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或者是天氣轉變,沒適應過來,就有點泛紅了,我今晚個面就好了。”
沈素欽聽胡扯:“你是地地道道的滬城人,在滬城生活了二十幾年,還會對滬城水土不服?”
“……”
樓藏月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了,只能催促,“你的車要走了,快進站吧。”
沈素欽按住椅:“我不走了,你們這樣,我怎麼放心離開?”
樓藏月莞爾:“那你留下,我們就能無事發生嗎?”
沈素欽百思不得其解:“時序怎麼可能會對你手?他那麼喜歡你……”
樓藏月只道:“當時話趕話,大家都比較上頭,所以……也沒什麼,我不生氣了,過幾天大家都冷靜了,就好了。”
沈素欽抿:“對不起。”是因為他的請求,讓他們產生分歧。
樓藏月卻道:“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
好不容易送走沈素欽,樓藏月也要回去了。
結果一轉,就看到了聞延舟。
他盯住臉上的紅痕,也問了跟沈素欽一樣的話:“他真的打你了?”
樓藏月面淡淡,越過他就走:“不勞聞總掛心。”
聞延舟神一沉,抓住的手,不由分說,將拽出高鐵站。
樓藏月在確定自己掙不開他之后就沒再白費力氣。
而是等出高鐵站,在他想將帶上車時,倏地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首刺向他——
聞延舟迅速后仰,避開這一刀,然后眼疾手快控住的手腕,將短刀一折,用兩人的袖子藏住。
他快速往西周看了看:“要是被高鐵警察看見你攜帶刀,你今天怎麼都得到派出所走一趟。”
樓藏月面無表:“到底要我說幾次,聞總才能記住我不喜歡被人手腳這回事兒?”
聞延舟垂眸凝視的眼睛:“我以為那是以前,我們現在的關系不一樣。”
“往自己臉上金。”樓藏月掙開他的桎梏,推開了他,將短刀收了起來,“有事說事。”
聞延舟還是找到機會,將樓藏月按進自己車里,他一句:“我要看你的臉。”就一腳油門,首接開到了山水苑。
他拉著樓藏月下車、進屋,到了主臥,推開浴室門,從盥洗臺上扯了一張洗臉巾,在一罐上按了兩下,然后就去樓藏月的臉。
樓藏月聞到一化工味兒,是卸妝水。
聞延舟一言不發,一點點掉臉上的妝。
下手很輕,像是怕真有傷,會刺激到。
樓藏月別開了頭,但又被他板著臉轉回來。
他著著,最后出的皮,干干凈凈,什麼痕跡都沒有。
聞延舟皺了下眉,低頭仔細看了看。
樓藏月哂笑:“怎麼?看到我臉上沒什麼,聞總反而很失?”
聞延舟薄一抿:“他沒打你,還是傷己經好了?”
樓藏月推開他:“我需要跟聞總說這些?”
妝己經被毀了,索取了一張洗臉巾,把整張臉的妝都卸了。
聞延舟道:“有需要,如果他真的打了你,我會把整個菲家族拉下來跟你道歉。”
他語氣平靜,但聞延舟從不是說大話的人。
樓藏月從鏡子里看他:“那你先殺了你自己吧,這只是一掌,而你給我的,是口那個永遠抹不掉的疤痕。”
聞延舟看過那個疤,在中藥的那天晚上,他在上面親了很久,那凹凸不平的皮,讓他一度呼吸不上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心口也像被穿。
疼得有些過烈。
他道:“我跟你說過,等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我會把這條命抵給你。”
樓藏月低頭,捧了水龍頭的水,把臉沖洗干凈,又了一張紙干臉頰,沒看他,往外走:“走了。”
聞延舟抓住的手臂:“你要去奉賢鎮,看你養父母嗎?”
樓藏月質疑:“你怎麼知道?”
“猜的,沈家解決了,你應該會買兩支百合花去看他們,我送你去。”
他也還記得的警告,說過,他不能進樓家的門,他沒資格。
聞延舟吐息,低聲說,“我不進去,就送你到門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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