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臉皮薄,笑著打招呼:「阿姨好,我們沒有同居,在約會呢!」
時母對瓷好無限,主要是這子好。一家子人口風都喜歡這姑娘,就連林老爺子那樣嚴苛的人也邦邦出一句誇讚——「人倒是不錯。」
時母笑問:「瓷瓷,你喜好什麼口味?想吃的菜品都可以同我說,下次家宴好給你備上。」
瓷倒是小矜持了一下,聲道:「阿姨,我不怎麼挑,」又默默補了一句:「如果可以,口味偏辣點。」
時母笑的不行,幾乎都能想像這小姑娘糯糯的樣子,連忙應聲好。
家宴的事就這樣敲定了。
瓷把手機還給時述,到底是擔心林南枝,「之前和齊瑄去看林南枝,我還以為他狀態很好。」
小姑娘眼神顯擔憂,這人對喜歡的人或者親人就是掏心窩子的好。
秀氣的眉皺了皺,「其實我能看得出他有心結,他其實很關,可是又害怕恐懼。我能問問到底是因為什麼嗎?」
時述沉眸,瓷這時反省道:「我是不是有點逾矩?」
這屬於時家家事,瓷確實不該手。可林南枝眼神落寂,一個小孩子糯糯的,那樣子平白讓瓷覺得難。
「能管我家事的除了親人便是人,你說你逾不逾矩,嗯?」他的聲音低沉,說這樣的話又故意地揚著尾音「嗯」了聲。
就是不希瓷太憂心其他事。
這姑娘自己都還只是個沒長大撒的孩子,有些事太過於沉重,不該擾的心思。
果然,瓷呼吸聲了。小姑娘抿抿,開口說話聲音更小了:「你又故意我,我明明很認真和你說正事啊……」瓷語氣得像在撒。
時述了的頭,風兒卷著窗簾,他道:「南枝的事有些複雜,他母親因為一場事故常年抑鬱癥,見不得紅玫瑰。南枝自打出生便和尋常孩子不一樣,不哭不鬧,形單影隻。他母親自殺給他打擊很大,那段時間舅舅忽略了他,自此患上自閉癥。」
這樣簡潔明了的告訴瓷,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不知道該驚訝於林家兒媳婦是抑鬱癥患者,還是驚訝於林南枝生世可憐。
瓷有些心疼,抱著時述,「我表姐也是心理醫生,學歷、資歷不亞於主任。致力於自閉癥研究,我也想為林南枝的病盡綿薄之力。」
時述明白了的意思,應了聲,算是答應了。
他見不得這心的樣子。
看多了怕是連林南枝這個小孩的醋都要吃。
可是那個孩子最是無辜可憐,牽扯到林、顧兩家的恩怨,如今更是被有心人刺激到神失常。
那個孩子那樣小小一隻,怯生生的。最初林南枝是會笑的,會他「大哥哥」。
會把珍的片糖分給他,會跟在他後讓他教他學習。
那時林南枝的母親沒死,整天除了把自己鎖在實驗室研究東西,就是照看孩子。
其實林南枝的母親也算得上溫婉的人,只可惜,在紅玫瑰花下自殺了。
被人擺懺悔跪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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