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錦書的話，大長公主氣憤到控制不住渾抖，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是誰？”

 想當初，與莫閑云剛婚的時候，那也是過了許久里調油，恩纏綿的日子，那時候莫閑云真的是，滿心滿眼都是。

 可謂是溫小意，事事以為先，將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無一不是。

 否則，又豈會輕易放下戒心來！

 可若不是他。

 那日日陪同榻而眠的是誰？

 還有綰綰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奴婢也不知道，這事莫閑云做的極為，他也是酒后才了這麼一句。”錦書沒有說謊，事到如今也沒有這個必要，再替莫閑云遮掩什麼。

 因為經此一事，已經徹底看清這個人。

 曾經天真的以為，他只是對大長公主絕罷了，對到底是不一樣的。

 可這不過是的一廂愿，一個人能狠下心腸來，這般算計自己的發妻，對又能好到哪里去！

 大長公主冷笑一聲，扶著額，緩緩閉上眼。

 以為莫閑云已經夠喪心病狂了。

 是的嚴重低估了，他的惡毒程度。

 他簡直心狠手辣，令人發指！

 不過莫閑云從沒有過也好，省得惡心，這世上哪個人不比他好？！

 這些年的公主府，看似全都在莫閑云的掌控之中，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想將一個陌生男人帶進來，也不是一件易事。

 那個人，要麼是他邊的侍衛，亦或者暗衛。

 再不然，他本就是公主府的人。

 扶風同樣被錦書這番話震驚到了，他渾散發著駭人的戾氣，單膝跪在大長公主面前，“殿下，屬下現在就去取了莫閑云的頭顱。”

 這可是他們的殿下，高高在上，宛若皎月般清貴無暇的子，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是對的。

 莫閑云，他怎麼敢這麼對殿下？

 “殺了他？”大長公主驀地睜開了眼，眼底浸染了寒霜，“這樣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一死了之，他配嗎？”

 不過也不會讓他活太久。

 在死之前，一定要拉著他下地獄。

 必須查出那個人是誰才行，否則難保有一日，他會突然跳出來，變刺向綰綰的利刃。

 其實，他是誰都不重要。

 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綰綰是的兒。

 等找出他是誰之后，便去父留子。

 唯有這樣，才能將患，一一拔除，替的綰綰鋪平以后的路。

 已經知道，當年莫閑云是怎麼把綰綰弄出去的，誰能想到生產之時，上到太醫，下到產婆，還有屋里的婢，全都是莫閑云的人。

 綰綰一出生，莫閑云便讓人捂住的，不讓哭出聲來。

 讓以為綰綰一出生就夭折了。

 之后，他讓人給綰綰灌了安神藥，不讓發出丁點聲音，又讓人用烙鐵，毀去手腕的胎記，最后讓錦書抱去，將綰綰丟進護城河中。

 錦書嫌這件事晦氣，就找了一個婆子去干這件事。

 許是那個婆子嫌費事，這才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將綰綰隨意丟棄在雪地里。

 每每想到這里，大長公主就心如刀絞。

 的綰綰，那時候才剛出生，如果不是阮氏和蘇建平心善，們母怕是真就要兩隔了，何來今日的相認？

 眼神凌厲如刀，盯著扶風一字一句道：“將府里這些年，或死或無故失蹤的男子，年輕的也好，年老的也罷，統統給本公主查清楚。”

 其實心里更偏向于，那人本就是府里的人。

 能在莫閑云邊做侍衛，暗衛，那也絕非等閑之輩。

 他既然誠心要辱，自然要找最卑賤，最丑陋的人。

 這幾日，讓扶風派人暗中盯著莫閑云，竟沒有發現一點異常，他在朝中有個閑職，一個月也上不了幾回早朝，可以說不上早朝的時候，他基本全都在公主府窩著，甚出門，即便出去，也很快就回來了。

 想到這里的，大長公主神一暗，可他不是說了嗎？

 會再弄一個孩子，過繼到名下，或許這會是一個突破口。

 錦書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大長公主，奴婢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每隔幾日，莫閑云便會讓奴婢在寢殿，點上合歡香，翌日，殿總會留下一極淡的青草味，奴婢也形容不出那味道來，就好像雨過天晴后，園子里的草自然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

 這麼一提，大長公主果然想起一件事來。

 合歡香與一般的催之不一樣，還有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效果。

 是以在眼里，那人一直都是莫閑云的模樣，可卻記得那人上的味道，與錦書說的分毫不差。

 自小長在宮廷，見多識廣，如今細細想來，他上的味道，不是任何一種熏香，更像是從別沾染上的。

 而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沾染的滿都是青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