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虞倦洲了,就連虞念都是一怔。
虞念的直接念頭就是:借口太拙劣了。
虞倦洲則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了虞念的想法,“你說姚媽媽來陪床都比這個借口來得可信。”
喬敏歎氣,“真的,這種事我騙你們做什麽?所以你們誰都不用在這陪著我,別耽誤我們二人世界。”
虞倦洲拉過椅子往床邊一坐。
“你……”
“我正好也沒什麽要的事,我等你男朋友來了再走。”虞倦洲輕描淡寫地說。
抬眼看虞念,“姐,你們先回去吧。”
十分堅決的態度。
“阿洲,你——”
“行,那我先帶念念回去,今天也是不大舒服。”江年宴輕聲打斷的話。
回到車上後,虞念問,“你不是不知道阿洲的況,怎麽還拉我走呢?”
“虞倦洲是個年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江年宴慵懶懶地單手打著方向盤,“你自己都不舒服呢,先顧著自己再說。”
虞念憂心忡忡的,“我就是擔心虞倦洲太自信,反倒自己在做什麽看不清楚。他現在已經有朋友了,是他一手斬斷了跟喬敏的緣,現在又放心不下,這什麽事?”
江年宴目視前方,一手抬起了的頭,“你啊,也不用每次虞倦洲一跟喬敏接你就張,咱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阿洲想要腳踏兩條船,那前提是他也得能踏上才行。假如真被他踏上了,那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我知道喬敏是你最好的朋友,可不管是喬敏還是你弟弟,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幹涉太多。”
虞念沉默。
話是這麽說沒錯。
老話也道,要尊重他人命運。
可虞念心裏就是不順暢。
良久後說,“我其實現在很懷疑阿洲對熙子的,熙子是活潑可的,跟喬敏完全是兩種格的人,但當時阿洲跟喬敏在一起的時候那兩人幾乎是天天黏著的,現在呢,阿洲比從前來說時間上基本能自由支配,可也沒瞧著他跟熙子的約會有多頻。”
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熙子去找虞倦洲。
有時候就直接去公司了,纏著虞倦洲陪。
講真,虞念是很不喜歡熙子來公司的,大小姐脾氣,許是慣壞了,虞倦洲幾次忙得不可開時是一點眼力見沒有,虞倦洲沒時間陪,就會生氣。
有一次當著下屬的麵就跟虞倦洲嚷嚷起來了。
所以虞念歎道,“我是真想不通阿洲怎麽就能把喬敏甩了跟熙子在一起,那倆人真要是一不小心走到最後……”
難以想象。
甚至虞念都能打個寒。
江年宴被的樣子逗笑了。
“難得見你在背後這麽吐槽一個人,看來是真不喜歡那個姑娘啊。”
“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跟阿洲在一起的話我就會很不喜歡,並不適合阿洲。”虞念說到這兒又解釋了句,“不過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不怎麽會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
想了想,再補上句,“我就不是個很八卦的人,你說是吧?”
江年宴嗯了一聲,忍笑。
虞念聽出來了,扭頭看他,“你是想笑嗎?還是覺得我在為我自己狡辯?”
江年宴豈會不知道的心起伏?加上還是這種時候。
他說,“我沒打算笑你,也沒覺得你很八卦。你是阿洲的姐姐,又是喬敏的好朋友,你想做到兩全其很正常,可世間事豈會盡如人意?更別提男的事了。雖然這麽說不切,但送給你也無妨,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能心一輩子?”
“……”
“換個角度,如果虞倦洲出於擔心,一定要幹預咱倆的事,你會怎麽想?”
虞念無語,“咱倆跟他們哪能一樣啊?”
兩人說話間已經從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出來了。
出口和進口都在一起,一左一右。
他們的車往上出,有輛商務車就往下走。
兩車肩而過的瞬間,虞念像是看見了什麽人,微微一怔。
江年宴敏察覺到,問看見誰了。
虞念搖頭,一臉遲疑的,“剛剛像是看見了一張臉,但我忘了在哪見過他了。”
到底在哪見過呢?
長得還帥,西裝革履的……
-
虞倦洲的心思下得很沉,的確是打算陪床了,都跟護士站要了行軍床。
看得喬敏一臉無奈,“我真的不用你陪。”
“還想說男朋友的事是吧?行啊,我也說了,隻要他來,我就走。”虞倦洲輕笑,“不過前提是,我得確定對方的確是你男朋友才行,要不然你們孤男寡共一室我也不放心。”
“虞倦洲,”喬敏很嚴肅地看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陪床這件事一旦讓熙子知道了,要怎麽想?”
虞倦洲不以為然,“熙子沒那麽小心眼,怎麽?咱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喬敏沉默半晌,再抬眼時眸底沉沉的,“咱倆不可能做朋友的。”
虞倦洲一怔。
“你當熙子不會多想,那是因為你本不了解人,這世上沒有哪個做朋友的知道自己男朋友去照顧另一個人而無於衷。既然你選擇了熙子,那咱倆之間,不管是出於什麽就都放下吧,哪怕你又將我重新看作是姐姐,也收起你的關心,這樣的話,對你對我都好。”
虞倦洲斂眸,英俊的臉頰陷半明的影裏,眉眼間染了幾許惆悵。他許久才開口,“也就是說,我連關心你的權利都不能有?”
“你的關心我心領了,但我還是那句話,對熙子負責吧,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喬敏輕聲說。
虞倦洲抿看著。
剛剛做過手的顯得那麽蒼白,就連都是無的。讓虞倦洲一時間心頭泛疼也泛,的話再怎麽聽著不舒服都很難跟生氣。
他低歎,“那就說說你的男朋友。”
喬敏一怔,抬眼看他。
“對方什麽樣的人?做什麽的?往多久了?”虞倦洲輕聲問,卻是一直盯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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