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清心的不行,確實不是糖,但小姑娘恐怕不知道自己比糖甜的多。
他替系好已經掉落的小兜,輕哄道:“是我不好,那我讓你,唔……吃回來?”
蘇語凝用泛紅地眼睛瞪他,張開小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可咬完又不放心的跪坐起,掀開他的領去看,見沒有傷口才哼哼唧唧的坐了回去。
謝蘊清抱著哄了許久,直到小姑娘在他懷里睡著。
桌上龍紅燭還在燃著,一室靜謐,謝蘊清就這麼不知疲倦的看著蘇語凝的睡,哪怕此刻人就在他懷中,他依然不舍得錯過片刻。
直至紅燭燃盡,他才抱著蘇語凝闔眼睡。
翌日清早。
第一縷晨曦過窗子灑進來的時候謝蘊清就醒了,他睜開眼看著懷中依然好眠的小姑娘,揚勾出笑意,輕吻過的眉心,復又閉上了眼假寐。
直到懷中的人窸窸窣窣的了起來,他才啟道:“妧妧醒了。”
蘇語凝正悄往外挪的作頓住,輕聲道:“我吵醒你了嗎?”
謝蘊清睜開眼,與四目相對,也不知是誰先笑了起來。
看到蘇語凝杏眼彎起,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謝蘊清住的鼻尖,問道:“妧妧在笑什麼。”
“我好高興。”蘇語凝躲開他手,湊到他眼前,也用手他的鼻子,“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原來我們真的親了,以后就能日日在一起了。”
謝蘊清作勢咬手,惹得笑著將手直往后藏。
嬉鬧了一會兒,謝蘊清便起更,今日還要去奉茶認親。
方嬤嬤帶著月兒與另一個丫鬟碧珠進來伺候蘇語凝起。
算上月兒,蘇府一共送了四個陪嫁丫鬟過來,方嬤嬤是自小帶著蘇語凝長大,葉就讓也跟來照顧。
謝蘊清已經換好了衫,坐在一旁看著梳妝。
一頭青梳了婦人發髻,月兒拿起一只白玉鎏金簪正要給戴上,謝蘊清起上前道:“我來。”
月兒屈膝退到了一旁。
謝蘊清從妝奩中找出及笄那日他送與的發簪,輕聲問:“妧妧戴這個可好?”
蘇語凝點頭,戴哪個都可以,都好看。
謝蘊清將發簪斜發間,自兒家,到為人妻,都是他的。
婚的第一日,后廚煮了糖蛋來給兩人吃,正吃著的時候,顧氏旁的許嬤嬤過來請兩人,進來的時候先是探頭朝拔步床上看了一眼,才道:“老奴見過爺,夫人。”
謝蘊清淡淡“嗯”了聲。
許嬤嬤堆笑道:“老奴是來提醒爺與夫人莫過奉茶的了時辰。”
方嬤嬤一看就知道是府上的老人了,上前拿了個封紅給,“我們爺與夫人這就去了。”
許嬤嬤笑著接過封紅道:“誒,那就好,那我就先過去了。”
蘇語凝不肯讓謝蘊清走路,還非要親自來推椅,謝蘊清見高興就由著去了。
花廳,謝老夫人,謝承,顧氏以及謝予安都已經在了。
謝家的人蘇語凝沒一個不的,說是認親也就是奉茶改個口罷了。
蘇語凝從丫鬟手里接過茶盞乖巧走到謝老夫人面前,恭敬道:“祖母請喝茶。”
謝老夫人穿著緋的繡金線福字褙子,碧綠的翡翠掛珠,赤金頭面,貴氣富態。
接過茶盞飲了一口,將封紅遞給蘇語凝,笑道:“妧妧有心了。”
蘇語凝又依次給謝承和顧氏奉了茶,顧氏遞上封紅,又拿了一對白玉鐲子給戴上,“好孩子,往后定要與蘊清和和,夫妻同心才是。”
蘇語凝認真的應下,“我會的。”
謝予安自打蘇語凝進來就一直看著,看到梳著婦人發髻,心里才終于接真的親了,與他的大哥,昨夜是他們的房花燭。
而他一夜未睡,只要一閉眼,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們昨夜是如何過的。
最初的憤怒妒恨過后,他開始擔心謝蘊清會不會強迫,只怕會哭,他記得自己從前最怕妧妧哭……就算他們之間的緣分盡了,對他也還有恩在,他也應該關心。
謝承忽然對他道:“還不去見過你大嫂。”
蘇語凝朝他看去,從進來到此刻,這是看他的第一眼,謝予安間一苦,上前拱手問安,“見過大嫂。”
蘇語凝看著他有些發愣,一時不知道該他什麼了,謝蘊清提醒:“還不給二弟見面禮。”
“哦。”蘇語凝反應過來稚聲稚氣道:“二弟不必多禮。”
從月兒手里拿過事先準備好的封紅遞給他。
謝予安垂眼接過那略有分量的封紅,手指幾乎要掐爛進去,他繃了聲音道:“多謝大嫂。”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是清清努力吃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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