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鬧了一通后,之前的隔閡很快就消散了。
賈璉靠著一旁的欄桿著氣,直朝二人搖手:“呼~不行了,不行了,年紀大了。”
“呵呵還沒到四十就喊年紀大了,璉二你可真虛!”林璞一臉嘲笑的看著賈璉。
“我閨都比你還大,我說自己年紀大怎麼了?”賈璉給了他一個白眼。
“二哥這是缺乏鍛煉,等老爺子回來了我可要在他面前給你上上眼藥。”元琮笑道。
“哼,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窩囊的。元煕是皇子,你也是皇子,你怎麼就混這個鬼樣了。還上眼藥呢,赦公不揍你就不錯了。”林璞沒好氣的白了元琮一眼。
“林璞,你能不能不要到咬?若不是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我定讓你嘗嘗什麼的教育!”
“呵呵,虛偽!”
元琮和林璞在上世一個是兵,一個是匪,因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分,兩人之間的是十分復雜的。
元琮曾多次抓住林璞,可又多次被他逃走,兩人你來我往間竟生出了幾分英雄惜英雄的誼。
而今日在這院落里,他們的打鬧更是多了幾分歡愉和隨意。
“好了,好了,你們倆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似的。”賈璉笑著打斷了他們,然后轉頭看向元琮,“琮兒,有什麼事不能同兄弟們明說,你知道你的突然失蹤讓大家多擔心嗎?”
元琮聞言一下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他方才笑道:“你們應該知道我以前的職業吧。作為一個軍人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而不是爭權奪利。”
“我也曾仔細想過我坐上那個位置后的形,依照我這嫉惡如仇的子,滿朝文武只怕要十不存一。”
“你我都是普通人,我們沒有能力改變這個時代。不要說我們有著領先這個時代的知識,那些東西很多都不適合這個時代。”
“讀歷史的我們都知道王莽這個人吧,可是他的新政為何會失敗?就是因為他的很多想法都太過超前,并不適合那個時代。最終,他落得一個死道消的下場。”
“而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轍。即使我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我也不愿意。因為那意味著,我將會失去很多東西。”元琮的目變得深邃,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理解,但這是我經過深思慮后的決定。”他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更愿意做一個逍遙自在的閑人,而不是那個被束縛在龍椅上的皇帝。”
“你們也許覺得我有些弱,有些逃避。但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選擇的是保持我的本心,不被權力所腐蝕。”
“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即使不做皇帝,也能為這個時代帶來一些改變。”元琮的臉上出了堅定的神。
“呢?你真的愿意看著嫁給別人嗎?”林璞紅著眼睛問道。
沒有人比林璞更了解元琮對林黛玉的,他不明白兩世的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你冷靜些。”元琮輕輕拍了拍林璞的肩膀,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和苦,“你以為我不愿意嗎?但現實如此,我又能如何?”
林璞瞪大眼睛,不肯接這個事實:“現實?什麼是現實?現實就是你眼睜睜看著走進別人的懷抱嗎?”
元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抑心的痛苦:“現實是,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而我,只能尊重。”
“尊重?”林璞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是尊重嗎?尊重就是看著幸福,而不是看著痛苦!”
元琮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痛楚:“你怎知會痛苦?不會幸福?但是的幸福不是我能給的,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不能用的名義去束縛,干涉。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選擇。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林璞不解的問道。
“在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可是同元煕在一起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自然、輕松,仿佛能夠釋放出自己所有的天。”元琮的眼神中流出一復雜的緒,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或許就是真正想要的吧。作為的親人,我們不應該去干涉的選擇,對于的選擇我們只有祝福。”
林璞默然,他當然注意到了林黛玉在元煕面前的變化,但他一直不愿意去深想這其中的原因。他原以為那只是林黛玉在元煕面前刻意表現的一面,卻沒想到這可能是心深真正的向往。
“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好嗎?”林璞的聲音有些抖,他無法接這個現實,更無法接自己心中的那份失落。
元琮看著林璞,眼中閃過一無奈:“好不好,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的事,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對錯可以判斷的。選擇元煕,或許有的道理。我們應該尊重的選擇,而不是一味地糾結于自己的。”
林璞沉默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尊重的選擇。但是,元琮,你真的甘心嗎?你真的愿意就這樣放手嗎?”
元琮閉上眼睛,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他怎麼可能甘心呢?他怎麼可能愿意放手呢?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不能用自己的去束縛林黛玉,他不能去干涉的選擇。他只能默默地承著這份痛苦,默默地祝福著。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元琮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不甘心,就去破壞的幸福。我只能希,無論選擇誰,都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林璞看著元琮,他的心中充滿了敬佩和同。他知道,元琮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一個真正懂得的人。他雖然痛苦,但卻愿意為了林黛玉的幸福而放手。這樣的元琮,讓他既敬佩又心疼。
兩人相視無言,只有深深的嘆息在空氣中回。
賈璉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角浮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有時候放手未嘗不是一種解。你們倆都太執著了,反而看不清事的真相。”
“琮兒你對小妹的真的是,而不是愧疚嗎?林璞,你所謂的為了小妹好,問過了嗎?”
“我……”
“我……”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迷茫與掙扎。琮兒心中泛起波瀾,他想起與若水共度的那些時,那些歡聲笑語,以及后來尋找時的絕。他心中的確對若水有著很深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其中確實夾雜著一份愧疚與責任。
而林璞則是陷了沉思,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在為好,但卻從未真正問過的想法。他是否真的了解的心意?是否真的知道想要的是什麼?
兩人陷了長久的沉默,周圍的世界仿佛都變得安靜下來。微風拂過,帶來了樹葉的沙沙聲,也吹了他們心中的思緒。
終于,元琮深吸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或許,我們都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林璞點了點頭,他明白元琮的意思。他們都需要時間去理清自己的思緒,去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元琮一抬頭就看到賈璉靠著欄桿一臉愜意的樣子,心中頓時一堵。他眼睛一轉笑著靠近賈璉:“二哥,親自持自己妹妹的婚事是什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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