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倆關係緩和,袁書宜總算鬆了口氣,借口有事出去,留父倆說話。
染問了一遍,發現父親與傅今安說的並無二樣。
染又仔細問了當年之事,以及現在那些人的境,見實在沒什麽頭緒,便要離開侯府。哪怕袁書宜留用午飯,也沒心思,著急走了。
沒急著回王府,而是去了盛榮典當行。
一般況下,染很來典當行。既然將這裏給了傅世坤,除非必要,不打算摻和。二來也是不想讓旁人知道這個典當行與有什麽關係。
如今京城知道這典當行是的人不超過一手。上一次見柳子墨,那是第一次來這裏。
這回是第二次。
一聽說過來,傅世坤連忙親自出來迎接。
染下了馬車,淡淡道:“四哥不必多禮。”
傅世坤也不敢含糊,將人請到樓上,又命人看好,這才轉跟進包間。
染開門見山道:“最近典當行可有收到什麽好東西?”
家的事,傅世坤也聽說一些,現在聽染這麽問,立刻明白怎麽回事,道:“王妃,您稍等!”
轉出去,不一會兒回來時手裏拿著一本冊子,一看就跟上次給柳子墨看的那本不同。這本更像是自己平時用的。
傅世坤當著染的麵翻了翻冊子,然後打開其中一頁,呈到染麵前,道:“王妃您看,這是都察院右都史張扶的夫人前幾日從這裏買走的白玉觀音。據我所知,都察院都好稱兩袖清風,能一下子拿出三千兩銀子買一尊白玉觀音的人不多。而且,若是沒有人介紹,本就不會有人來典當行買東西。一般都是我拿出去放到哪個鋪子裏寄賣。”
染看著上麵的記載,袁書宜的父親是都察院左都史,袁家什麽景,沒有人比更清楚,說是清水衙門都不為過。
可再看這右都史,卻能輕鬆拿出幾千兩銀子。
染問:“那白玉觀音從何而來?”
傅世坤道:“奇就奇在這白玉觀音的來曆。來人自稱是商隊,快到京城的時候,船不小心水,將貨都泡了,為了賠償貨款,這才狠心將好不容易得來的白玉觀音當了,而且還是死當。這之後不幾天,這位張夫人就上門了,一開始沒說買白玉觀音,隻說不想經過中間介紹人,想花點銀子,所以才來這裏看看。我就把這觀音像拿出來了,一眼就看中了,當場了定金。一開始,我沒多想,事後才覺得實在太湊巧了。”
染合上賬冊,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
傅世坤:“我明白。”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染故意在當鋪裏選了一些東西,傅世坤親自將東西搬上馬車,點頭哈腰:“王妃慢走,以後再有什麽好東西小的都給您留著。”
染隻微微點頭,神態傲倨。
回到王府,染立刻寫了一封信,來青川:“你去將這封信給我母親。看了後自然知道怎麽做。”
青川拿著信離開。
又青低聲問:“王妃覺的,袁大人可靠嗎?”
染微微一笑:“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別看袁大人平日裏剛正不阿,可是為者,誰不想往上爬呢?”
而且據所知,這位右都史大人仗著比袁和裕高一級,經常不將其放在眼裏。
反正現在把碗遞給他了,接不接那是他的事了。
又過了兩日,嶽伯堯和沈聿知那邊還沒有消息,染有些著急。
傅今安雖然有心安,但又不知道說什麽,隻好抱著道:“你放心,現在皇上也沒說什麽,說明他是相信嶽丈的。”
染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傅今安無奈,出來後臉上嚴肅,問長影:“還沒消息嗎?”
長影道:“之前咱們得到的消息應該是太子故意讓人放出來迷咱們的。小沈大人他們趕到後才發現撲了個空。”
傅今安沒說話。
長影又道:“王爺,要不讓錦衛……”
錦衛出麵,肯定比他們效率高。
傅今安擺手:“不可。這件事皇上沒開口,就算咱們人查到了,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得不償失。但是你可以暗中派人協助伯堯他們。”
長影:“是。”
長雲這時過來。
傅今安問:“何事?”
長雲從袖子裏出一封信的一角,道:“東宮來的信,給王妃的。”
東宮的信,能傳到長雲手上,說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傅今安眼睛盯著那封信,點點頭:“給王妃送去吧。王妃若有不明白的,你給解答。”
長雲立刻明白王爺的意思:“是。”
染見信是長雲送來的,也不覺一愣。
有了王爺之前的待,長雲解釋道:“王妃有所不知,每個府中都有自己傳遞消息的方法,宮中各位娘娘亦是。”
染這才明白,應該是婉姐姐有什麽話對自己說,不方便別人知道,所以用了永定侯府的暗線,將消息傳給錦衛,再給自己。
打開信,信紙隻有掌大小,折幾下,展開,上麵簡簡單單幾個字。幾乎看不出出自誰的筆跡,不明白之人更不懂其中的意思。
染看過後微微有些激,問:“你看過信了?”
長雲搖搖頭,如實道:“王爺曾經吩咐過,沒有您的允許,您的一切信件和出行都不允許錦衛手。”
雖然心裏很,但是染現在卻沒心思想這些,看過信後又原封裝好遞給長雲,道:“你將信拿給王爺。”
“是!”
長雲接過信,二話沒問行禮告退。
傅今安看到信上的幾個字:城西柳子胡同。
隻簡簡單單幾個字。
長影看過後也一拍腦袋:“咱們顧著盯江南了!怎麽就忘了他們會把人藏在京城呢!屬下這就去給小沈大人送信,讓他們趕回來!”
傅今安道:“不急,先讓他們繼續找著。皇上既然將這事給了吏部,你將消息給他們。”
長影不解:“可是吏部崔大人是三皇子的人,給他們,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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