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做為最不希太上皇出事的人,在夏守忠宣布退朝后的跟在了盛隆帝的后,唯恐盛隆帝不準自己去東宮。
對此盛隆帝只是淡淡一笑,全然沒有把他的不恭放在心上。在盛隆帝的眼中,四王八公就如那秋后的螞蚱,蹦跶不長了。一旦忠信王徹底掌控住沿海的防線,就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
六部尚書連同五位閣大臣彼此對視一眼,無奈的跟上了北靜王的腳步。忠順親王做為閣首輔,被十人推到了最前面。
一路走來眾人發現后宮的氣氛格外的嚴肅,巡邏的侍衛要比往常多了近一倍,宮人們皆是小心翼翼的唯恐驚擾到主子。
看到這種況,眾人的心一下提了起來,看向北靜王的眼神中多帶上了埋怨。
遠遠的就看到不停出大明宮的太醫,空氣中彌漫著中藥的苦。
一進大明宮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張太后,北靜王發現張太后雙目紅腫,臉上的淚痕約可見,心臟一下凍住了。
“母后,您怎麼來了?”盛隆帝忙加快腳步走到張太后的跟前。
“本宮過來看看你父皇。”
“您的一直不好,還是回去吧。”
“皇帝啊,本宮嫁給你父皇近近五十年了,人生又有幾個五十年呢?這些年本宮恨過也怨過,如今想來就只剩無盡的唏噓了。”
張太后的目越過盛隆帝投向了殿,眼中有的是過盡千帆后的釋然。
“臣等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聽到聲音張太后收回了目,再次變那個端莊高貴的皇太后。
“都起來吧。忠順,水溶,你們進去看看太上皇吧!”
“臣領旨!”
看著急匆匆的北靜王,忠順王的眼神一下暗了下去,向太后行禮后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盛隆帝的目同張太后一即分,率領眾臣魚貫而。
一進來就看到一臉尷尬的忠順親王,眾人順著忠順親王的目看去,就見北靜王趴在太上皇的床頭握住太上皇的手在流眼淚。
地上躺著一個藥箱,藥箱的東西灑的到都是。太醫院首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地北靜王,手中握著的銀針發出陣陣寒。
“這是怎麼了?”盛隆帝開口問道。
“北靜王擔心父皇的,沒有看到正在給父皇行針的陳院首,直接把他給撞翻在地。”
“北靜王?”盛隆帝的目淡淡掃過北靜王。
“臣知罪。”北靜王干凈利落的認了罪。
陳院首收起手上的銀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北靜王說道:“太醫院的太醫都是一些酒囊飯袋,王爺日后就不要再召太醫過府了,微臣怕他們把您給治壞嘍!”
陳院首出醫學世家,是陳家老祖宗最喜歡的后輩。陳家門下弟子無數,如今北靜王得罪了他,以后只怕是尋不到好大夫了。
眾人一臉懵的看著北靜王,暗暗在心中給北靜王豎起了大拇指!
北靜王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臉難看的瞪了一眼陳院首,最后還是下了子。
“院首大人莫怪,小王剛剛也是一時急,還請大人見諒。”
“微臣不干!”
就在氣氛陷尷尬的時候,床上的盛安帝發出一道急促的聲音,緩解了眾人的尷尬。
“寡人錯了,你們不要再纏著寡人了。”
“寡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寡人只是想一徐家軍的氣焰,讓邊城的將士知道誰才是主子!”
“徐諺,徐詢,寡人是天子,寡人才不怕你們!”
“徐茂寡人錯了,寡人不該指使賈代善克扣糧草,你就放過寡人吧!”
“吳將軍,李將軍,盛將軍……寡人也不想的,寡人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折在邊城的!”
“……”
聽著太上皇的聲音,殿響起了重的息聲。那幾個被太上皇點名的將軍,都是獨子折在了邊城的人家。因為痛失獨子,那幾家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六部尚書中除了戶部尚書江家世代從文外,其余五家都曾把族中子弟塞進過徐家軍中。他們為了給族中子弟謀一個前程,徐家軍為了后方的穩定。本是雙方各取所需的易,卻因為盛安帝的行為導致家家掛白幡,眾人怎能不恨?
忠順親王忍不住后退一步,他以前認為盛安帝只是偏心廢太子,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卻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如今猛然聽到這話,對他的打擊不謂不大!
北靜王早就從榮國公府了解了當年的事,如今聽到太上皇親口說出,也只是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就想去捂住他的。
次輔馮浩見狀直直的向北靜王撞去,他的妹妹就嫁給了盛安帝口中的盛將軍。當年邊城一戰外甥戰死,妹妹也跟著去了,妹夫在辦完妹妹和外甥的喪事后直接辭去了邊城,更是在一次沖突中死在夷族的鐵騎之下!
“馮次輔,你瘋了嗎?”北靜王怒道。
“臣,馮浩,懇請陛下嚴查當年的事,給枉死者一個代!”馮浩的頭重重的磕在地磚上,鮮順著他的額頭流到了地磚上。
“臣,懇請陛下查明真相,給枉死者一個代!”
“臣,懇請陛下查明真相,給枉死者一個代!”
“……”
看著地上跪著的大臣,盛隆帝頹廢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陛下!”
盛隆帝雙目赤紅的抬起頭,盯著地上的大臣,發出如同困一般的嘶吼聲:“朕不信!朕不信父皇會做出這種事!”
馮浩見狀慘然一笑竟直接站了起來,直直的向一旁的柱子撞去。忠順王一直注意著眾人的反應,看到馮浩突然站起來,就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好在忠順親王這些年一直不曾荒廢了武藝,在馮浩撞柱前抱住了他。
“馮次輔這是做什麼,圣上也沒說不查啊?”江澄作為除了北靜王外最年輕的員,忙上前扶住馮浩。
太上皇的囈語一聲聲傳到眾人的耳朵,大臣們雙目赤紅的盯著盛隆帝,大有他不答應就撞柱!
“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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