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膳房為了不出錯,上的膳食翻來覆去也就那麼些,他更是不會花時間力在這上面,可這幾日膳桌上出現的奇怪東西卻有點多,多到連他都發現了。
常福趕上前介紹,“陛下,這是油炸檜是一種民間小食,松脆可口還能沾著醬油食用。”
民間小食?聽到這個不用問也知道是誰搗鼓出來的了,趙淵這才發現邊了個嘰嘰喳喳的聲音,難怪耳邊清靜了許多。
趙淵生多疑本是很排斥新鮮事的,對那所謂的油炸檜也沒多大的興趣,可吃了兩口小菜和粥又覺得口中寡淡。
不知何時出筷子將那分兩節的東西夾了起來,擰著眉試探的咬了一口,咬下去才知道原來中間是空的,頭次吃味道有些奇怪,但也不覺得難吃,松松脆脆的口齒留香。
想到常福說的沾醬油,就試著沾了一點再嘗了一口,好像解了一些油膩,再喝米粥的時候竟然不似方才那麼口中無味寡味了。
一開始看陛下擰眉不說話,常福著掌心的汗,唯恐陛下吃了不喜,卻沒想到陛下就這麼擰著眉把一碟子的油炸檜都給吃了。
末了連一大碗的米粥還有小菜也都吃了才停下筷子,看得常福驚喜之余又有些擔憂會不會吃太多,趕讓人上消食的茶來。
“陛下覺得味道如何。”
“有幾分野趣。”
雖然他沒有正面的夸好吃,但能得他一句野趣的可不多,常福一臉喜的伺候他起更。
“陛下是打算召見大臣還是批閱奏章?”
“先不急著召他們,將今日的折子都呈上來。”
他還沒能掌握這毒的發病時間,現在還沒到見他們的時候,等過些日子再給這些盼著他快死的人送個大禮。
原本趙淵是打算就在東暖閣批閱奏折,但他病了這麼久一直都在東暖閣有種被困在籠獄之,而且今日他剛能下地躺了這麼多個月就想走走。
便沉聲道:“去書房。”
常福愣了一會,陛下的書房就在西暖閣里頭的稍間,若是去書房豈不是會路過西暖閣。
是他想多了還是陛下真的忘記沈主子在西暖閣了?
不等他想明白趙淵已經大步的朝外走去,殿的侍從都被常福給遣到了外頭,倒未有人瞧見他能行自如的樣子。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聽見沈思琪在哄騙沈如年,一句句咄咄人的話聽得常福細汗直流。
在心里暗罵這個沈思琪真是不要命了,不僅欺負沈主子還敢在這乾清宮妄議陛下之事,實在是愚蠢至極。
常福的打量了一眼陛下,只見他面沉看不出一的緒,但常福還是能覺到他正在生氣。
就想趕去給沈如年解圍,可他剛要就見趙淵搖了搖頭,不急,他也很好奇沈如年會如何應答。
他可以容忍邊人是個蠢笨的,卻不能接一個心懷叵測的人。
況且沈如年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尚不可下定論。
趙淵就這麼站在屏風后,一直等到沈如年被得狠了才忍不住的出聲。
“沈如年,過來。”
小姑娘跑出來的時候趙淵才看清楚的一雙大眼睛紅紅的,這是真的了委屈。
之前即便是被吳嬤嬤罰的狠了也最多像是被淋了的花懨懨的,這還是頭一回紅了眼,真是我見猶憐。
平日里趙淵最討厭有人哭了,他宮里的奴才若是犯錯也不敢哭求那運氣好些的還能活下來,可一旦犯錯還哭的一準沒命。
在他的眼里哭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想要的東西那就去爭取,哭不能解決任何事,故而他最厭惡的便是弱無能的人。
可今日看到沈如年紅著眼他卻意外的沒有厭惡,只是心煩的口發悶。
這種緒有些陌生,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因為這傻子被人欺負而生氣。
想不通只能歸咎于明面上沈如年是他收用了的人,欺負沈如年就是在打他的臉,他氣得是有人探聽他的病又打他的臉,和這個傻子沒有半點關系。
“陛下?”
沈如年還在好奇陛下為什麼突然可以站起來了,見陛下不理,就大著膽子的手去扯了扯陛下的袖。
站在旁邊的常福看到就瞪大了眼,想要出聲提醒一下沈主子,陛下可不喜歡有人他,就算是袖也不行。
正好這會趙淵回過神來,狹長的眼低垂一眼瞧見了白的手指,眉頭就擰了起來。
想要厲聲呵斥,可對上那雙兔兒似的紅眼睛又生生的將話給憋了回去,罷了,他和個傻子計較這麼多做什麼。
沒準還要頂你一句聽不懂。
“傻站著做什麼,回去了。”
說完轉過去,沈如年因為還抓著他的袖子沒毫準備就被帶著也轉了個圈,然后就看著方才還行自如站著的陛下,將半個子都倚在了的上,“攙著朕。”
而西暖閣里的沈思琪已經看傻了眼,呆呆的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跌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沈如年真的得了陛下的寵,而且陛下不是應該躺在床上起不來嗎?雖然現在也是要人攙扶著和廢人無異,但他是陛下啊,就算是個半死人他也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
難道這輩子都要被一個鄉野出的庶得抬不起頭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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