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滿腹疑,駙馬不是在寢殿陪著大長公主嗎?
自從小郡主生下來就沒了后,大長公主就患了病,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剛開始的時候,大長公主病的很重,就連太后娘娘和圣上都認不出來,還是駙馬提議,人抱了個嬰,養在大長公主邊,認作養,也就是如今的昭和郡主。
大長公主才漸漸好了起來。
這些年已經很犯病了。
今日怎得突然又犯病了?
“回嬤嬤的話,駙馬有事出去了。”一個侍衛拱手說道。
周嬤嬤可是大長公主的母,在長公主府,所有人都敬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們是怎麼當差的,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一問三不知!”
“是駙馬出門的時候,指使我們搬了些東西,我們也不知知道大長公主不見了。”那個侍衛接著又道。
周嬤嬤眉頭鎖,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事竟這般湊巧,現在也不是追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找到大長公主。
每每大長公主犯病的時候,都認不得人,這若是出點什麼事,整個公主府誰也別想活了。
宮里。
太后收到這個消息后,急得都哭了,這個命運多舛的兒啊!
立刻派出金吾衛,全城尋找大長公主。
圣上那邊也急得很,他立刻下令封鎖全城,衛軍,巡城司,全都出了,只為了尋找大長公主。
聽雨軒。
蘇蒹葭全然不知,外面已經鬧翻了天。
哄著那位夫人用了點糕點,喝了點茶。
“所有人都說我的兒,生下來就沒了,可母連心,只有我知道,我的兒還活著,他們都不相信我的話。”
“這些年,每每午夜夢回,我都能夢到我的兒,哭著喊阿娘……”
“兒,你是不是怪阿娘,今日才找到你,害得你一個人流落在外,吃盡了苦頭,你心里怨我,才不肯我一聲阿娘!”那位夫人哭的傷心絕,拽著蘇蒹葭的袖。
苦苦哀求,“兒,你喚我一聲阿娘可好?這些年阿娘真的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一片拳拳之心,恨得將心肝都剖出來,蘇蒹葭聽了只覺得鼻子一酸,就連眼中都帶了淚,回握住那位夫人的手,輕輕音兒,“你一定能找到你的兒的……”
“蘇姐姐。”不等的話說完,謝韻音和沈青瑤就來了。
“我們是奉老夫人的命令來的,老夫人讓蘇姐姐把這個瘋婆子趕出侯府,蘇姐姐怕是不知道,高門大戶里的規矩,怎可隨意把街上的阿貓阿狗帶回侯府?萬一心懷不軌,豈不是要連累整個侯府,蘇姐姐你說呢?”謝韻音這番話說得是綿里藏針。
話里話外都在說蘇蒹葭份低微,不懂高門大戶的規矩。
涵人,是會的。
沈青瑤也開口了,“是呀!蒹葭,你以后可要注意著些,莫要再惹這些不必要的事端了,母親大度,這一回就不怪你了,你立刻將人打發出去吧!”
雖是笑著,但態度強,本不給蘇蒹葭選擇的機會。
蘇蒹葭還沒有開口。
那位夫人突然站起來來,抱著的手臂,大聲嚷嚷起來,“不,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兒,我說什麼都不要跟分開。”
蘇蒹葭皺起眉頭來,很不喜歡沈青瑤和謝韻音的態度。
們怕是忘了,誰是主,誰又是客?
倒是不介意提醒們一番,輕輕拍了拍那位夫人的手,輕聲安道:“不怕,有我在,沒人能對你怎麼樣。”
然后緩緩起,側目看向謝韻音,“謝姑娘,若我記得不錯,這是我們侯府的事,謝姑娘不會不懂,客隨主便這個道理吧!”
這是在提醒謝韻音,只是一個客!
更是在晦的提醒沈青瑤。
說著一頓,接著又道:“再說了,這里哪有什麼阿貓阿狗,這位夫人可是我請回來的客人。”
謝韻音臉一僵,滿目委屈看向沈青瑤,“嫂嫂,是我錯了,我不該多管閑事……”
說著竟落下淚來。
搞得好像蘇蒹葭欺負了一樣。
沈青瑤頓時就怒了,一個小門小戶的低賤子,也敢旁敲側擊的提醒,只是一個客人。
今天就讓見識見識,哪怕手握掌家權,這個家說了也不算。
怪,這幾天太給臉面了,才這般蹬鼻子上臉的。
“這麼說蒹葭你是準備要忤逆母親的意思了?”依舊笑盈盈的,只不過眼底的都是冷的。
蘇蒹葭笑容淡淡,“大姐姐,這可就冤枉忘我了,忤逆母親,我是萬萬不敢的,只不過這位客人,我留定了,母親那里,我自會人去說一聲。”
“倒也不必去叨擾母親了,這點小事,我就做主了。”沈青瑤淡淡掃了一眼旁的婆子說道:“侯府可不歡迎這樣的客人,來人啊!將這個瘋婆子趕出侯府!”
“是夫人。”邊的婆子,立刻朝那位夫人走去。
蘇蒹葭眼神一凌,擋在那位夫人前,慢條斯理道:“我看誰敢!”
沈青瑤輕嗤一笑,譏誚的看著,“蒹葭,你怕是忘了,這里是侯府,而不是你們蘇家!你說了不算。”
這也是再提醒,聽雨軒所有人。
果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蘇蒹葭已經做好手的準備,既然講不通道理,那就直接手吧!
卻沒有想到,后的那位夫人,突然暴怒起來,“放肆,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欺負我的兒,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如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拎起桌上的茶壺,狠狠砸在那個婆子頭上。
“啊……”那個婆子猝不及防挨了一下,頭上滿是鮮,踉踉蹌蹌得倒在地。
“還有你,敢說我的兒,我看你活膩了。”那位夫人里囂著,一個箭步沖到沈青瑤面前,一把揪住的頭發,對著的臉就是幾掌。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一時間,沈青瑤都被給打蒙了。
謝韻音嚇得尖起來,“快來人呀!有人要謀害嫂嫂,快把這個瘋婆子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