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歪頭笑了一下：“我還以為，是你有話要問我，問我現在跟聞延舟算什麼關系？”

“我知道是他糾纏你。”商時序淡漠著，“示弱賣慘，可憐兮兮地說幾句想你、你，低聲下氣地哄你、讓你，男人這些招數，我還能不知道？”

樓藏月過了幾秒，誠實地點頭：“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商時序注視的眼：“那你是怎麼看待他這些行為的？”

樓藏月了一下，坦誠了實話：“一開始想讓他死，現在沒那麼想，但——他也不能就這麼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生，他欠樓家的，聞家欠顧家的，我都要他還。”

“沈徊欽尚且要傾家產才能贖他的罪，他又憑什麼，繼續當他的聞家繼承人，碧云的總裁？”

樓藏月沒有回答商時序提問的，對聞延舟那些話的想法。

但也說明，自始至終，都沒想過就這樣放過聞延舟。

商時序沒再說其他，抬手了的頭發，還有點兒。

洗完頭沒吹，是放著讓它自然干的，所以這會兒還干不徹底。

樓藏月見他皺眉，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一步道：“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記得吹。”

商時序輕輕莞爾，了一下的鼻子。

管家敲門：“家主，小姐，夫人來了。”

回夫人。

兩人便一起下樓。

還沒走完樓梯，回夫人風風火火的影就從外面跑進來：“阿曼，我的阿曼！”

樓藏月笑了一聲，快一步下樓，喊：“Aunt。”

回夫人表萬分心疼，握住的手臂，轉著圈端詳的全。

樓藏月配合轉圈，讓知道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回夫人心疼得極了，將擁抱住：“我的阿曼寶貝，才幾天啊就瘦這麼多，這是了多苦啊？”

眼角瞥見商時序，立刻抬手朝他打去，“你這個逆子！跟阿曼是演戲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們真吵架了，這段時間都沒吃好睡好過，別人不能說，我可是你親媽！”

樓藏月替商時序說話：“這個計劃，只有我跟商時序知道，連我邊的桑杉都以為我們真的鬧崩了，越人知道，演出來的效果越真，我們是故意的，您不要怪他。”

“你就護著他吧！”回夫人嗔怪。

“我每天在新聞上看你被追殺的消息，難死了，派了好多人去救你，但他們都說找不到你，我還以為是他們騙我的錢的。”

樓藏月搖頭：“不是的，是我們故意繞開自己人。”

“是是是，我現在知道了，好阿曼，來，快跟我說你們這個計劃是怎麼樣的？”回夫人聽故事。

商時序對母親的咋咋呼呼很習以為常，吩咐管家上些茶點，自己到外面打工作電話。

樓藏月在客廳沙發上跟回夫人說起來。

回夫人格浮夸，又非常喜歡樓藏月，聽一句就要夸一句。

諸如“寶貝的腦子怎麼這麼好使”、“寶貝怎麼想出這麼聰明的辦法”、“寶貝是不是背著我們長了第三個腦子”都是口頭禪。

樓藏月有一瞬間覺自己像三歲小孩，被哄著捧著，哭笑不得。

回夫人還喜歡送東西，聽著聽著就開始從口袋往外掏東西。

“寶貝這麼聰明這麼厲害，必須要獎勵，來，收下，這是我上周從佳士得拍賣場拍來的翡翠耳環，有點兒，給我不合適，給我家寶貝最合適……

“還有這個，那天閑著沒事兒跟一群太太去煉金廠自己打的，手鐲上面的鋼印是平安喜樂，健康財富，都是我親手錘上去的，也給寶貝戴著……

“還有這顆鴿子蛋戒指，配你的禮服最好看……哪件禮服？沒關系，不重要，沒有合適的禮服我們就現場做……”

回夫人就是這樣的作風奢靡出手闊綽，樓藏月這三年都習慣了，反正這些對來說不算什麼，喜歡給，就收著，彼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