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給您再盛一碗?”
趙淵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將碗勺放下半晌沒說話,沉默的起進了寢殿,常福趕讓小太監進去替陛下更。
前段時間沈如年為了證明學有所,更這樣的事都是在做,每回都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吵個沒完。
趙淵好不容易強迫著自己忍了這樣的聒噪,結果現在人卻跑了。
整個寢殿靜悄悄空的,小太監張的手腳都在發抖,剛解開外袍趙淵就不耐的開口道:“滾出去。”
他這算是什麼,反倒是如了的意?想走想搬出去還要離開他,他偏偏就不讓如愿。
但今日才讓搬出去的,現在就讓這麼直接回來,豈不是在打他自己的臉?
這絕對不行。
趙淵一時也無心練字看書,早早的就上了床,想著有什麼事都明日再說,可平日溫的床怎麼都覺得不舒坦。
屋的熏香味道有些重,炕燒的太熱了,就連外頭一點點的靜都能讓他暴躁無比,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發病了,不然為何會這麼的失常。
大約半個時辰趙淵躺不住了,睜了眼坐了起來,烏黑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肩背,因為燥熱而被扯開的領口可以看見他上的毒斑在發暗。
“常福。”
殿外守著的常福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點上燭火后恭敬的跪在床前,“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讓滾回來。”
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常福突然腦子斷了片,居然還傻兮兮的問趙淵:“陛下說誰?”
平時瞧著機靈的,怎麼現在跟個傻子似的,剛從養心殿滾出去的人還能有誰,趙淵口干舌燥,聽著自己抑著快要發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道。
“沈如年。”
常福恍然大悟嘿嘿了兩聲,他方才還在擔心陛下打算和沈主子僵持到何時,沒想到這一夜都還沒熬過去呢。
“奴才這就派人去請。”
這句派人去請十分的刺耳,他才把趕出去現在就讓人去請,趙淵黑著臉趕喊住了常福,“讓敬事房的人過來。”
趙淵之前沒有后宮,敬事房就閑置了,后來沈如年被封了如妃敬事房就專門給做了塊綠頭牌,可惜的是從宮起就一直住在陛下邊,本也用不上這玩意。
這還是趙淵登基以來頭次召敬事房,聽聞傳召領頭太監周公公跑的飛快。
敬事房不僅是翻牌子,陛下臨幸過任何人都要記錄,之前的冊子上滿滿幾頁全是如妃,以至于后來他們都懈怠不去問了,反正問不問都是如妃專寵。
周公公來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想難道傳聞是真的,如妃真的失寵了?
如妃敢從養心殿出去陛下就幸了別人?不然為什麼要特意把他喊來,看來這男人的寵是真的靠不住,之前如此專寵說變心不也就變了。
等到了寢殿,周公公便恭敬的上前舉上了銀托盤,“陛下可是有喜歡的貴人主子,奴才這就讓人去趕制綠頭牌……”
結果話音還未落下,趙淵長臂一,就將上頭唯一的那個牌子給翻了。
周公公:……
他此刻的心非常的復雜,陛下讓他跑的這麼快就是為了要翻如妃娘娘的牌子?
沈如年知道侍寢,就是和陛下睡一塊,但現在很不高興,非常的不想去,陛下都不喜歡了為什麼還要侍寢。
陳詩雨這才注意到地上跪著的人,雖然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能覺的到陛下對主子的在意。
作為史自然是希兩人越來越好,這個時候要是主子拿喬不去,不僅抗旨還會讓事變得更糟,只能先哄著沈如年。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這才沐浴后裹了錦被由敬事房的小太監們一路又扛回了養心殿。
殿紅燭閃,沈如年被送到了床上小太監便匆匆的關上大門離去,瞬間殿就安靜了下來。
趙淵趁著沈如年沒來去泡了澡,聽見靜便起了,只是披著單外袍走出了屏風,自從他中毒之后為了不讓人瞧見他上的痕跡,都是自己沐浴不讓人伺候。
他的長發還未絞干,一路走來帶著點點水意,在外面的上結實又平,讓人想非非,除了上面還能瞧見深淺不一的毒斑甚是可怖。
趙淵覺得奇怪,他明明聽到了靜可這會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沈如年是個憋不住的子,是絕不可能這麼久不說話的。
到了床邊,便見床上的錦被卷一團,人還在里面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難道是睡著了?這倒是像能做出來的事。
“沈如年。”
趙淵一連喊了兩聲都沒有聽到回應,他就以為沈如年真的是睡著了,便打算去絞干頭發,結果剛轉就發現錦被輕微的了。
他斜長的眸子瞇起,走過去手將被子扯了下來,就見一雙烏黑圓潤的大眼睛正明亮的看著他,半點都沒睡著的樣子。
“既然醒著,朕喊你為何不應?”
沈如年的雙手的抓著被角也不去看趙淵,低著腦袋想要往被子里鉆,如果說方才趙淵還只是猜測,現在就是抓到了證據,沈如年在躲著他。
為了不讓繼續躲,趙淵干脆的將被子給整個拉了下來,手抓住了沈如年潔的手臂,擰著眉沉聲道:“一日不見脾氣見長,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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