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別頭躲開這深的吻,把他的手從領口拔出來,臉頰紅紅的低聲道:“我生理期。”
這句話無疑是給逐漸熾熱的氛圍潑了一盆冷水。
賀聞朝頓了下直起子,淡淡看著:“那你過來干什麼?”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蔣莞愣住,驚訝不加掩飾:“我來……我們只能干那種事兒麼?”
“炮/友。”賀聞朝輕嗤:“不干這事兒干什麼?”
蔣莞瞳孔微,一向慣于掩藏緒的臉上都出現裂痕。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讓幾乎不上來氣,大概是被氣的。
不過到底不是九年前那個沖的小姑娘了,蔣莞現在遇事第一反應不會指著對方鼻子大吵大鬧,而是認真的思考。
和賀聞朝認識這麼多年,知道他雖然毒,但卻不是現在這樣的說話風格——刻意為之的尖銳,是他不屑的。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蔣莞腦子轉得很快,仔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過濾了一遍,再結合賀聞朝現在的態度……
看著他冷淡的側臉,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油然而生。
“你,”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去過四合院了?”
一個人的態度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就有這麼大的轉圜的,更何況,蔣莞了解賀聞朝的行事作風。
上次見面他的態度還清清楚楚記得,而現在……
能讓賀聞朝緒波的事不多,謝為就是其中一個。
但如果是這樣,他就一定去過四合院,撞見了什麼,誤會了什麼。
聽到的問題,賀聞朝瞳孔微閃,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然后定定看著。
不用明確回答什麼,他這種態度已經把去過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
蔣莞不免有些頭疼——看來那天的第六確實很準,和姐姐吵架時門口的響聲是人為的,還是最難應付的一個人。
知道賀聞朝一定是聽到和蔣葵的對話了,甚至于看到和謝為走在一起了,所以他現在的反應才會這麼冷淡。
不,不只是冷淡,男人此刻就像是冰山下埋著的火種,隨時有可能會發。
“你別誤會,”蔣莞沒有指摘賀聞朝的‘監控’行為,思來想去開口解釋:“我現在因為工作的原因回到京北,就先住在四合院了,你知道長安街不大,那兒離謝為的修理廠近的,我就…”
“我就是去問問謝鳶的況。”
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這番話有些蒼白無力。
尤其是在男人波瀾不驚的注視下,更莫名覺得無地自容。
果然,賀聞朝臉上的表并沒有因為這番解釋有毫的容,麻木的‘哦’了一聲。
蔣莞心里堵得慌。
“你,你想說什麼就說。”低聲道:“別這種態度行不行?”
“如果生氣…你罰我也行。”
之前賀聞朝說過,如果再說謊的話就會懲罰。
雖然現在沒有說謊,但瞞著他見謝為還被他撞見了,肯定是要比說謊還嚴重的一件事。
所以哪怕他‘懲罰’的方式很恥,但蔣莞還是著頭皮說出這個提議了。
賀聞朝看著低眉順眼的蚊蠅聲,結微微滾,黑眸里的緒復雜難言。
“不用了。”他平靜道:“你這次又沒有說謊。”
“炮/友的關系,不需要和對方報告行程。”
蔣莞一愣,抬眸看他。
“因為這件事,”頓了下,定定問:“你不需要我的答案了麼?”
從來找他到現在,賀聞朝沒有問過一句來是做什麼的。
仿佛來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了。
賀聞朝角的弧度有些譏誚,反問:“你覺得呢?”
也許這次他是真的失,以至于神始終是平靜中帶著一冷淡,全然沒有前幾次聽到‘謝為’相關時的氣急敗壞了。
可能,哀莫大于心死。
驀然間,蔣莞的眼眶有些酸。
垂在側的手無意識攥拳,強忍著想哭的沖,竭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其實我這次來……”
“我是想告訴你,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咬了咬牙齒,一鼓作氣地說出口:“我們還能在一起麼?”
本來以為他們肯定是可以在一起的,但現在不確定了。
“喜歡我?”賀聞朝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雙清雋黑眸盯著:“有多喜歡?”
“你別這樣,”蔣莞皺眉,聲音都有些無力:“我不是在開玩笑,也沒有搪塞你。”
“以前…我的確喜歡謝為,也對不起你,但現在不一樣,我喜歡的是你。”
已經不是九年前那種不的心了,還不至于搞不懂自己在不同年齡段對于的需求,以及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只是,賀聞朝一個字都不信。
“你說你喜歡我?意思是我在你心中比謝為重要?”他冷笑:“別說這些屁話了。”
“你珍藏過我的服麼?有為我的事牽腸掛肚夜不能寐過嗎?你有為了我的事厚著臉皮到求人嗎?”
“甚至,我當過你的微信置頂哪怕一天嗎?”
賀聞朝說的都是從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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