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臨近這學期的期末,除了專業課考試之外,還有個測無疑是大學生群的惡夢。
京大的測除了長跑活,還有三步上籃和一分鐘顛50個排球。
運量對一群舞蹈生來說,堪比連上三節基訓課。
夏仰和莊婧跑完1000米,從跑道上互相攙扶著下來。兩個人累得趴在欄桿上氣,接近休息了五分鐘,一句話都沒說。
年級里的學生會志愿者們來了一批人,抱著裝冰水、飲料和雪糕的箱子,一個個流地發。
班長發到了們面前。
莊婧看了一眼大半個場的人都有份,不客氣地在里頭挑挑揀揀,拆出一巧樂茲:“院里系主任發的嗎?咱學校還這麼大方了?”
夏仰也覺得出奇,從里面拿出了一瓶水。
班長好似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看著們倆,對著夏仰努努:“段宵請客。”
“…”
莊婧看了眼神僵的夏仰,咳了聲:“他請就請嘛,誰不知道他有錢又大方啊。但你干嘛看我們夏夏?”
“他請的是全年級的舞蹈生,后來又干脆包括今天其他系的。反正在場上的見者有份,還指明了是看在夏仰的份上請的。”
班長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恨仇,也不關心,說完就走了。
莊婧連忙打開手機的校群,“哇靠”了一句,遞給夏仰看:“你名聲完全兩級反轉了,這哥們兒想干嗎?”
這麼張揚的請客。
無疑把大家的八卦心都引得熊熊燃燒起來。
【大家伙都吃上喝上了?今天測的這一批人可算是沾了夏仰的啊,外面好幾個店的冷飲全給賣了。】
【誰還記得上一次聊起夏仰的那些話嗎…不是說傍校外的大款,蹭段宵的名聲嗎?】
【有沒有可能,段宵就是你們里的校外大款?不然他現在大張旗鼓地在干什麼呢!】
【他倆是在談啊?那為什麼夏仰這麼沉得住氣?可是在跟段宵談啊!】
【別說了,好丟臉,我收回我上次辱罵的話。這跟罵完娘還吃了他倆的喜糖有什麼區別?】
【我們才是網上那群見不得人好的險npc,哈哈哈哈我要破防了!】
【滾出來給我神道歉!!啊啊啊啊啊剛拿舞蹈界的大獎,又被咱京大的段大帥哥明著示,夏姐這他媽過得是什麼蘇爽人生?】
【誰投稿的表白墻啊?都學期末了還這麼熱鬧,把他倆秀恩的給掛上去了哈哈哈哈!】
…
“你不是說你倆只是床搭子嗎?”
莊婧收回手機,咬了口雪糕,找要說法。
“怎麼還發上‘喜糖’了?別告訴我今天是你們的什麼紀念日,啊啊啊好,不會是你們第一天那個吧?”
夏仰聽得臉紅耳熱,簡直無語地往后退幾步,瞪著:“…你很離譜。”
“那你說為什麼嘛!”
“我不知道。”
“你別說不知道!每次裝得這麼正經,我不上你的當了,你和他的事兒都瞞著我這麼久。”莊婧不滿的敷衍,又猜測,“他轉正了?你倆在談了?”
“沒有,沒有。”夏仰連連否認,低頭抿了一口水,輕聲,“他只是在警告我。”
從申城回來后,把手機關機了,眼不見心不煩。掩耳盜鈴般不去看消息,也不去看他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錢還過去,沒再和段宵聯系是的試探。
還不敢明著直接跟他說已經兩不相欠,只能先一步步來。沒想到風平浪靜也不過才三天,果然就得到了他的反應。
段宵的回擊方式比想像得更簡單暴,甚至都沒有特地來找。只是弄得人盡皆知,告訴別人他倆就是綁在一起的。
也無非是在警告:是你先違反游戲規則的。
晚上上完機構的最后一節課,夏仰向機構校長提了這學期結束后的辭呈申請。
校長起初還提出要給漲工資,想挽留。
畢竟夏仰在這一行足夠優秀,拿的那些獎也能為機構在外招生的招牌噱頭。
但夏仰拒絕得很堅定。
校長無奈,問道:“是有其他機構挖你嗎?”
夏仰搖頭,如實說:“我收到了省舞蹈團的實習邀請。”
正規的舞蹈團可不是一些藝機構能比的,更別說市級、省級了。這是舞蹈系學生畢業后能選擇的最好的一條路,機會更多,還能有大型舞臺和舞團參演劇目。
許多人讀到碩士都不一定能進省級舞蹈團。
但夏仰這樣的天資舞者,一看就是以后能往國家舞劇院的首席發展的。
也難怪省級舞蹈團在大二還沒讀完時,就破格來邀請。
校長心服口服:“好吧,祝你前途無量,工資和獎金會在年底之前一起打到你卡里的。”
“謝謝校長,也祝機構越來越好。”
夏仰走出來,看著紫紅的城市晚霞,莫名有了一種輕松。大約是因為不用再跑來上班,還有了份看似還不錯的“事業編”。
走去地鐵口那會兒,有人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那喊住。
人中,夏仰看了好半天,突然被一只健壯的手拉住了胳膊:“這呢!”
是有段時間沒見過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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