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腦子轟的一下,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耳邊隻剩下男人沉悶有力的心跳聲,好像還要比平時快幾分。
溫迎仰著頭看他,眼神有些茫然,了:“你剛剛……說什麽?”
霍行洲垂眸對上的視線,黑眸深沉安靜,嗓音低磁:“我你。”
溫迎瞬間有些慌,試圖從他懷裏出來:“我突然想起,我東西忘隔壁了,我去……”
霍行洲環住腰的那隻手收,又將人摁了回去。
溫迎覺自己腔的空氣都隨之稀薄了幾分。
霍行洲繼續:“我承認,我對你是有占有,我不想從你裏聽到你曾經喜歡過林清硯的一切,也不想你跟江懷景有任何形式的接,但我從來沒有判斷錯自己的。我隻是希,你眼裏隻有我一個人。”
他每說一句話,膛便微微震,溫迎甚至都能覺到他克製的呼吸聲。
像是……有些張。
溫迎被他勒的有些不過氣,憋了半晌才道:“你現在是在對我表白嗎?”
霍行洲默了兩秒:“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溫迎睫輕:“不是……很清楚了。”
“那你的回答是什麽。”
“我——”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霍行洲掌心覆在後腦,喟歎了聲。
溫迎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從小到大聽到的表白不,但是這麽走心的,還是第一次。
更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霍行洲。
溫迎了解他的自負,清楚他的自傲,也知道想要讓他說出這樣一番話,能有多難。
溫迎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從三年前一直堅守到現在的東西,好像都沒了意義。
就隻能這麽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墜萬劫不複的地獄。
……
溫迎再去到隔壁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池南雪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到以後,立即蹭了起來:“霍行洲走了?”
溫迎坐在旁邊:“走了。”
霍行洲對說完那些話沒多久後,陳越便過來敲門了。
自己在那裏,也冷靜了久。
池南雪試探著問:“那你們……”
溫迎垂著頭,無聲笑了下:“我也不知道。”
理智告訴,不可以這樣做。
但好不容易才築起來的城牆,卻已經塌的不剩一磚一瓦了。
溫迎無法再抗拒自己的心,也無法再說出拒絕他的話。
池南雪默了默才道:“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順其自然的,你明明喜歡他,卻要一直把他往外推,那種痛苦也沒好到哪裏去。”
溫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池南雪轉去拿水果:“你想吃什麽,我給你洗……”
“我之前一直覺得,林清硯的母親是一個害者。可是在知道,明知道霍行洲父親結婚的況下,還要故意接近他以後,才發現並沒有那麽無辜。”溫迎抱著膝蓋喃喃道,“可是哪怕有千萬種理由,都改變不了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的事實。”
池南雪皺眉不解:“好端端的提起做什麽。”
溫迎又道:“還有我爸爸在外麵的那個人,我真的很討厭,也不知道為什麽能夠那麽厚無恥的帶著的孩子出現在我麵前,我隻要想到,我爸爸曾經跟在一起過,我就會覺得惡心……”
聲音很低,“可是好像,有一天,我也會變們那樣的人。”
池南雪大為震驚:“你在說什麽?霍行洲又沒有結婚,你跟們哪裏一樣了!”
溫迎道:“他總有一天會結的。”
“他都已經取消和……”
“他能取消一次,兩次,或者還能取消三次,四次,五次。”溫迎失笑,“但有什麽意義呢,他終究會和別人結婚。”
池南雪拉住的手:“迎迎,你別想東想西的,我覺得霍行洲這次是真的對你是真心的,他不會娶別人。”
溫迎笑容淡淡的:“他也不可能娶我。”
池南雪知道溫迎的顧慮,道:“這次既然是霍行洲主來招惹你的,而且我覺得,他肯定也不是不負責的那種人,應該還是能把這些解決好的……吧。”
溫迎搖了搖頭:“這種事是沒辦法解決的,不說家世份的懸殊有多大,他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很討厭我,又加上我曾經名義上是林清硯的未婚妻。”
“霍家那樣的豪門世家,注重的是麵,霍行洲要是真娶了我,那不就了別人天天飯後茶點的笑話了嗎。”
池南雪小聲嘀咕:“可你和林清硯明明就是假的,就不能澄清一下嗎。”
“澄清了用也不大,別人隻會覺得這是我找出來的借口而已。”
“林清硯當初是不是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啊,先讓你在不知的況下,假裝他的未婚妻,結果等你去了才發現那是霍家……讓你以後就算和霍行洲在一起也要遭罵名,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這招也太了吧!”
溫迎扯了下,沒說話。
其實對於現在的況來說,林清硯的因素,隻占很小的比例了。
又或者說,正是因為有這些一個又一個原因不斷的疊加,才注定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霍行洲明正大的在一起。
霍行洲未來的妻子,不僅代表了霍家的麵,還需要有得的份和形象。
除此之外,更是霍家下一任繼承人的生母。
這些任何一樣,溫迎都做不到。
池南雪看向溫迎,還是道:“我覺得你要不還是跟霍行洲聊一下,事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麽複雜,他說不定也有他的想法呢。”
溫迎不想讓擔心,點頭道:“我會找時間的。”
池南雪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你也別想太多,事總有解決的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溫迎笑:“對。”
……
下午的時候,周浮白出現在了病房裏。
周浮白道:“我聽說溫小姐傷了,現在好點了嗎?”
溫迎輕輕點頭:“好多了。”
頓了頓,順口問道,“是霍行洲告訴你的嗎?”
周浮白勾了下:“如果我說是林總,溫小姐會不會覺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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