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他的裝模作樣,不喜歡他的一本正經,不喜歡他的嚴肅沉穩,不喜歡他的云淡風輕,更不喜歡他不聲掌控一切,同樣,不喜歡他像長輩一樣的包容。是一個喜歡高快的人,人無法違背自己的天。
他的很燙,目也很燙,易思齡被他盯得牙齒都要發酸了,但腦子里的多胺如野草在瘋漲,手掌在他赤又散發著沐浴香氣的膛上蹭了蹭。
“不要喊我小名,昭昭。”謝潯之箍的腰,微笑地說。
易思齡深吸氣,分不清吸進去的是上的香味,還是他的,因為是一樣的。
從鼻息里哼出一聲來,想把他上的那部分香氣趕出去,“你這人,喝醉了還這麼橫,只許州放火啊?你也一口一個昭昭啊。”
謝潯之看著委屈的臉,又瞥見被紅吊帶睡襯得尤為白皙的皮,滾了滾結,酒讓他眼中都有重影,想欺哄的念頭更重。
謝潯之沒想過自己喝醉了會變得如此……下作。
“對,只許州放火。”他漫不經心說。
易思齡氣笑,不懂他這番強勢為何而來,遂反骨仔上,又是一連串的“之”。謝潯之被吵得頭幾乎要從中間裂開,但還是微笑,克制神,就這樣不聲地看著,只等一口氣不知道說了多個之字,終于說累,停下,長長吁出一口氣。
“高興了?”謝潯之啞聲問。
“…還行吧。”易思齡其實不高興,因為他看上去無于衷,沒有毫惱,這樣反襯得很稚。
不想在他面前變一個稚的小孩。
謝潯之只是盯著這張稠艷的臉,了心中下作的念頭,掌心無聲無息地住的背脊,突然用力,發狠地一按。
易思齡整個人被迫往前送去,下尖幾乎要抵上他的結,錯愕中,看見謝潯之眼中不容置喙的強勢。他不像喝醉之人,反倒像一頭徹底蘇醒的獅子,強悍,優雅,俊。
“你有一點點吵。昭昭。”
他自言自語,隨后低頭,不顧錯愕的眼神,堵住的,并且,兇狠地撬開的牙齒,渾然忘記了昨晚,也是這個時間點,他三省吾,并許下承諾——
不能對輕浮,不能故意惹生氣,以及,不在未得到允許的況下吻。
居然一件也沒有做到,居然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
大抵是酒害人不淺。
謝潯之就當自己斷片了,借著酒勁,噬吮舌尖。
易思齡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呆在他懷里,被他吻得淚珠灑落,氧氣耗盡,舌酸。若說他昨晚的吻還帶著試探,今天這個吻就嫻很多,攻勢強悍,興味很濃,好似在教訓剛剛的挑釁。
憤地和他接吻,想掙扎又覺得好舒服,不自覺陷落,甚至開門迎接,但同時又越發恥,手掌不控制地胡蹭他的膛。
水聲環繞著耳畔,他口中清爽的牙膏味,一點點殘留的酒味,還有滾燙的熱,都在齒里攪,不知過了多久,謝潯之退出,面無表地看著因窒息而酡紅的臉,還有含水的眸。
剛剛的吻已經讓大腦昏沉,好似他上的酒都轉移到了這里,此時又對上這樣沉沉冷冷,瞧不出意味的眼神,易思齡打了個,下一秒,又遽然地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坐著的地方,那座沉睡的山被一照,霍然在地面上投下一道強大的,直的,沉默的影子。
宛如樹一樣的影子,抵住的水鄉,尚未有誰踏足和開發。
易思齡渾都熱到不行,快要瘋掉了,手忙腳地撐著地面,就這樣沒出息地,在他的懷里爬了出來。
撐著沙發站起來,迅速跑回了自己臥室。
“啪”地一聲,門關上,落鎖。
謝潯之這才吁出一口綿長的氣,盯著那扇閉的門,不知在想什麼。
房門,易思齡關了燈,把自己深深埋進被褥,手掌全是他皮的。
一夜春眠不覺曉的夢,似眠未眠,宛如漲。
——
隔天,易思齡睡到中午十二點,醒來后才得知,謝潯之他們一大早吃過早飯就走了。
微信上有謝潯之在今早八點半發來的幾條消息。
【知道你要睡懶覺,就不打擾你,先走了。】
【花放在門口,自己拿。】
【今天很忙,消息不能及時回。】
很正經的文字,很正經的語氣,也不知哪里不對。
易思齡沒細想,打了個哈欠,走去門口,發現沒花,問栗姨看見的花沒,栗姨笑著指了指里面的那扇門。
易思齡呼吸不由自主頓了頓,想到昨晚的吻,昨晚喝醉的謝潯之,這才察覺到那一不對勁的癥結所在———這男人過分正經了。
他昨晚喝醉后發生的一切,一覺醒來后是不是不記得了?易思齡臉上發燙,突發奇想。
若是記得,如何能面不改做到雁過無痕。
易思齡頗有些惱。
打開門,花果然就放在地上。安安靜靜地盛開,無人欣賞也不覺委屈。看到花后,郁悶的心疏散很多,將其抱起來,角勾了勾。
吃早飯的時候,栗姨告訴,謝家那邊的大部隊今天下午都會陸續到港城,包括謝潯之的父母,二妹,表堂關系的弟妹,叔叔伯伯小姨小姑……一大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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