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穆笑著解釋:“因為這是只公羊羔子,還沒長呢,。”
蕭野逗外甥:“你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知道是托了誰的福嗎?”
齊耀邊吃邊看向二舅母。
佟穗笑了笑:“快吃吧。”
氣氛太好,也懶得跟賀氏母計較了,更不會遷怒一個四歲孩子。
——
吃完羊,佟穗熬豬食,柳初刷碗筷,蕭玉蟬和面,賀氏卷起袖子當當當地剁著羊餡兒。
阿福想要幫忙,賀氏去后院薅兩把小蔥留著餡兒。
蕭縝、蕭野、蕭涉都在后院坐著,佟穗熬好豬食,蕭縝進來提走泔水桶,今晚他也有明面的理由幫忙——為了節省時間讓人們早點做完明日份的餡餅。
賀氏連著剁了二十斤的羊,右胳膊都酸了。
佟穗讓歇會兒,把羊餡兒跟蔥末、鹽、胡椒等調料攪拌均勻,端到矮桌那邊。
蕭玉蟬搟面皮,佟穗與柳初餡兒餅。
阿福還想幫忙,了一個丑丑的,被賀氏趕走了。
蕭玉蟬開玩笑:“讓做也,做的給那倆賊吃。”
賀氏:“得了吧,干活夠累了,吃個餅還那麼丑,何必呢。”
佟穗阿福先去睡覺,男人們種地裳只會比平時更臟,阿福阿真洗起來也不輕松。
賀氏休息夠了,也來跟著餡餅兒。
瞅瞅佟穗妯娌,賀氏哼了一聲:“你說你們倆,天天遠著我們只跟那大小姐走得近,到頭來還不是咱們娘四個一起干活,人家照樣心安理得地在屋里歇著,一句都沒提過要幫忙吧?”
柳初只管低頭做事。
佟穗道:“人各有所長,三弟妹是沒幫我們做力氣活,可有給我們講書講詩,就跟夫子單獨給大戶人家的小姐授課一樣,換束脩,又哪是我們干點活兒能賺到的?”
賀氏:“呦,這麼說你們還占大便宜了?你們就是傻,咱們村里媳婦學那些有啥用,是能讓你們長得更,還是能讓你們干活兒更快?皮子就免了干活,那明天我也學兩首詩給你們念,你們也把我那份干了?”
這算是比較心平氣和的閑聊了,佟穗輕聲調侃道:“二嬸會的詩可能還沒我多。”
賀氏:“……”
蕭玉蟬好奇問:“都給你們念了啥詩?”
佟穗給念了首《碩人》。
賀氏母傻了眼,這都啥啊,好多字都沒聽過,本不知道啥意思。
佟穗又一句一句給們解釋。
娘倆終于明白了,這是在贊揚一個莊姜的貴婦人,什麼巧笑倩兮、目盼兮的。
柳初第一次話,驚訝地看著佟穗:“這麼長的詩,阿滿你只聽三弟妹講一遍念一遍就記住了?”
佟穗:“沒有,我跟借了書,背會了再還給。”
蕭玉蟬:“你背這個做什麼?”
佟穗:“一是喜歡,二來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可以在你們面前顯擺。”
第二句明顯就是玩笑了,蕭玉蟬忍不住翻個白眼,然而看著低頭餡兒餅的佟穗,再想到方才微仰著臉一句一句念詩的樣子,眼睛里仿佛多了一種,還真是……好看。
所以,學詩確實能讓人變?
蕭玉蟬抿抿,有了主意:“不行,不能咱們都忙讓一個人待著,明天咱們再做飯的時候,過來給大家一起念詩。”
佟穗:“人家是讀書人,你請讀書人做事,不能用這種語氣。”
蕭玉蟬:“先不干活的,只讓念詩都算便宜了。”
佟穗:“那你去跟說,看來不來。”
蕭玉蟬:“……”
——
蕭家人多,男人種起地來胃口又大,明天一天就能吃掉一百多個餡兒餅。
佟穗四人先是餅,再放到鍋里煎,足足忙了一個多時辰,從中院離開時,全都困得打哈欠。
東院這邊,綿綿跟蕭野都睡了,只東廂房北屋傳出昏黃燈。
佟穗朝柳初道別,快步回了東廂。
推開堂屋的門,蕭縝也提著油燈從北屋出來了。
佟穗:“你明天還要早起,怎麼還不睡?”
蕭縝:“沒困,累了吧?”
佟穗:“也還好,聊著天就干完了。”
蕭縝將油燈放到一旁,幫兌好溫水,端到南屋。
佟穗月事還在,不好泡澡,好門,站在盆邊洗。
蕭縝坐在門外跟說話:“你跟二嬸們還能聊得來?”
佟穗:“不吵就沒事,聽說其他人家的恩怨是非還有趣的。”
大村小村都一樣,哪一戶人家出了笑話或是司,很快就能傳遍全村。
蕭縝嗯了聲。
他突然不說話了,屋里就只剩佟穗打巾子擰水拭的聲音,這讓別扭,催他:“我得慢,你先去睡吧。”
蕭縝:“街上才辦過喪事,怕你一個人待著害怕。”
佟穗:“……”
用最快的速度好,夜已深,頭發只能等明天有空的時候再洗。
潑了水,夫妻倆一起回北屋,炕上兩個被窩已經鋪好了。
佟穗鉆進被窩,剛躺好,蕭縝也鉆了過來,從后面將圈到懷里,提前解釋道:“抱一會兒,不做別的。”
佟穗不是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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