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抬眼去。
只見那拂兒,竟與昭和足足有七八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與昭和的眼睛如出一轍,心里盡是冷笑。
足可見昭和不過是別人的影子罷了。
眼前的拂兒也是。
倒也不用去費心查那陳茵的模樣了,只看們就知道,怕是昭和與那陳茵最是相似,莫閑云這才將養在邊。
兩個人還都是這樣的豆蔻年華。
與陳茵死的時候相差無幾。
他可還真是長啊!
聽聞他與陳茵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陳茵小時候的模樣,就連陳家人怕是早就忘了陳茵。
見沉默不語,莫閑云幾步上前,他一臉關切道:“瑯華,你怎麼了?”
大長公主移開視線,不在看拂兒,只臉上多了一憂傷。
這一幕,落在莫閑云眼里,他微微勾,顯然這是想起了昭和。
于是,他聲細語道:“你可是想起了昭和?”
大長公主緩緩垂眸,眼底滿是冷笑,只是莫閑云看不見罷了。
真是笑話,想昭和做什麼?
想的是,的綰綰!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昭和,這才費心將拂兒尋了過來,你看眉眼可是與昭和有幾分相似,我便是看重這一點,每每你看見的時候,就會覺得昭和還在我們邊,也就不會那麼難過了。”不得不說他這張可真是會哄人。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口口聲聲皆為你著想的人,里卻是這樣一副黑心腸呢?
大長公主眸微閃,再次抬起頭,看向下面的拂兒。
“瑯華,我們就把拂兒養在膝下吧!”說這句話的時候,莫閑云眼底掠過一幽,誰這是你欠的!
“那好吧!都聽你的。”
這句話落在莫閑云耳朵里,他臉上不帶了幾分得意,瞧,就是大長公主又如何,還不是事事都聽從他的意思。
“既要把拂兒養在膝下,自然也不能委屈了,就比照昭和那時候,在府中設宴,然后當眾認下拂兒可好?”他看似在詢問大長公主的意思,其實早就已經安排好。
這個大長公主倒是真沒意見,也是時候揭穿他這副丑陋的臉了。
“好,你擇個日子,我這就人準備請帖。”一副乖順聽哈的模樣,更是大大取悅了莫閑云。
他不生出一種覺來,他已經牢牢將大長公主攥在手心里。
“來之前我已經人看過,四日后,便是絕佳的好日子,諸事皆宜,不如就定在那一天吧!”莫閑云已經迫不及待,他到底只是一個駙馬。
且他與大長公主又沒有子嗣,等大長公主一死,這偌大的公主府,與他便再無半點關系。
可若是認下拂兒就不一樣了。
等一死,所有的東西,就都是拂兒的。
拂兒的不就是他的?!
“還有一事,昭和得了個郡主的封號,總不好厚此薄彼,你說呢?”等拂兒得了郡主的封號,才能明正大繼承的一切。
他倒是會算計。
大長公主微微挑眉,“你說的有理,等當眾認下拂兒后,我便宮請旨,冊封為郡主。”
立刻人去準備請帖,事這麼容易就了,真是讓莫閑云高興萬分,他還以為要費不舌呢!
料理完這些事,大長公主一副神不濟的模樣,整個人靠在榻上,不知不覺合上眼睛,等莫閑云發覺的時候,看到已經睡著了。
他整個人越發得意,以至于眉眼間都帶了笑意。
他用慢毒藥,一直養了這麼多年,離奪命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所以這些事必須抓辦,他本想和讓拂兒留下,多和培養一下,但見已經睡著了,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從大長公主的寢殿出來,他人把拂兒帶下去后,看著旁的侍衛低聲音說道:“我要見四公子,派人給他傳個信。”
蘇蒹葭不除,始終都是后患。
可惜沈鶴亭對頗為寵,將護的嚴實,能手的機會不多。
再者,沈鶴亭也該死了。
哪怕他與太子日漸疏離,私下從沒有聯系,可只要他活著,就無人能搖太子的位置。
很快,他收到消息,四公子已在春風樓等他,便匆匆出了大長公主府。
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他剛離開,大長公主就睜開了眼,眼神冷若冰霜,吩咐了扶風幾件事,出其不意,方能一擊制勝。
等宴會那一日,定會送給莫閑云一份大禮。
得知莫閑云出了公主府,大長公主立刻人盯他,直覺告訴,莫閑云定還有別的圖謀!
很快,就收到消息,莫閑云去了春風樓。
春風樓是京都不錯的茶樓,不僅可以喝茶,每日里還有人說書,頗為熱鬧。
眸微瞇,“這些年,莫閑云經常出春風樓嗎?”
扶風點頭,“是,每隔三五日,莫閑云就會去春風樓,聽人說書。”
大長公主敏銳的察覺到,一不同尋常之,他會有那種閑逸致?
“人去查,在他出春風樓的時候,樓里的那些客人,有誰與他出的頻率一致。”
扶風立刻人去查。
春風樓。
茶香四溢,大廳中央有人正在說書,說到彩之,引得滿堂喝彩。
莫閑云讓侍衛守在門口,他獨自推門進了雅間之后,練的墻上的機關,很快,一扇暗門出現在他面前。
待他進去之后,暗門旋即合上,真真看不出一點端倪。
暗門后,是一間室。
已經有人在等他了,那人坐在主位上,背對著他,只看到一個玄青的背影。
他提步上前恭敬行禮,“拜見四公子。”
聞聲,那人才慢慢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