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哭了許久,從霍行洲懷裏出來,坐在了旁邊的臺階上。
霍行洲扯了扯西裝,坐在旁邊。
溫迎看著前麵來來往往的人群,神黯然:“霍總這次不說我蠢了嗎。”
“還好。”他安靜了兩秒,又才道,“我收回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溫迎道:“霍總不用收回,你說的是事實。”
要是不蠢的話,就不會被林清硯利用那麽多年,也不會對謝尤安一再的忍讓。
霍行洲側眸看著,削薄的微抿。
溫迎眼睛還是紅的,睫潤,還掛著淚珠,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
滿滿都是破碎的。
霍行洲拿出方巾遞給。
溫迎單手接過:“謝謝。”
很快,溫迎手機響起。
是桑桑打給的,劇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今晚是夜戲。
溫迎幹眼淚,連傷的時間都沒有,起就要離開。
霍行洲握住的手腕:“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
溫迎話還沒說完,霍行洲便牽著往前。
溫迎沒有力氣再掙紮,就這樣吧。
他們回到霍氏樓下時,卻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準確來說,應該是兩道。
林清硯看見溫迎以後,下意識就想要側躲開。
但是他旁邊的人卻抱著他的胳膊,笑著跟霍行洲打招呼:“大哥。”
霍行洲神淡淡,沒什麽反應。
人又看向溫迎,疑道:“這是未來大嫂嗎?長得真漂亮。”
“嗯。”
“不是!”
說“不是”的那個人,是林清硯。
溫迎話到邊,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人轉過頭:“清硯,你跟大嫂認識?”
林清硯角微抿,沒說話,隻是看向了溫迎,臉上滿是複雜的緒。
溫迎不想摻和到他們的這些是非裏麵,用力把手從霍行洲掌心了出來,轉打了輛車就走。
霍行洲看著的背影,倒也沒再說什麽,收回視線朝霍氏走去。
人搖了搖林清硯的胳膊:“清硯?”
林清硯如夢初醒般:“我今天工作忙,沒時間陪你玩兒,你先回酒店吧。”
“不嘛。”喬思若道,“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就乖乖待在你辦公室。而且我們說好了,今晚一起吃飯的。”
林清硯皺著眉,這附近人來人往,早就有人把他們拍下來了。
他別無辦法,隻能快速拉著喬思若進了霍氏。
林清硯把帶到辦公室後,對道:“我馬上有個會要看,你就待在這裏,哪裏都不準去。”
喬思若對著他笑了笑,坐在了沙發裏:“放心吧。”
林清硯離開後,艾瑞克立即跟了上去。
他道:“林總,已經查清楚了,喬小姐這次來京城參加珠寶晚宴,確實是霍總在背後一手推的。”
林清硯鬆了鬆領帶,黑眸微瞇:“他還有別的什麽舉嗎?”
艾瑞克搖頭:“沒有,但是警方已經在查國外的那家金融公司了。”
“讓他們查,反正那早就是家空殼公司了。”
艾瑞克道:“可是我擔心,霍總手上還掌握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證據。”
林清硯抿著,沒說話。
片刻後,他又才道:“等晚宴結束後,就立即安排回加拿大。”
“可是喬小姐來的那天就去了老宅,我總覺,霍總這次是不會輕易讓離開的。”
林清硯腳步微頓,眉頭皺:“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管是葉謙的案子把他牽扯進去,還是把喬思若從加拿大帶來京城。
好像看上去都是衝著林清硯來的,最後的理結果卻又好像都是重拿輕放,對他沒有造任何損失。
喬思若本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麽,更沒有參與到那些事裏麵來。
如果霍行洲隻是想把人扣在這裏,用作威脅他的籌碼……
說是說得通,可意義也不是很大。
林清硯了解霍行洲,他本就不屑於做這種事。
林清硯轉過頭道:“派人盯著霍行洲,看看他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麽。”
艾瑞克頷首道:“是。”
林清硯邁著往前:“跟周浮白那邊聯係上了嗎,他說什麽時候回京城?”
“聯係上了,如果臨時沒有變故的話,應該就是明天了。”
……
夜戲拍到淩晨時,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剛好電影裏有幾個相關的鏡頭,溫迎便調整了下順序,集中在一起拍了。
拍到後半夜,桑桑見臉蒼白的厲害,便遞了一塊巧克力給:“溫迎姐,我來盯著這裏吧,你去休息下。”
溫迎把巧克力吃下:“沒事,這個鏡頭不好把握,我來。”
雨還在不停地下,甚至越下越大。
即便桑桑一直撐著傘站在溫迎旁邊,可溫迎一會兒要去給演員講戲,一會兒要去調整演員的站位和燈,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奔波在雨幕裏。
溫迎站在監視間,拿著對講機道:“好了,各部門準備……Action!”
桑桑也還得去擺放一會兒要用到的道,跟說了聲便走了。
溫迎注意力全部放在演員的表演上,點頭應了下:“好。”
可是桑桑走了後,雨水卻並沒有落下。
溫迎一邊專注的看著監視,一邊順手拿著巧克力吃著:“可以了,這個鏡頭過了。”
四周一片歡呼。
溫迎角也微微揚了起來,轉過頭道:“桑桑,你去看下——”
話到邊,看著麵前的男人,卻愣在了那裏。
霍行洲撐著傘站在側,瞥了眼手裏的巧克力:“你晚上不吃飯就吃這個?”
溫迎轉過頭:“霍總什麽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要付我工資麽。”
溫迎朝他敷衍一笑:“霍總的工資我付不起,不過一會兒會發夜宵,霍總要是不嫌棄,就拿那個抵抵吧。”
霍行洲道:“要拍到什麽時候。”
溫迎咬著剩下一半的巧克力,含糊道:“天亮了吧。”
旁邊的工作人員嚇得不輕,小聲詢問:“溫導,不是說下一場戲拍完就可以收工了嗎?”
溫迎:“……”
霍行洲看著,眉梢不著痕跡的揚起,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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