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忙完已是深夜，但想到明日才算是真正的喪禮，青寧姐弟倆還在王府，染擔心，三更時分，夫妻倆還是回了王府。

    因為第二日還要早起，回到王府後，兩人簡單沐浴收拾過後便就寢。

    安靜溫暖的架子床，傅今安將人摟在懷裏，下頜抵在染的發頂，低聲問：“難過嗎？”

    染閉著眼搖搖頭，幾息後忽然抬起頭，眼中複雜，小心翼翼地道：“我若說不傷心，你會不會覺得我冷？”

    傅今安低頭，輕輕吻上那雙小鹿似的眸子，道：“不會。”

    “因為我也冷。”

    片刻後，染才反應過來，在他懷裏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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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青寧和景行還沒醒，就被兩個嬤嬤從小床上抱起來，穿戴好後，染和傅今安已經站在院子裏等候。

    丘嬤嬤抱著景行上前行禮，心疼道：“王爺，王妃，兩位小主子還沒用早膳呢。”

    青寧在桂嬤嬤懷裏聽到靜懵懂地睜開眼睛，看見染，小一撇，著小手委屈喚了一聲：“娘親……”

    今日家人多，染怕青寧弄皺了裳一會兒還要折騰換，便上前牽著的小手聲哄道：“寧兒乖，咱們回外祖父家，好不好？”

    青寧見娘親不抱將小手又向傅今安：“爹爹……”

    傅今安心，接過來讓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牽著染，道：“走吧，一會兒到馬車上就好了。”

    染又看了一眼還在睡的景行，對丘嬤嬤道：“到了侯府，你帶小姐和小公子去後院，軒兒那裏準備好了吃的，讓他們一起吃過後再去前麵。”

    丘嬤嬤忙答應下來。

    一家四口上了馬車。

    清晨的街道上安靜一片，連個行人都很看見。

    馬車到了冠軍侯府門前，傅今安先下了馬車，回接染。

    染的手剛搭上他的手，就聽見不遠得得的馬蹄聲，似乎很急。

    兩人循聲去。

    原來是沈聿知。

    隻是沈聿知一服，並不像是前來吊唁的。

    染下了馬車，站在傅今安旁，先讓嬤嬤抱著兩個孩子進去。

    沈聿知驅馬來到跟前，對傅今安匆匆行了一禮，道：“事出急，請王爺勿怪！”

    匆匆看了一眼染，便大步府。

    染與傅今安兩人對視一眼，隨其後。

    到前院的時候，沈聿知正在跟德運說話，德文站在旁邊。

    德年初時外放，老夫人走得急，昨晚信才送出去，這會估計連消息還沒收到呢，所以家現在隻有德運兄弟二人。

    不知沈聿知說了什麽，隻見德文臉很不好，瞪著眼睛道：“你說什麽？雪兒淹死了？”

    沈聿知道：“是的，今日一早，百姓排隊城。等待時，有人便看見護城河邊有一，立刻上報衙門。昨晚正好晚輩當值，便跟去看了一眼，然後發現……”

    然後就發現那正是昨天家無緣無故失蹤的二小姐。

    德文餘看見染和傅今安走到跟前，嗷地一聲發出一聲悲痛：“娘啊！您死的冤枉！可恨的兇手就連您最喜歡的孫也不放過！”

    德文哭嚎兩聲，氣憤地看著沈聿知，問：“是誰！到底是誰害得我兒慘死！”

    沈聿知看了看德運，道：“姑丈，現在仵作正準備驗。你們若是不放心可以派個人隨我過去。”

    “我去！”

    德文急忙接道，又見大家都在看自己，臉上悲痛萬分：“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兒罔死！你們大理寺必須給家一個說法！”

    “嗬。”

    傅今安輕笑一聲，道：“二老爺恐怕是傷心過度糊塗了。這等事歸縣衙管，不過既然是發生在天子腳下，府城也可以。你這樣直接問罪大理寺，屬於越矩了。”

    德文臉一僵，忙拱手作揖：“宣王殿下說的是，草民的確是關心則。聿知，這次就麻煩你了，既然大理寺介，我希能盡快還我兒一個公道！”

    抬起袖子了本就沒有淚水的眼睛。

    傅今安卻轉頭看向沈聿知，直接問道：“可有發現什麽可疑之？是他人暗害還是……”

    沈聿知看了一眼德文，道：“從目前上看，二小姐裳完好，首飾俱在，上也沒有明顯傷口，初步判斷應該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當然，一切還要等驗過後才能下結論。”

    最後，還是德文跟著沈聿知去了衙門。

    染不放心，命青川跟著去了。

    德文跟著沈聿知來到衙門。

    衙門裏的人一看大理寺正也在，忙熱地迎上來，態度稔，試探道：“裏麵那子與小沈大人……”

    沈聿知讓開半個子，引後麵的德文上前，道：“王大人，這位是家二老爺，我懷疑那子是家二房昨日下午失蹤的家二姑娘，所以帶著人來辨認。大人不必客氣，一切按規矩辦即可。”

    王大人一看沈聿知的態度，再一聽是家二房，心裏便明白了大概，笑著對德文道：“既如此，請二老爺隨本來吧。”

    幾人來到衙門後院平日裏專門停放的地方。

    外麵豔高照，裏麵卻森一片。

    哪怕知道躺在那裏的是自己親生兒，德文還是一時有些遲疑，不敢上前。

    沈聿知沒理會他，上前問正在檢查的仵作：“可有查出什麽不妥？”

    仵作搖搖頭：“並未發現什麽可疑之。而且剛剛下也檢查過，該子生前並沒有中毒的痕跡。”

    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那就是失足落水，或者有人推其落水，都有可能。

    德文一聽，哭著上前，卻沒敢如雪的，離還有半丈遠的地方因為傷心過度而跌坐在地。

    仵作看了一眼沈聿知和王大人。

    王大人道：“你繼續吧。”

    仵作：“是！”

    又繼續檢查。

    德文也止住了哭聲，默默等待。

    忽然，仵作的視線落在的襟，又看向王大人和沈聿知。

    此時兩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王大人示意仵作繼續。

    仵作這才用一把夾子慢慢掀開襟的一角。從裏麵取出一封被水浸泡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