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夏恬年那大嗓門在洗手間盤旋,甚至還有回音——
「瓷瓷大寶貝,你快起來給我撒狗糧唄!分分福生活啊~對了,措施一定要做好喲~」
做好喲~
做好喲~
做好喲~
洗手間迴響了三次。
瓷深深地吸了口氣,捧著清水往自己臉上澆。為什麼剛刷完牙就去看手機?
為什麼不把水都乾淨?
為什麼要摁到擴音?!真是……丟臉死了。
瓷本不敢去看時述有沒有聽到。因為知道,時述肯定全都聽!到!了!
清水洗臉,讓冷靜下來。
走出來時,時述穿著簡單的短袖,但看臉乾乾淨淨,還有種剛畢業的大學生的氣質。
可是他一抬眼,又是那樣清冷矜貴。
眉宇間難掩穩重。
瓷,「我想先回去換個服。」
這一睡著實是有點單薄、清涼。
小姑娘回了房間換服,順路回了消息——什麼都沒有,別想,有空再和你細說。
瓷走出房間,繃著小臉去牽著他的手,往二樓走。這個時間段早過了早飯,完全可以吃午餐。
時述讓服務生上備好的早餐,還有一部分中餐。熬得濃淡適中的皮蛋瘦粥,配著家常菜。
清淡之外又有營養,瓷吃了蠻多的。
瞇著眼在看窗邊海邊風景,外頭日正足。海面上波粼粼,像是綴著磚石,隨著海風波瀾。
碧波漾間,那些閃亮的源推著,沉浮閃爍。
瓷無意間瞥見沙灘上,夏恬年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里又自浮現那句「措施一定要做好喲」。
尷尬得扣手。
又怕時述瞧見異樣,打趣自己。以至於一路上瓷都保持著鴕鳥心態,連時述了幾次都有沒聽見。
迷茫眨眼睛,時述勾著的手心。
「怎麼魂不守舍的?還困?」
瓷搖搖頭,像個撥浪鼓,一搖一晃的。
對上那人審視的目,又乖乖解釋道:「就是……就是我在洗手間聽語音,嗯……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是和你鬧彆扭。」
小姑娘又補了這樣一句話。
時述像是想起來什麼,低垂的眉眼清雋得像是淡筆水墨畫,他輕笑道:「你那朋友有意思的。」
瓷卻覺得耳熱。
傍晚大海退時,附近的居民們去趕海,夏恬年拉著瓷一起去湊熱鬧。
海灘上漉漉的,趕海人工準備充足。一片潤的沙地里,灑點鹽就弄出個蟶王。
瓷睜著大眼睛,卷翹纖長的睫撲閃,彎著腰在一側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時述守著,而夏恬年最湊熱鬧,跟著一姨往前面走。衛徐馳慢悠悠跟上去了。
夏恬年膽大,著腳踩在沙泥里。海水冰冰涼涼,很舒服。一個沒注意,一個梭子蟹夾了一口,腳趾上疼痛兇猛襲來。
那細的疼痛難忍,夏恬年咬著下,試探地想往外挪。可是一,那梭子蟹咬的更兇了。那痛像是要鑽進的心裡去,綿而疼,讓瞬間白了一張臉。
低頭看腳趾,爭先恐後地冒出來。夏恬年著腳,那梭子蟹總算是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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