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閑云握住手腕的那一刻,大長公主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擅自離開?
眼底著冷意,微微挑眉,從莫閑云的手中,回自己的手,他一個尚主的駙馬,怕是早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也敢用這種語氣跟說話!
“閑云,難道我去哪里,還得跟你匯報嗎?還是說唯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才能隨意走。”不悅的看著莫閑云。
這些年,沉溺在失去綰綰的痛苦中,不僅將昭和養的任意妄為,就連莫閑云都無法無天,全然把當作自己的囊中之。
莫閑云見皺起眉頭,他這才察覺到失態,立刻跟解釋,“瑯華,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長公主沉聲打斷他的話,“閑云,你一貫疼昭和,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同意,讓昭和給紀子銘做妾,到底是有錯在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不好反駁定遠侯夫人,這才詢問你的意思,我以為你定會反對。”
說著眼眶一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親手把昭和推火坑里!”
“不是你最疼的兒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你我夫妻多年,我不信,你不懂我的意思。”
莫閑云,“……”
見過昭和被紀子銘那個傻子,在下面后,如今聽人提及昭和,他便覺得惡心。
他微微一怔。
這他怎麼說?
他眸一暗,隨意編造了個借口,“瑯華,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昭和不知輕重,想要算計長寧侯夫人與紀公子,這件事你總要給他們一個代,我這麼做,只是不想你為難。”
“再說了,昭和已經是紀公子的人,不跟著紀公子,還能跟誰?”
他越說語氣越冷,“走到今日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可到底是我們養了十八年的兒,你何至于如此狠心,只要你說不定同意,我自有別的法子,補償長寧侯夫人與紀公子。”為了消除莫閑云的懷疑,也為了惡心他,大長公主直接倒打一耙,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
在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莫閑云怕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是一手策劃。
他不是寶貝昭和嗎?
那就讓他痛失所。
見這般傷心,莫閑云忍不住聲安,“好了,瑯華,我知道你舍不得昭和,可這樣的人,本不值得你為傷心,等過些日子,我再尋個合適的人選,過繼到我們名下,也不至于無人承歡膝下。”
大長公主被他說的一愣。
他這是何意?
之前確實有所猜測,莫非昭和是他與外室生的兒?
可當看到,他那樣對待昭和之后,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哪怕是禽,也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兒!
后來知道他與陳茵有婚約之后,又懷疑,難不昭和是他找來的替。
可昭和這才剛剛出事,他就又想過繼一個孩子,真的都迷了。
“哪有那麼多合適的人?”
莫閑云隨口說道:“這你就別心了,不過是一個孩子,哪里找不到,我知道你放不下綰綰,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好。”
至于昭和,任由自生自滅,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只不過定遠侯夫人,可是個厲害的主,能在手底下熬多久,那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大長公主點頭,一副很信賴他的模樣,“好,我都聽你的。”
說不定能趁此機會,順藤瓜查出些什麼來。
表現的與往常一模一樣。
莫閑云毫沒有起疑。
他將昭和出事,全然怪罪在蘇蒹葭頭上。
等著瞧,不管是長寧侯,還是都得死……
他今日之所以跟著大長公主來,是怕見到蘇蒹葭,再鬧出什麼子來,沒想到果然很聽他的話,哪怕就在眼前,也沒有再提及綰綰的事。
想到這里,他角含笑,十分滿意看了大長公主一眼。
這輩子,無論如何,都別想逃出,他的掌心!
錦書作為大長公主的婢,自然也跟著來了,不過去見綰綰的時候,讓周嬤嬤想法子拖住了。
任由這麼一個惡心的東西,日日在眼前晃,大長公主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今日,也該順勢除了。
省得作為莫閑云的眼睛,時刻盯著,放不開手腳。
待莫閑云將大長公主送回自己的寢殿后。
大長公主慢條斯理,掀起眼皮子,看著錦書說道:“你去給本公主倒杯茶來。”
“是。”
一路上大長公主都表現的十分難過,一回到寢殿,便無打采躺在榻上。
“大長公主請用茶!”錦書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遞給。
莫閑云就在一旁看著。
大長公主手去接,錦書遞來的茶。
“咣當!”
也不知怎得,茶盞突然被打翻,褐的茶水灑在的手上,還有袖都是。
錦書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該死,還請大長公主責罰。”
只眼里的恐懼,全然浮在表面,心里一點都不怕,相反全都是有恃無恐。
駙馬就在這里,哪怕是大長公主,也不能拿怎樣。
如今大長公主府,誰人不知,就連大長公主都很聽駙馬的話,駙馬說什麼就是什麼。
與其說大長公主是他們的主子,倒不如說駙馬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所以有什麼好怕的。
有一回,故意當著駙馬的面,將滾燙的茶水澆在大長公主手上,想看看在他心里,究竟是大長公主重要,還是重要。
結果呢?
駙馬還不是護著,他一句輕飄飄的話,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哎呦,大長公主你沒事吧!”周嬤嬤一臉心疼,立刻從一旁的冰盆里,取了一塊冰,敷在手上。
莫閑云坐在那里紋不,只一臉心疼,說了句,“瑯華,你怎麼樣?手疼嗎?你怎會如此不小心,下一回可不能這樣了。”
他話里話外都在說,是不小心,這才打翻了茶盞。
大長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緩緩抬眼,云淡風輕看著錦書,“燙傷了本公主,你確實該死,那就拖下去杖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