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頑劣,怕蘇醒后驚擾殿下。”明曦微微后退一步,將孩子給娘,隨后自己又上前一步,盯著太子慢慢地說道:“殿下應該十分喜歡瑞安郡主,也當知道小孩子睡著若是驚醒便哭鬧不已,還請殿下見諒。”
太子一副憾的語氣說道:“這倒是可惜了,只能等下回了。”
明曦笑了笑并未接話。
太子似乎并未發現明曦眾人的防備之意,他負手立在船頭,又看向齊賀,“怎麼瞧著你黑了許多,如今跟著四弟做什麼差事?”
齊賀回道:“微臣無能,只能給王爺跑跑,故而曬黑了些。”
“跑?”太子輕聲一笑,“齊大人過謙了,誰不知道你是四弟的得力干將。”
“微臣不敢。”
明曦越發覺得太子不太正常,猶豫一下,這才接口說道:“許久未見太子妃,不知太子妃可還安好?”
“你若是惦記,自去東宮瞧便是。”太子回眸說了一句。
明曦聞言神未變,回道:“臣婦聽聞太子妃生產后子虛弱,不敢驚擾太子妃。”
太子盯著段明曦,良久笑了笑。
此時,畫舫終于靠了岸,明曦微微松口氣,立刻帶著王府的人告辭,“多謝太子,臣婦告辭。”
太子沒有說話。
段明曦福一禮,帶著人匆匆下船。
上了岸之后,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就見太子依舊屹立船頭凝視著的方向,只覺得那眼神讓極其不舒服,微微頷首轉離開。
齊賀跟在段明曦后,低聲說道:“王妃,當時太子的船沖出來又急又快,怕是有備而來。”
明曦點頭,“以后要更當心些,你讓人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是。”齊賀應下。
明曦面沉重地上了馬車,一路直奔王府。
等到了傍晚,齊賀回來回話,“屬下仔細查問過了,太子殿下一早便去了龍湖,王妃與王爺去龍湖也是臨時決定,看來確實是巧合。”
明曦正拿著布老虎斗兒玩,聽到這話,讓李媽媽抱了小郡主去隔壁給娘看著,這才看著齊賀說道:“太子今日也沒進宮,那畫舫上只有他一個?”
“是,太子殿下只帶了幾個護衛隨行。”
明曦的眉峰皺,巧合嗎?
“宮里可有消息傳出來?”
齊賀搖搖頭,“宮門閉,一時間打聽不到消息。”
除了等沒有別的辦法,明曦看著齊賀說道:“辛苦你了,宮里那邊有了消息再來回我。”
“是。”齊賀應下,臨走前看著王妃又道:“段老爺在東海那邊一切還算是順利,讓悉給王妃帶句話,請您不要掛心。”
明曦笑了笑,“我爹爹又能做海事,想來是高興的。”
“是,段老爺悉海事,坐起來十分順手,如今海岸已經有些模樣了。奉城伯驅逐海匪,海域逐漸擴大,如今已經有零星的商船過來借岸停靠。”
明曦長舒一口氣,“若是這樣的話,等明年中,應該就大有起了。”
“是,王妃等好消息便是。”
齊賀走后,明曦一時也得不到宮里的消息,索去了書房,靜下心來思考譚貴人中毒一事。
還有,今日太子與他們共同出現在龍湖可能是意外,但是后來他撞自己的船絕不是意外。
可是撞了船,就為了說那麼幾句無關要的話?
明曦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仔細思考,本來想給謝慕華寫封信問一問,卻突然心神一凜,立刻把寫了一半的信給燒了。
若是這個時候給謝慕華送信,太子若是讓人盯著,豈不是把謝慕華暴出來。
難不太子懷疑東宮有,故意試探自己?
明曦一時捉不,就聽著外頭有靜,忙起走出去,就見蕭沐宸踏著月回來了。
忙迎上去,問道:“母妃怎麼樣?”
蕭沐宸面鐵青,“幸好母妃再有防范。”
明曦心頭一沉,隨著蕭沐宸進了屋中,把人都打發出去,這才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譚貴人買通了母妃邊的人,試圖栽贓陷害,將毒藥藏在了翠微宮。搜宮之時搜了出來,幸好母妃以前將東西調換了,不然怕是有也說不清。”蕭沐宸沉聲說道。
明曦也沒想到會這樣兇險,“譚貴人好大的膽子,如今事暴,對有什麼好?”
“譚貴人一口咬定不知,是邊的人懷疑翠微宮,這才請陛下徹查。說什麼誤會一場,想要大事化小。”
“豈能就怎麼放過?譚貴人自己肯定沒有這樣的膽子,必然有皇后在背后撐腰。”明曦怒道。
蕭沐宸看著明曦滿面怒容,對著又道:“是母妃自己為譚貴人求,說初進宮不知真相也是有的,只是可惜邊的宮人都是宮里的老人,居然也能犯這樣的錯誤,請父皇為譚貴人重新選了宮人伺候,將邊誣告的人該置的都置了,其他的該換的都換了。”
明曦聞言若有所思,“母妃這是想把譚貴人架空?”
蕭沐宸微微點頭,“譚貴人如今正寵,若是置,難免讓父皇不高興,但是置幾個宮人父皇便不會在意。再換上咱們自己人,等于把譚貴人在了手里,這比直接折了更好。”
“皇后難道就任由母妃這樣做?”
“自然是阻止的,但是母妃被冤,父皇不得不補償一二。”
明曦懂了,新歡舊,皇帝想要一碗水端平,皇后那邊就只能擱置一旁。
明曦想到這里,看著蕭沐宸又說了今日太子撞船一事。
蕭沐宸的面立刻黑沉起來,“難怪今日沒見到太子。”
明曦看著他慢慢說道:“我懷疑太子可能知道東宮出了,想要試探我。”
蕭沐宸卻道:“也未必,東海那邊奉城伯作很大,而且剿匪有功,父皇這兩日多次贊譽奉城伯,太子這怕是坐不住了,肯定是譚應臺往東宮遞了什麼消息。”
說到這里,他眉梢冷厲慢慢說道:“那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
本來是想再等等的,既然皇后母子等不及,那他就以前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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