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被他反復地玩著,糲的舌面殘留著普洱茶的味道,將吃過福娃娃新品千層蛋糕的甜口腔都染得清苦。
氣息中還帶著濃烈的令人眩暈的荷爾蒙,快將的呼吸絞死。
口腔里每一寸都得不行,只想讓他更狠地吻過來,可他看上去并沒有這個意圖。
易思齡只能惱恨地擰他胳膊,在親吻的罅隙中嘟囔了一句:“煩死了…”
他從氣息里溢出一笑,手臂緩緩地收力道,這才深深地吻下去,讓被迫向后仰,接他一番強勢地侵襲。
“你耍賴……”
易思齡氣吁吁地躺在他懷里,雙頰染上紅,一雙眼睛又明亮又朦朧。
那只蹭掉了高跟鞋的腳局促地點在另一只腳背上,腳趾著。
一場親吻,持續了快五分鐘,難舍難分。
謝潯之除了襯衫領口被揪得發皺,崩開了一顆扣子以外,一切都還算正經,只是開口就暴所有,他嗓音沉而沙啞,一聽就知道做了壞事,“不小心到的,不算我耍賴。”
他著饜足,在說喜歡半年前的他時,他就想吻了。
半年前的他想必做不到這樣技巧高超。應該更喜歡現在的他才是。
“就是你占我便宜,我要把你的卡刷。”易思齡懶懶地扯了下他的領帶。
謝潯之被扯得脖子微微低下去,笑:“你刷,老婆。我也很想看我的卡刷會是什樣子。”
但大概率不會,他在四家私人銀行都有最高級別的專屬服務,賬面上的流資金是天文數字,即使是一筆上億的支出,也輕輕松松。
除非一個小時之刷掉十架私人飛機,給幾個妹妹和塑料姐妹一人送一架,那銀行就會打電話來問了。
“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凡爾賽。”易思齡很生氣。
“凡爾賽是什麼?”謝潯之敏而好學,不懂就問。
易思齡無語凝噎,被他深深氣到,又沒有一點辦法,別人說不懂可能是故意抬杠,但謝潯之說不懂,單純因為他是2G信號的老古董!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太土了。”易思齡平息緒,不被他帶偏,孩子生氣多了對腺不好。
謝潯之被無緣無故扎了一刀,面沉如水,這瞬間,想撕破子的達到峰值。
易思齡并不是一個喜歡無時無刻觀察別人緒的人,更多的時候只在乎自己高不高興,自然也沒有察覺出謝潯之此時有些傷,又有些別扭的郁火。
還當他不說話是在想凡爾賽的意思。
“老公…”
易思齡忽然悶了一句出來。
謝潯之心間一跳,心緒被牽著,像在驗過山車,慢慢爬上頂點,陡然掉下去,再底的瞬間又猛地拉高。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嘆,像摟一束花般將圈在臂彎中,“怎麼了。”
“你真的買了游艇?”易思齡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事過去很久了,當時不過是在床上隨口一提,沒想到他居然不是開玩笑。
“買就買了,怎麼還分真的假的?”謝潯之笑,拿指尖去周暈出邊緣的一抹口紅,他云淡風輕地說:“不過目前還在排隊,至需要等一年。”
不論是高定珠寶,高定禮服,車,表,還是私人飛機,任何訂制的奢侈品都需要等很長的時間,有些品牌方手里的order可能要排好幾年。
易思齡一想到還要一年才能拿到,期待勁陡然涼了大半,“好吧,那算了,等一年…等到我都沒興趣了。”
還想過生日的時候請朋友來自己的游艇開party,狠狠風一把。
謝潯之意味深長地看,“一年后你就又來興趣了。”
反正的興趣來得快去得快。
易思齡輕哼,不想搭理他,在他懷里又賴了好久,直到必須離開,這才起站起來。不能單獨在他辦公室待太久,只會惹外面浮想翩翩,若是有風言風語傳和謝潯之在辦公室干壞事,那就是太丟人了。
所以每次來謝潯之的辦公室都不超過半小時,出門前也會整理妝發著裝。
“那我下去啦,謝董一個人慢慢工作吧。不過你晚上幾點走啊?若是不能一起吃晚飯,我就約小炸魚了,今天正好從北城回來。”
謝潯之:“抱歉,老婆,晚上陪不了你,我下午四點出發,晚上在北城有飯局。”
易思齡喜笑開,“那我約小炸魚啦。好久沒有看見,想死了。”
謝潯之沉默地看著歡喜的表,像咽了一口冷風,過山車又從高狠狠俯沖,失重像一風箏線,永遠拉扯他的心弦。
他察覺到一病態,陷落得太深,平等地吃每一個人的醋,甚至是能窩在懷里睡覺的貍花貓。
“會想我嗎。”
他溫和地看著,微笑。手指握鋼筆,微微用力。
易思齡雙眸潤,還殘留著被他吻過之后的意,就這樣注視著他,故意吊他似的,像天真的惡魔。
纖細的手指夾著那張卡片,在空中揚了揚,“我會想給我寫這張卡片的靚仔。”
“希他出差順利,快快回來打地鋪。”
過山車戛然而止,在終點安全停下。
謝潯之忽然發現半年前的他有多愚蠢,居然想著完完全全地吃掉,要這個人,還要完完整整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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