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姨是第一次來謝園,進到這座園子后,實實在在吃了一驚。沒想過姑爺家是這樣的。
“我第一次來也驚到了。真的很像清宮劇拍攝基地。”易思齡跟栗姨開玩笑。
栗姨:“五小姐該在里面玩瘋了。”
主從二人從下飛機起就聊得熱切,謝潯之不進去話,聽到這個五小姐,他才笑著問一句:“五小姐是?”
易思齡給他一個眼神:“你猜啊。”
“猜對有獎勵嗎。”謝潯之含笑看。
易思齡很氣地哼了聲,也不說有沒有獎勵。謝潯之思索片刻,“我想也許是小花?”
易思齡驚訝,“你怎麼猜到的?”
謝潯之把摟過來,“這里除了你和栗姨,只有小花了。”
“………”
這個回答一時間不知道是在侮辱他的智商,還是侮辱的。
“不要一臉嫌棄我的表,我會傷心,老婆。”他把手掌在的腰上,手指修長,嚴合地握住,漫不經心說,“欠我一個獎勵。”
“……我沒說你答對了有獎勵!”
“你哼了一聲,我以為那是默認。”
“我哼是表示不高興,不代表默認。”
“是嗎?”
謝潯之想到什麼似的,不經意地笑了一息,“好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屬于自己的院子走去,中途經過許多景,那寒冬凌霜而開的紅梅,散發清幽的香氣,比起上個月,又開得更艷。
“謝潯之,你笑什麼啊?”易思齡聽見他那意味深長的笑,覺得他很會玩弄人心,故弄玄虛把旁人的心吊得高高的。
不知道其實該怪自己跟貓一樣的好奇心,太重了,不得一丁點磨,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陷阱。
謝潯之眸幽暗,在明亮的院落中,像兩點漆黑的墨團,“沒什麼,老婆。我帶你去參觀你的新帽間。”
易思齡見他不說,好奇心越重,有些抓撓心,就連參觀帽間都沒了心思。
可新帽間實在是太大太豪華,比起易公館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加上裝潢和擺件無一不著東方式的華麗與莊重,比當初拿給過目的設計圖紙要上千百倍。
易思齡的心思還是被分走了一些,等到行李整理好,給謝家眾人的禮都一一整齊擺在桌上,傭人們都離開,這里只剩下和謝潯之兩人。
易思齡一把拉住他的手,抬起下尖著他,“你快說,剛剛笑什麼!”
“怎麼還在惦記這事?”謝潯之失笑,更覺得像小朋友。
小朋友在得不到一個答案之前,是不會將某件事翻篇的,他們比年人更執著。
“你快說嘛。”易思齡甕聲甕氣地。
謝潯之握拳,抵在邊,清了清嗓子,這才徐徐俯靠過去,沉了音,溫詢問:“昭昭,既然哼不是代表默認,為什麼我每次進你之前,問你可不可以,你都只哼一聲?”
“…………”
易思齡張了張,臉頰迅速漲紅,迅速蔓延至那又修長又拔的天鵝頸。
從小到大都臉皮很薄,又面子,稍微被調戲逗弄就會恥蔓延,要發脾氣,所以旁人都順著。偶而陳薇奇故意逗兩句,都要發怒,何況是謝潯之這樣風度翩翩做壞事?
面前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幽沉的黑眸流出一促狹。
媽咪說謝潯之有一點點壞,他何止。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壞東西。壞了。壞到快要爛掉了。
易思齡有些惱:“謝潯之,你又調戲我!”
謝潯之鎮定地拿手掌包住憤怒的拳頭,不疾不徐的力道宛如剛并濟的水,他先一步把自己摘出來:“老婆,我答應過不再說讓你害的話。所以我才不說,是你要問我,我怕不說又會惹你生氣。”
所以,不得不說。
所以,不得不達到調戲你的效果。
易思齡被他有理有據的一番話弄得啞口無言。他好厲害,沉穩鎮定,自圓其說,永遠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覺被他拿住,這覺很糟糕。太糟糕了。
易思齡到這時才認真琢磨起媽咪的一番肺腑之言,的確把緒都寫在臉上,讓他一眼就看,而他游刃有余地面對的脾氣。
他本就不怕發脾氣,這是讓最惱火的。
“別生氣。我以后被你問也不說了,好嗎?”謝潯之含笑地看著。
易思齡克制住咬他和踩他沖,干脆學他的云淡風輕,“沒有啊,我為什麼生氣?”
謝潯之:“…我剛剛讓你不高興了。”
“嗯,那又怎樣?我沒有不高興啊,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樂趣,這有什麼,笑笑就過去了。”易思齡仰頭看他,清凌凌的眼睛眨了眨。
謝潯之維持溫的笑意,嗓音沉斂,帶著迷人的磁,他循循善,“你可以踩我,或者咬我出氣。”
偏不。不踩他,也不咬他。易思齡有預,他會很爽。
就不能讓他爽。
易思齡巧妙地轉,從他懷里摘出來,一邊撐懶腰,一邊懶洋洋地走到那張和易公館的帽間一模一樣的景泰藍奢石長桌前,那上面堆滿了禮。
“這個羊駝絨娃娃是送給寧寧的,會不會喜歡?”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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