裏人多眼雜,喝酒聊天什麽的,似乎不怎麽方便……”
要下手就得挑個穩妥的地方。
更何況夜無淵就在下麵,若被他看到和別的男人喝酒,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這個姑娘倒不用擔心!”
張仕豪瞇瞇著,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間廂房,“本公主在這裏有自己的包廂,我們可以去那邊,想怎麽喝就怎麽喝。”
“順便還能做些其他快樂的事……”
這話暗示意味極濃。
盛念念臉立即垮了下來,強忍著惡心,隔著麵紗皮笑不笑道,“好,一切聽張公子安排。”
說完,兩人便一前一後,消失在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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