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霍行洲跟你表白之後,你就直接跑了?”
溫迎坐在池南雪家裏,整個人都沒什麽神,懨懨的:“他太瘋了,我招架不住。”
而且該說的話,都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說再多也沒什麽意義。
池南雪神間是難掩的激,一拍大道:“我就說他突然間跟喻家解除婚約,一定是因為你回國了,沒想到真被我給猜對了。”
溫迎:“……”
池南雪見不說話,又轉過頭道:“說真的,我覺他正兒八經還是喜歡你的,至是了想要娶你的真心,不然是不會解除這次的婚約的。”
池南雪雖然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很明顯,霍行洲如果和喻宛結婚,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溫迎垂著頭,聲音很低:“我不知道……但我跟他說過了,就算他解除了婚約,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是因為他家裏不同意嗎?”
“跟這個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原因。”
池南雪默了默才道:“可是我覺,你還是喜歡他的。”
溫迎角輕輕彎了一下,倒也沒否認:“喜歡隻是一種割舍不掉的,可是人生那麽長,我想做的事也還有很多,不應該全然被支配。”
池南雪瞬間醍醐灌頂:“有道理誒,而且你們這段,一直都是霍行洲在左右,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也該讓他吃點的苦,會一下而不得的覺,多晾他一段時間也好!”
溫迎雙手抱著膝蓋,沒有去糾正池南雪的話。
之所以不想再跟霍行洲在一起,並不是想要拿喬,或者看他的誠意和態度夠不夠。
溫迎就是覺得,沒那個必要,跟霍行洲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是走不到最後的。
能夠和平分手,早點及時止損,對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可能再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過了會兒,溫迎起道:“我先回去了。”
池南雪抬頭:“都晚了,要不你今晚就住這裏得了。”
“算了,明天閃閃還要上學,我早上還得送。”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也想驗一下送孩子上學是什麽覺。”
溫迎道:“行啊,走吧。”
回去的路上,是池南雪開的車。
當初溫迎掙到第一筆錢後,就先把的給還了,還翻了好幾倍。
池南雪本來不想要的,還是溫迎說:“說好了這是你拿給我投資的,現在賺的錢也該是你的。”
那之後,池南雪就用這筆錢買了輛車。
池南雪慨道:“還是我眼好,低風險,高收。”
溫迎笑了笑,又問:“這車好開嗎?”
其實最近也想買輛車,有時候接閃閃,或者帶著徐嫻出門,都不太方便。
池南雪道:“還行吧,我對這玩意兒也沒研究,就當個代步工。”
溫迎輕輕點頭,確實。
……
與此同時,霍家。
霍行洲剛下車,霍夫人便把他拉到了一邊,低聲音道:“行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知道。”
“那你為什麽還非要跟喻家解除婚約,你爺爺的氣到現在還沒消呢,還有你父親……”
霍行洲神不變:“他沒功夫管我。”
霍夫人聞言忍不住皺了眉,霍明昭這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裏,還時不時把林清硯進去,他們母子的臉都不太好。
看樣子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霍夫人沉了沉氣,拉著他的胳膊繼續道:“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我今天下午跟喻宛的母親通過電話了,說——”
霍行洲嗓音無波:“您好像一直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我怎麽聽不懂!”霍夫人克製著脾氣,“我也跟你說了,你父親想要把周家的關係給那個私生子,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跟喻家退婚!”
“如果您覺得,我要是沒了喻家,就一定會輸,那我現在就可以把霍氏給他。”
霍夫人怒道:“你真的要為了那個人做到這種地步嗎!”
霍行洲目冷了幾分:“母親,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霍夫人還想再說什麽,霍行洲已經越過,徑直朝主屋走去。
霍老爺子剛從書房出來,就看到霍行洲的影。
他拉上門,雙手杵著拐杖哼道:“你還知道回來。”
霍行洲道:“今天有點事耽擱了。”
霍老爺子一邊往電梯走一邊道:“我打電話去問過了,你早就離開公司了,今晚也沒有什麽行程安排,你被什麽事耽擱了自己清楚。”
霍行洲沒說什麽,跟在了他後。
等到電梯門緩緩合上,霍老爺子才努了努,問道:“你做的?”
霍行洲道:“您都知道了還問。”
霍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一家人,而且事過去那麽久了,你折騰這些出來又有什麽用。”
“您覺得沒用,但是有些人卻一直在等一個真相。”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現在有任何線索能夠指向林清硯,表明他跟這件事有關嗎?警局的那個,也已經認罪了,他說事都是他自己做的,跟林清硯沒關係。”
霍老爺子繼續,“再者說,就算真的查出點什麽東西來,也不是什麽大事,輕而易舉就能擺平。”
霍行洲不置可否:“如果我想用這件案子對付林清硯,警方手裏掌握的證據,就不隻是現在這點了,更不會這麽風平浪靜。”
霍老爺子怔了下:“那你把他扯進來做什麽?”
“我需要時間。”霍行洲又道,“還有,這個案子即便林清硯能夠摘得幹幹淨淨,但有的東西,隻會被越挖越深。”
那家給溫迎父親放貸的國外金融公司,以及它背後的主人,也是時候該一了。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走廊那頭的冷風吹來,霍老爺子咳了兩聲,想要管這些事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他道:“喻家那邊,你又打算怎麽理?”
孟長亭那邊已經打過電話來說,喻振海因為這件事很生氣,不會善罷甘休。
霍行洲不怎麽在意:“看他想要做到什麽程度。”
隻要不過分,在合理範圍,他都可以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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