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許久謝蘊清才從外面進來, 擇了張椅子在對面坐下。
蘇菀煙立刻張了起來,“不知大哥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謝蘊清開門見山,“謝予安走了。”
謝予安不見蹤跡了兩天,他雖然是著消息在找,可丈夫兩三天不回來, 蘇菀煙作為妻子卻連過問一句都沒有, 委實可疑。
蘇菀煙愣住,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謝予安走了?
謝蘊清不聲看著,蘇菀煙面上的神不似作假……莫非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蘇菀煙心里作一團, 扯出來的笑意僵又難看, “大哥說……子衍走了是什麼意思?可是外出辦事去了?”
謝蘊清沒有回答, 而是接著問, “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麼特殊的地方?”
蘇菀煙立刻明白過來, 謝予安絕不是去辦事,那謝蘊清所說的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是謝家的二公子,他走到哪里去?
蘇菀煙不敢去看謝蘊清的神,心里越發慌,莫非是他將顧氏的事遷怒到謝予安頭上,所以得謝予安不得不離開的?
那呢?還懷著的孩子……他就這麼把拋下了!
謝蘊清不耐煩地曲指在桌上扣了扣。
蘇菀煙驚似的抬起頭,冰涼的手掌著肚子才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搖頭道:“沒有……你應該也清楚謝予安有多厭惡我,夜里不回來更是常有的事。”
“不如大哥告訴我,他拋下我們妻兒不管又去哪里了?”蘇菀煙說著,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來,因為之前之前胎象就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更顯孱弱病態,蛾眉顰凄涼哭訴,“我嫁來謝家,懷著你們謝家的脈,卻過著守活寡的日子,長兄如父,大哥不該替我做主嗎?”
謝蘊清無于衷,蘇菀煙脆弱無助的姿態勾不起他的半分憐惜,他站起道:“你放心,我會把二弟帶回來給你代的。”
“既然你要我做主,那今日起我就多撥幾個下人去瀟棲堂照顧你。”清冷的視線不著痕跡的下到蘇菀煙的肚子上又移開。
蘇菀煙倒灌腦,謝蘊清是要派人盯著,如何敢用他的人,誰知道是照顧還是要害!
回到瀟棲堂,就讓春茵去前院打聽。
蘇菀煙坐立不安的在屋來回踱步,許久不見春茵回來,又去院子里等。
春茵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瀟棲堂,蘇菀煙神一,拉住問:“怎麼樣?”
春茵扶著蘇菀煙進屋,關了門才小聲說:“奴婢問了好些個下人,都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大公子派了好些護衛出去,應該就是找二公子的。”
蘇菀煙不住的冷笑,心口更是酸楚難耐,謝予安果真是拋下了。
“而且……”春茵吞吞吐吐。
蘇菀煙失魂落魄問:“而且什麼?”
“不止是二爺不見了,就連老爺也三天沒回來了……”春茵臉發白,“吳總管也不知為何被辭退了。”
“怎麼會……”蘇菀煙如遭雷擊。
跌坐在椅子上,手心發,“你的意思是如今謝家由他謝蘊清一人說了算了?”
……
謝蘊清這幾日確實忙的腳不著地,被蘇語凝堵在書房里的時候,他也是一句辯駁都沒有。
看著一臉不高興的小姑娘,他將下擱在肩上,話語里帶著讓人心疼的疲備,“妧妧,我好累。”
蘇語凝還準備了一肚子要質問的他話,被他忽然的示弱弄得全給忘了,磕磕絆絆道:“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午覺?”
若無骨的小手還在他的頭,謝蘊清笑了出來,“恐怕是來不及了。”
他眼底還還掛著淡淡的青,蘇語凝知道他夜里總是在睡著之后又去書房,早上又醒的尤其早。
的指腹在他的眼下,謝蘊清拉下的手吻了吻,“等忙完這一陣我就能陪著妧妧了。”
他才發現自己也是個貪圖安逸的,從前有仇恨推著他走,可如今那些曾經對不起母親的人都已經得到了報應,他反而無比的想就此懈怠下來。
時時刻刻陪著他的小姑娘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謝蘊清將蘇語凝抱到上,漫不經心的問道:“妧妧覺得阿瑤是不是比我更適合做生意?”
蘇語凝分辨不來怎樣才算會做生意,答非所為道:“阿瑤也很厲害,有那麼大一間鋪子。”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后說著說著就說遠了,“里頭的每件東西都漂亮極了。”
謝蘊清專心聽著,介有其事的點頭,“我也覺得阿瑤很厲害。”
一個子靠著自己能有今日的就已經很出,或許謝家由掌管會更好。
他這些日子這麼忙,也是為了替把路給鋪平了。
謝蘊清廝磨著綿綿的耳朵,“過幾日我們就把阿瑤接回來吧。”
“真的嗎?可以了嗎?”蘇語凝興的坐不住,扭著腰在他懷里來去,“我要去告訴每個人,我們找到妹妹了!”
小臉紅撲撲的,角也翹的極高,謝蘊清輕吻了吻的角,“高興這樣?”
“嗯!”蘇語凝用力點頭,“我是不是很厲害?”
眼睛還亮閃閃的等著他夸獎。
沒頭沒尾的一句,謝蘊清卻聽懂了,他頷首微笑,“嗯,妧妧真的很厲害,能把守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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