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宋瑤枝就被宋瑉萱吵醒了。
宋瑉萱在院子裏不停地喊著“長姐、長姐”,青霧等人攔都攔不住的聲音。
宋瑤枝被吵醒後,隻得在屋大喊:“讓三小姐進來!”
青霧這才側開讓宋瑉萱進來。
“長姐,長姐不好了!”宋瑉萱一邊嚷嚷一邊推開門跑進房。
在看到宋瑤枝還在床上時,宋瑉萱趕跑過去撲到宋瑤枝上,焦急道:“長姐,你快去救救二姐姐啊。你別睡了。”
宋瑤枝被這一撲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抬手輕輕拍了拍宋瑉萱的後背道:“起來好好說,不然你得先去請人來救你長姐了。”
宋瑉萱哦了聲,又趕坐起來。
宋瑤枝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看向宋瑉萱,“你二姐姐怎麽了?”
宋瑉萱立刻道:“從昨夜陛下走了之後,就一直跪在父親母親的院子外麵,到現在都還沒起來!”
宋瑤枝蹙起眉心問:“跪這麽久是幹什麽?”
難不宋璃喬還以為宋相要讓進宮?
所以在求父親打消這個念頭?
宋瑉萱道:“長姐,二姐姐是在學你啊!”
“什麽意思?”宋瑤枝沒聽明白。
“是想求父親同意跟左大人的婚事!”宋瑉萱急忙道,“長姐你最近不在家,你不知道前幾天左大人又過來提過一次親,當時父親直接拒絕了這門婚事,還將二姐姐斥責了一番,當時二姐姐不知道為什麽,居然跟父親吵了起來,若非有大哥阻攔,父親都差點對二姐姐手了。”
說到這兒臉上出後怕之,抬著小手拍著脯深吸一口氣又道,“昨晚父親讓二姐姐去送陛下,這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二姐姐不想進宮,所以昨夜便效仿長姐當年為嫁蕭子騫以死相的做法,在父親院子外麵一直跪著,說了,若父親不同意跟左大人的婚事,便不起來。我早上起來聽母親說,父親昨晚發了好大的火,他讓所有人都不能去給二姐姐送吃的,要讓二姐姐跪到死。長姐,你快救救二姐姐啊。”
宋瑤枝覺腦子裏嗡嗡的。
怎麽說呢,宋璃喬跟宋瑤枝不愧是姐妹是嗎?
著太,問了一句宋瑉萱,“三妹妹,你知道你二姐姐為何就獨獨看上那個左大人嗎?以前對賈家那個男的,也沒這麽執著吧。”
宋瑉萱道:“這我哪知道啊。不過長姐你應該清楚啊,你當時為何那樣執著於蕭子騫?你就去勸勸嘛。”
宋瑤枝心想,好家夥,宋瑉萱這是讓去給宋璃喬現說法呢。
宋瑤枝坐起來,抓了一把自己糟糟的頭發同宋瑉萱道:“三妹妹,你派一個你信得過的人,讓去左府給左青瀾傳個信,將你二姐姐這件事告訴左青瀾。記住了,隻是把事實轉述給他,其他什麽都不用說。”
宋瑉萱一怔,不解道:“為何要傳信給他?此事若傳到了左府,左府那些人免不得要看輕二姐姐。”
“傻姑娘,你二姐姐現在鐵了心的想嫁,那自然就該讓看明白自己要嫁的是什麽樣的人吧。”宋瑤枝抬手輕了一把宋瑉萱乎乎的小臉道。
宋瑉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辦。”
宋瑤枝嗯了聲,又出聲吩咐鬆,“鬆,去給二小姐準備點吃食送過去,若父親問起來,就說是我準備的。”
鬆出聲應好。
將宋瑉萱送走之後,宋瑤枝便起洗漱。
洗漱完用早膳時,宋瑤枝注意到桌上多了一份宮裏才會用的白玉水晶盞。
青霧在一旁注意到宋瑤枝的視線,立刻解釋道:“小姐,這份蓮子羹是早上宮裏送過來的,說是給小姐補。”
宋瑤枝聽到此話不免揚了下角。
岑䘝這個人要想對人好的時候,還真是心。
今日是個豔天,午時的烈日曬得宋瑤枝頭都暈,問過了宋瑉萱是否將宋璃喬跪著的消息轉述給了左青瀾,宋瑉萱說是。
宋瑉萱甚至因為不放心別人去做這件事,上午是親自去的左府,找的左青瀾轉述此事。
但幾個時辰過去了,左青瀾那邊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長姐,怎麽辦?”宋瑉萱焦急地問宋瑤枝。
宋瑤枝沉片刻道:“你去把這件事告訴。”
“什麽?”
“你告訴你二姐姐,你去找過左青瀾,希左青瀾來救,但左青瀾到現在都沒有來。”宋瑤枝道。
宋瑉萱皺眉問:“長姐,這有用嗎?”
“有沒有用就全看自己怎麽想了。若對左青瀾的人品心知肚明,但還是想嫁給,那我們做什麽都沒有用。”宋瑤枝道。
“可長姐為何不自己過去跟二姐姐說這件事?”
“你二姐姐對我有見,我說什麽都不會相信。”
隻怕是經過昨晚的事,宋璃喬對的見更大。
宋瑉萱隻得自己去找宋璃喬。
但宋璃喬顯然是另有算的,即便宋瑉萱告訴了左青瀾不顧的死活,也對造不了毫的幹擾。
宋璃喬直接跪到了傍晚時分,實在撐不住了暈倒在地,這才被林琬依慌慌張張地派人扶到房中,宋瑉萱得知宋璃喬暈了,也著急地趕了過去。
宋瑤枝聽說此事後,歎宋璃喬這素質就沒有原主好。
原主當時在雨裏跪了三天都沒暈。
這也算是文主環吧。
除非自殺,否則怎麽折騰都不會噶。
結果沒過多久,宋瑉萱邊的侍便急急忙忙衝到宋瑤枝的院子裏來,說是宋相生氣了,要打死二小姐,求宋瑤枝過去救命。
怎麽鬧這樣?
宋瑤枝又急急忙忙趕到罄竹院。
剛到院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父親心中隻有長姐,可曾為我跟三妹妹考慮過一一毫?長姐是父親的兒,我跟三妹妹就不是了是嗎?”宋璃喬從未如此這般口齒伶俐過。
字字句句刺耳至極。
“你不知廉恥別帶上你三妹妹!你長姐跟你三妹妹做不出這等齷齪事來!”宋相掀翻桌邊的藥碗,瓷落地,砸出嘭的一聲響。
聽得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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