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大雪紛飛,寒冷似乎已經刻了骨髓。冷峭的風四面八方直往人裡攥。
瓷冷得直打哆嗦,臉都白了一大片。
一開始,瓷漫無目的,甚至是放縱自己在街頭走。到現在,冷得不行。
開了機,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時述的。
當時才確定關係,之前瓷給時述的備註一直是芳心縱火犯,現在是大大方方的時先生三個字。這三個字,每在心口默念一次都覺得無比溫。
瓷哆哆嗦嗦按了電話,天太冷了。躲在小超市的避風口,電話幾乎撥通就被接。
開口道:「時、時述。」
時述聽見冷得發抖的聲音,皺了皺眉。握著筆的手指輕輕一轉,長指漂亮得賞心悅目。
秦文在一側等這個簽署文件,見自家老闆這嚴肅的神,莫名心頭一。
「在外面?」
瓷輕輕地嗯了一聲,輕乖巧。只可惜,那輕輕一聲依舊掩蓋不住冷得哆嗦。
時述問道:「在哪?」
瓷無助的看了看周圍,就只有這個小超市。就連路口標在哪都不知道。
吸了吸鼻子,發出輕微的鼻音,尾音拉長,可憐見得道:「我……我不知道。」
時述扣住筆帽,話筒里傳來的聲音讓他神冷了幾分,「周邊有正規店鋪嗎?」
瓷著服,脖子了:「有,一個超市。」
那人眼神才有所緩和,眉眼沉斂,「先進去,發個定位。秦文會去接你,很快到。」
瓷乖乖答應。
超市里開了暖氣,迎面暖洋洋的。瓷凍的腳尖發麻,指尖冰涼。去貨架上拿了茶,小超市里有飲水機。等抱著茶喝了小半時,秦文已經趕到了。
秦文依舊一副斯文的樣子,和善地對瓷笑。
秦文跟在時述側多年,雖說大老闆心思難測,但是他基本上明白的通。
大老闆這回算是神明了凡心,眼裡就容得下瓷一個。聽出來瓷緒不對,自己無乏,便把他趕過來。他向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哄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裹著羽絨服,小臉無暇,白皙漂亮。眼角微紅,白的指尖捧著茶。熱氣氤氳之下,瓷那雙眼睛帶著漉漉的瀲灩,看人一眼便到骨子裡。
怪不得連那不如山、鐵石心腸的神明都了心。
秦文開著車,瓷乖乖靠在后座,指尖汲取著杯子的溫度,看上去像只小倉鼠。
「再過幾天就新年了,小姐是在帝都過年還是?」
瓷眨了眨眼,睫纖長,乖得像個瓷娃娃。聲道:「回家過年。」
秦文又道:「那真是不巧了,先生自幾年前,每年過年都在帝都陪林老爺子過年。」
這個瓷自然知道,前兩天還拐彎抹角去試探一下。
只不過試探的過程有點丟人。
秦文:「聽說初五去寺廟求籤很準,小姐如果有什麼煩心事求解,可以去試試。」
小姑娘點點頭,問了一句:「哪個寺廟最靈?」
「心誠則靈。」
轉眼間,車子穿過大街小巷,雪已經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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