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老大……你來啦。”
當板寸哥不不願,一臉便的表喊出這句稱呼時。
本已經安靜下去的網吧,又一次沸騰起來。
轟!
一道道目震驚、驚悚、難以置信、死了親爹……每個人臉上的表一言難盡。這麽說吧,如果有一部相機把這些表拍下來,製作表包,夠你在網上聊天用一整年。
“彪哥昨天通宵打遊戲,這會在隔壁小旅館睡覺呢。”板寸哥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上次孫彪一行人去一中門口給蘇澈送錢時,幾個非主流小弟裏麵板寸哥是其中之一。
蘇澈點了一下頭,也沒再多問他為什麽剪頭發的事。
“去告訴孫彪一聲,我找他有事。”
吩咐一聲之後,蘇澈轉頭,又看向網管。
“開兩臺機子,記孫彪賬上。”
網管:“……”
這哥們現在已經徹底傻掉了,這個看起來還在上高中的學生仔,就是他們傳說中的大老大!?
我尼瑪——心態炸裂的顯然不止他一個人。
可既然板寸哥已經親口喊了那句大老大,一夥當小弟再怎麽不敢置信,也隻能著鼻子認了。
一切,等孫彪來了再說。
機子開好了,兩臺連號的機子,位置也是最好的。
“有心了,怎麽稱呼?”蘇澈笑著問網管,臉上滿是親和力,還真有一子大老大的裝範。
“三虎,張三虎。大老大我張虎,小虎都。”網管點頭哈腰的回應著,竟然有種寵若驚的覺。
“三虎是吧,行,我記住了,好好幹。”
“是。”
網管小夥一腰桿,整個人都快要激的飄起來。大老大我三虎,他還讓我好好幹!
哇哢哢,這波掏上了啊!!!
人群裏,其他孫彪小弟也投來羨慕的目。有幾個機靈的,已經開始主給蘇澈二人開電腦,挪椅子。
“大老大,您煙不,我給您點火。”
“大老大,您口不,我給您買了瓶水。”
“哎,這位兄弟咋稱呼啊,要不我給您捶捶吧。”
從一隻腳踏進網吧的那一刻起,武浩已經短暫的喪失了思考能力。
整個人作僵,如同一隻提線木偶。
工人一樣跟在蘇澈後,讓他坐下,他就坐下。
讓他開電腦,他就開電腦。
蘇澈忙自己的去了。
一下子失去了主人控,武浩倆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電腦屏幕,大腦宕機。
“兄弟?”
“兄弟?”
幾個孫彪的小弟喊他,用手了武浩肩膀。
他還是一不,給人嚇了一跳。
“尼瑪,這哥們啥況,鬼上了?”
蘇澈空看了武浩一眼,對幾個小小弟道:“不用管他,你們玩你們的。”
另一邊,吧臺。
有幾個孫彪小弟遊戲也不玩了,三五個人湊在一起,時不時目驚疑不定的向蘇澈上看一眼,小聲談著。
“都特麽活膩歪了是吧,彪哥認誰當大哥,得到你們指手畫腳?”
三虎眼珠子一瞪,低吼了一聲。
“草。”
幾個小混混臉一黑。
“你特麽小聲點。”
“我這不是好奇嘛,你說彪哥到底咋想的,認這麽個玩意兒當大哥,以後咱們在道上還怎麽混?”
剛在蘇澈麵前刷了一波好的三虎,有心反駁一句,張了張卻又把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事他也想不通。
“問大斌。”
“哥幾個裏麵,就大斌和彪哥關係最好,他一定知道。”
幾人目一亮。
不大一會,大斌讓幾個人了過來。
一陣低語之後。
大斌抬起頭,目怪異,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去。
“不是,你看我幹啥,有話說啊。”
幾個人讓他看的心裏發。
看了一圈之後,大斌目收回去,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很快又板起了臉,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趕腳。
“你特麽能不裝了嗎?”
“有話說有屁放。”
幾人一陣火大。
催促聲中,大斌指了指其中一個人。
“黑子,你以前不是跟彪哥的吧?都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後來為什麽認彪哥當老大了?”
這……
被點名的那個小混混,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見幾人目齊刷刷看過來,他著頭皮回想了一下。
“彪哥夠義氣。”
“我自己一個瞎混的時候,就聽過彪哥的大名。每次打架,彪哥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頭。”
“彪哥還大方,別的小弟就算傷了,進去了,當老大的要麽不理會,要麽頂了天給個百八的。彪哥不一樣,他是真把兄弟當回事。道上都在傳,跟著彪哥混,你傷了,醫藥費彪哥全出。你萬一進去了,彪哥自己花錢撈人。”
混道上的,義字當頭。
這麽一對比,混混又不是傻子,怎麽選老大,還用說嗎?
大斌目又落在三虎、剛子,幾個老人上。
“剛子,你以前的煙什麽牌子?”
“散炮啊,一塊錢四的那種。”
“現在呢?”
“呃……”
剛子低頭,默默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整盒的紅塔山。
七塊五一包。
幾個人這才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對哈。
不止是煙——吃的、喝的。
以前包夜上網,網費哥幾個想辦法湊錢。
沒錢買煙撿別人剩下的煙頭。
對比現在。
後半夜玩了,一人點一份泡麵,還加火腸和鹵蛋。
玩得興起,幹脆樓下點一桌燒烤。
變化的不隻是他們自己,彪哥不也一樣。以前通宵上網玩累了,在網吧裏倆椅子拚在一起對付著睡一會。
現在呢?
直接睡小旅館。
口袋裏有錢了,對兄弟們出手也大方。傷,醫藥費全包這事,不也是最近幾個月才開始的嗎?
“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等彪哥來了,你們自己問他吧。”
“對了,有一句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你們心裏不服,覺得丟人。自己主找彪哥說,想走彪哥不攔著。但背後嚼舌頭子這種事,別幹,會死人的!”
幾人瞳孔驟然。
……
十幾分鍾後,睡眼惺忪的孫彪從門口進來。
十幾個小弟,全起立。
“彪哥。”
“彪哥。”
“老大,你坐我這吧,我這椅子上有墊,我從家拿的。”
板寸頭、刀疤臉。
孫彪悶不做聲的向前走,一路走到蘇澈後。
他在三萬英尺高空中開飛機,她在機場塔臺維護機場運行。他俯瞰,她仰頭。“陽航客機518呼叫塔臺。”“歡迎回來,陽航518。”葉沐芙以為,這就是愛情。可後來,她才發現,多年親密無間的關係,她連分手兩個字都不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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