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持續的沉默,讓孟瑾玉的心慌不已,害怕回到揚州之后,又繼續婆母磋磨,更害怕因此事遭婆家人的白眼。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丈夫,好幾次言又止,可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過一些,也只能服,手去握住丈夫的手,聲道:“夫君,此事是我的錯,你莫要生氣,可好?”
鄧源清甩開的手,冷沉的眸定定地著,隔了好半晌才道:“書信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往后你也不可再在家里提起你長姐跟你關系多好,省得再次丟人現眼。”
孟瑾玉不敢不依,連連點頭:“好,我都聽夫君的,那婆母那邊?”
鄧源清知道妻子在害怕什麼,輕嗤一聲:“就你怕丟人,我就不怕丟人現眼?你放心,此事家里就你知我知,我也不會告訴旁人。”他語氣頓了頓,“當然了,在人前你仍然是長興侯夫人的好妹妹,只是你不可再與人說你們姐妹有多好,你長姐待你有多好,但當別人提起你長姐的時候,你默認就好。”
孟瑾玉詫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鄧源清剜一眼,霎時間覺蠢笨如豬,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卻還聽不懂。
孟瑾玉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輕輕點頭:“夫君,我明白了。”
鄧源清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他還得在揚州好好混下去,生意上的事也不可阻滯,妻子的份能給他帶來好,那就繼續好好利用,而他也不會因今日的事刻意虧待,給的吃穿用度一切如常。
孟瑾玉見他怒意有所消減,以為事會過去的,然而到了晚上的時候,丈夫睡了的丫鬟,心里氣憤難當,卻因白天的事理虧,從而敢怒不敢言。
丈夫為了娶,打發了之前的通房丫鬟,只有一個人,自懷孕后,為了彰顯大度,提議過給丈夫準備兩個通房丫鬟,但都被丈夫拒絕了,心里歡喜不已。
可而今,丈夫直接收了的心腹丫鬟,這種事宛若一記無形的耳狠狠打在的臉上。
聽著隔壁傳來的靜,一夜無眠。
到了翌日清晨,孟瑾玉讓昨日晚上與丈夫巫山云雨的丫鬟過來。
丫鬟知道的子,而自己契還在手里,怕被發賣出去,害怕得瑟瑟發抖,當即就跪下求饒:“夫人,求您饒了奴婢,不是奴婢主的。”
孟瑾玉沉著臉,自然知道不是丫鬟主的,而且也不可因此將人發賣,這丫鬟好歹是能拿在手里的,把這丫鬟發賣了,還有下一個,忍著怒火,道:“起來吧,我自是知曉你不會背叛我去爬床,這碗藥你也喝了吧。”
丫鬟明白,那是避子湯,主子能讓喝,就意味著不允許有孩子,也別無選擇,接過另一個丫鬟遞來的避子湯,一飲而盡。
孟瑾玉見聽話乖覺,這才沒那麼惱火,一遍又一遍地安自己,這丫鬟是自己的人,以后丈夫有別的人的時候,還能利用這丫鬟幫。
接下來,一連幾日,鄧源清都與那丫鬟在隔間共赴云雨。
孟瑾玉氣得咬牙切齒,可面對怒意未消的丈夫,敢怒不敢言,只是委婉地與丈夫說:“夫君,我習慣了你在邊,這幾晚你不在我有些不習慣了。”
鄧源清知道的意思,眸淡淡地睨了一眼:“阿玉,你以前不是這種善妒的人,你懷著孕,我也不能不顧及你與孩子。”
孟瑾玉被這話噎住,忙解釋說:“夫君,我不是這意思。”
“不是這意思就好。”
鄧源清扔下這句話,就出了屋子,一手攬過這幾日與他同床共枕的丫鬟去了隔間就寢。
孟瑾玉咬著牙,手擰著帕子,又氣又委屈,同時也知道與丈夫大抵是回不去了,可也不敢像剛嫁過來那樣對丈夫擺臉,畢竟剛嫁過來那會兒,丈夫還是捧著的,如今丈夫沒捧著,要是甩臉,等回到揚州,日子會更艱難,只能趁著還沒回揚州,努力把丈夫哄好。
-
長興侯府。
孟瑾瑤閑著無事,去與兩位嫂子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
陳氏忽然想起丈夫昨晚的話,便道:“安國使臣即將來訪,你們可有聽說了?”
此言一出,孟瑾瑤與張氏都愣了下,然后紛紛搖頭。
陳氏又接著道:“那可能還沒傳開,你們才沒聽說,我也是因為二爺在禮部,昨晚無意中聽他說起這件事。”
聞言,孟瑾瑤與張氏點點頭,每當外國使臣來訪,都需要禮部接待的,禮部的員率先知道很正常。
張氏有些好奇:“安國怎麼忽然間來訪?”
孟瑾瑤同樣好奇,朝陳氏投來好奇的目,安國是個小國,也是他們趙國的附屬國,對趙國俯首稱臣,每年都會向他們趙國進貢。
陳氏輕輕搖頭:“這個我哪里清楚?不過我聽我們家二爺說,這次來的是安國的三王子和七公主,聽說安國國王對這兩個孩子也是寵有加。”
聽到這里,張氏也沒了興趣,直接轉移話題:“小國使臣來訪,想來也沒什麼大事,先說說你們家修宏,我聽說禮部尚書似乎有意將嫡幺許配給修宏?”
陳氏頷了頷首:“是有這麼回事。”
張氏接著問:“那二弟妹答應了沒有?”
陳氏搖頭:“沒有答應,我委婉拒絕了。”
張氏一聽,甚是驚訝:“禮部尚書家的家世不差,他的嫡幺才出眾,是一門頂好的親事,二弟妹為何不答應?”
陳氏無奈輕嘆:“那麼好的婚事,你以為我就不心嗎?禮部尚書能看上我們家修宏,想讓我們家修宏做婿,我都不知多高興,奈何修宏那孩子不點頭,我拿他沒辦法。”
張氏默然,言又止,這樣好的親事,哪能容得了孩子任?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又有家世不錯的結親對象,肯定得把握好的,若的萱宜有這樣一門頂好的婚事,肯定不容萱宜任,先定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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