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河水浸泡過,信封表麵雖然完好,但裏麵的容卻已經模糊一片。
經過仔細辨認,依稀可以分辨出裏麵大概意思。
信裏麵大致的意思是:隻要如雪按照他們的約定毒死老夫人,德運就不得不丁憂。隻要德運丁憂,太子就會有辦法將自己的人安進軍中。事之後,對方答應如雪,說服李家將孩子給,並還會給一大筆銀子,送遠走高飛。
同時,信裏還說了毒藥的藏放地點,就是如蝶曾經的閨房。
王大人一看裏麵又是牽扯侯府,又是牽扯太子,而且還是親孫下毒毒死親祖母,這事弄不好,他頭頂的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德文卻早已經被信中的容嚇住,生怕連累自己,連喊冤都不喊了,恨不得如雪死在河裏一輩子不被人發現才好。
甚至心裏暗暗在罵:蠢貨!這種信留著幹什麽?看過不趕毀了!
沈聿知似是看出德文心中所想,道:“王大人,此事事關重大,牽扯到太子和朝廷命,無論什麽後果,都不是你我所能擔待得了的。依本所見,還是如實上報。”
王大人心裏正擔心著呢,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宣王嶽丈,得罪那邊都他一個小小芝麻能承擔的,此時聽到沈聿知這麽一說,簡直遇到了救星。
當下不管德文如何,立刻人封存,並寫折子上報。
發現的時候周圍有許多百姓,沈聿知又一直在跟進,折子到了上邊,就算有心想攔下給太子通風報信也不敢輕舉妄。
家這邊還在辦喪事,那邊皇上宣德運進宮的旨意也到了。
不敢耽擱,德運忙換去孝服,換上服準備進宮。
袁書宜一邊替他整理腰帶一邊擔心道:“這個時候皇上宣你進宮是為什麽?”
德運道:“不管是什麽,去了就知道了。家裏這邊你先照應著,如果有什麽為難之事就等我回來再說。”
德文指不上,這時候德運才發現,家裏沒個男人真不行。
忽然握住袁書宜的肩膀道:“你放心,若是離京,我必定帶著你跟軒兒一起。”
袁書宜忽然眼眶發熱,忍住上揚的角,催促道:“好了,先不說這些,王爺還在外麵等著,路上小心。”
書房,太子已經來了有一會兒,隻是皇上始終沒說話,他也不知什麽事。等看見傅今安與德運一起而來時,眼皮不祥地跳了跳,看向李寶林。
李寶林低著頭,假裝什麽也沒看見。
傅今安和德運進來,先後行了禮。
德運率先開口:“不知皇上喚微臣來有何吩咐。”
皇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子,拿起手邊的折子,李寶林忙上前接住。
皇上道:“卿先看看這個再說。”
李寶林將折子拿到德運跟前,低聲道:“侯爺,請。”
德運拿起折子仔細看了一遍,眉頭鎖,看向太子。
太子更加一頭霧水,道:“父皇,您喚兒臣來……”
皇上沒說話。
德運看完折子,在皇上的示意下,又將折子傳給傅今安。
傅今安看過後,皇上問:“宣王,此事你怎麽看?”
傅今安麵上很平靜,看不出什麽,隨意道:“事真與假,將蝶良娣一審便知。若是皇上為難,此事可給錦衛。”
“慢著!”
太子急忙道,“父皇!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蝶良娣是東宮的人,犯了什麽錯自有東宮置,怎麽就用得著錦衛了?”
但凡錦衛出麵,就沒有小事。
傅今安看了一眼皇上,最後將折子遞到太子手中。
這本折子,從皇上手中到德運,再到傅今安,最後才到他堂堂太子。
太子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皇上麵前表現出來,可麵對傅今安,卻沒那麽客氣了。
“皇兄,雖然你現在仍為錦衛指揮使,但你要記住,你先是宣王,然後才是指揮使大人。”
“是,謹遵太子殿下教誨。”
傅今安脊背直,淡淡地說了一句。
皇上的視線在兄弟二人上來回掃了兩眼,道:“太子,你還是先看看折子再說吧。”
太子這才打開折子,隻是越看臉越黑,最後氣憤道:“不可能!這分明是誣陷!”
皇上淡淡道:“是不是誣陷,命人一查便知。李寶林。”
李寶林上前:“皇上,奴才在。”
皇上不顧太子臉難看,道:“你親自去一趟東宮,先別說旁的,取一份蝶良娣的手書過來。”
還算是給東宮留了臉麵。
李寶林:“是。奴才這就去。”
李寶林離開後,太子有些急,對德運道:“侯爺難不也相信這上麵的胡言語?”
德運躬道:“微臣相信皇上自會還家一個公道。”
這裏麵三個人,兩個是家的兒,一個是家的老夫人,他這麽說,怎麽都挑不出錯。
太子還在試圖說服,道:“侯爺你想想,蝶良娣人在東宮,連後院都出不去,如何給如雪傳書信?依孤看,分明就是如雪心腸歹毒,害了自己祖母,擔心東窗事發企圖逃跑,栽贓陷害。卻不知途中發生什麽意外,失足落水。侯爺,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反兇手逍遙法外啊。”
傅今安手握噓拳放在邊咳了咳,慢聲道:“太子這話,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太子心神一震,本能地看向皇上。見皇上果然用打量的目看自己,他連忙閉上,不敢再多說。
東宮。
嶽婉禾正在屋裏看書,便聽說李寶林來了,連忙起,李寶林正好進來。
“奴才給太子妃請安。”
嶽婉禾抬手:“李公公免禮。”
“謝太子妃。”
“李公公來可是皇上有什麽事?”
嶽婉禾有些好奇。剛剛太子已經被皇上走,這會兒李公公又來。
李寶林謝恩後起,一張臉笑得親切和藹:“回太子妃的話,過些日子太後娘娘想請弘智大師進宮講經,聽聞蝶良娣字跡工整,特命奴才來討一份蝶良娣手書,如果了太後娘娘的眼,讓蝶良娣抄一份經書,那也是的福分。”
太子妃心思轉了轉,對邊服侍的嬤嬤道:“正好前些日子蝶良娣替本宮抄了一份單子,你去拿來給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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