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這個名字讓影子微怔,想到什麼似地,挑了下眉:“主喜歡的那個朋友?”
“不止喜歡。”傅時弈著院子裡的人工小池塘,眼底一片漆黑:“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宿命。”
這名字,別真是小姐吧?
如果真的是,那這事可就真的是戲劇大發了!
影子瞇了瞇眼,也沒再多問,準備離開時又說了一句:“這座寺廟很不簡單。”
他爲玄羽門第一高手影衛,習的就是屏息之法。
最擅長匿,如其名,像影子一樣,已經出神化。
除去溫家山莊,任何一個地方,他都能無聲無息的出。
但這座寺廟,他以前沒來過,這是第一次,剛一進來,就被人發現了,但對方似乎知道他目的,並沒阻攔他。
就連他在屋樑上匿了不到十分鐘,連門口蹲著的那個傷的小丫頭,都覺到了他的存在。
這個時代,還有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古寺,真是令人驚異。
傅時弈沒什麼神變化,沉聲道:“但他們每個人上都沒有罪孽。”
他以前可從來不會這麼多愁善,更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會是真的要看破紅塵,準備出家了吧?
影子訝然的看他一眼,只道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純粹的,或多或或輕或重的都負罪孽,於山林古寺,佛門,不一定都是向佛,也有人,是爲了贖罪。”
他不知道傅時弈遇到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迷茫。
他也只能說到這裡。
秋天的山風清冷孤寂,鐘聲悠悠,梧桐樹葉從遠方被吹落在院子中池塘裡,一切都無比的靜謐。
傅時弈關上門,又回到團上坐下,手上轉著佛珠,閉上了眼睛。
屋裡檀香嫋嫋。
——
雲京。
“中了和斯卡爾大學。”林愴代表團隊去的籤,回來後向大家指著西邊角落一個團隊,道:“要下午出場。”
趙教授從資料裡翻出他們大學,“能夠來到這裡的都很強,但我們決不能給京大丟人,就爭三保四。”
林愴微皺眉:“爭三?”
趙教授點頭,下朝著坐在賽場前排最佳位置上,那羣穿著同隊服的學生一擡,道:“雍州是生醫學的起發地,雲大學生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你們誰能比的過?”
“那爲什麼爭三?二呢?”有個男同學很是不解。
趙教授道:“雍州今年參加了兩個大學,一個是雲大,另一個是醫學院,這裡是雍州,他們的主場,本來就針對我們,我們怎麼也不能搶風頭。”
“所以,”宋離突然擡了頭,斂著邪佞的視線過他們,嗓音冽人:“你們辛苦三年,挑了這麼一批英學生,來雍州參加國際生醫學大賽,就是爲了襯托別人?”
所有人都看向,皺起眉頭。
“還是說,”宋離脣角冷勾,目譏諷:“這是趙教授先給自己找的失敗藉口?”
“你!”趙教授臉瞬間黑下去,冷聲道:“這是你對教授該有的態度嗎?我只是陳述著一個事實,還是說,你以爲你是個天才,就能比的過雍州的天才?”
連林正平都沒有想到,賽場前,趙教授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皺眉:“正因爲他們針對京大,我們才更要證明自己,拿不拿的到冠軍再說,陣仗和氣場不能輸!”
“陣仗和氣場我們有嗎?”林教授冷笑:“反正也贏不了,不如賣給雍州一個面子,說不定明年還可以多幾個錄取生位置,我們……”
“趙教授,”林愴打斷他,神難看的沉聲道:“我們是來比賽的,代表的是京大!你覺得你這樣吹捧雍州,貶低我們自己的行爲,對得起你教授之名嗎?”
“我怎樣用不著你來說,我這也是爲了京大著想,如果能和雍州好,以後建立橋樑,那以後我們京大在生醫學上說不定就能更進一步……”
“所以你這樣置京大的臉面於何地?”
“京大被剔除比賽資格就有臉面了嗎?我這也是……”
“誒,林教授,宋離走了!”
幾個人正吵著,突然有個學生拽了下林正平袖。
林正平神倏變,連忙追上去:“宋離,你要去哪?”
宋離停住腳步,雙手進兜裡,側頭,氣場極強的斜睨了他們這羣人,冷笑道:“賽場之上只有輸贏,如果你們來這裡不是爲了拿第一,現在就可以扔下比賽資格證滾回去了。”
“你……”
“我沒興趣做一羣慫蛋的主力。”
語氣狂妄又囂張,清冷的目蔑視著他們所有人。
但也很難聽。
“我們慫蛋?我們慫蛋我們還會在這裡嗎?”秦燕暗暗咬牙:“這一切不都還是因爲你!他們針對的是京大嗎?他們針對的明明是你!”
“你話說的這麼好聽,你牛你上啊?你主力?我們稀罕一樣!”
“別在那激將法,我們不吃這一套!”
這邊的爭吵聲不小,不止附近,連高臺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組委會主事人皺眉,對後的人道:“去看看那邊怎麼了?”
——
“都吵夠了沒有?”這個比賽講究的就是團結,林正平怎麼也沒想到,都站到賽場上了,還能發生鬥這樣的事,他厲喝一聲,目沉的能滴出水來:“你們到底是爲什麼而來的?”
“我們……比賽……”有人弱弱舉手發言。
林正平手指著他們:“那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林教授,”趙教授開口:“我認爲我的觀點並沒錯誤。”
“呵,”宋離間溢出一聲低笑,眸卻不帶毫溫度,“我可以讓人把比賽資格證還給你們,也可以讓人拿走。”
語氣漫不經心的,卻令人心悸。
“你以爲你能拿到那位溫公子的名片,你就跟他有關係了嗎?”秦燕撇,滿是不屑:“人家可是在雍州一手遮天,你以爲你長的好看就能人家的眼?”
“說夠了嗎?”林愴冷睨,“還是你現在就想滾回京城?”
“我……”
“請問,是宋離宋小姐嗎?”
就在這時,從右邊人行通道里,走過來兩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兩鬢斑白,客客氣氣的問著宋離。
宋離淡淡道:“是。”
“你好,我是雍州生研究院的副院長,龔先祝。”兩鬢斑白的男人自我介紹著,遞出一個名片給宋離。
而這個自報家門,讓林正平等人都是一驚。
趙教授先回神,走過來,帶著笑,客氣的不行:“我是京大的帶隊老師之一,不知道龔院長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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